云蝶俱樂部在京城頗有名聲,在國貿位置最好的東面輔街,云蝶街8號。
主體是三棟設計感十足的螺旋狀建筑,中間的37層,兩邊都是27層,遠遠看過去宛若飛舞在云朵之中的一只彩蝶,云蝶俱樂部也因此得名。
俱樂部旗下最著名的就是云蝶大廈商場,云蝶娛樂中心。
而云蝶俱樂部特指云蝶主樓的27層到37層之間的部分。
關于云蝶俱樂部有一個很高調的傳說,那就是這里有最好的酒,最美的女人,最貼心的貼身服務。
所以這里也是男人們向往的人間天堂。
云蝶俱樂部毫無疑問的采取會員制,對會員資格篩選十分嚴格,每年最多只接受200新人會員入會,而這里的老板顯然就是那位白少。
但平常白凈羽根本不在這里,因為云蝶俱樂部只不過是白家眾多產業之中很平常的一處而已。至于蘇童等六人則都是這里的負責人和高管,也是白凈羽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每個人也都家世不凡。
作為他們來這上班的酬謝白凈羽分別給了他們不同的云蝶股份,說白了就是要他們在這里肆無忌憚的玩耍,然后年底等著分錢就行了。
唐陽羽直接被蘇童等人從地下停車場的專用電梯帶上30樓的一個密閉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偏偏蘇童還不開燈。
另外五人沒有跟進來,進來的只有蘇童一個。
密室里只有一把椅子,本來應該是蘇童的,可唐陽羽似乎有點走累了,進屋憑著感覺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弄得蘇童又是一陣極度的不爽。
不過他并沒有發飆,也沒有著急,而是回手將房門反鎖,自己則抱著肩膀靠在門口的墻壁上。他進門的時候早就帶上了夜視眼鏡,所以他可以將唐陽羽在黑暗中的一舉一動看得清清楚楚,唐陽羽卻根本看不見他。
“小子,現在知道害怕了么?”蘇童輕輕開口,生怕嚇到他一樣。
“有點,不過你們這么大的公司窮的連電費都交不起么?”唐陽羽很單純,也很直白,一句話差點沒把蘇童氣吐血。
“小子,你還真當跟你開玩笑呢?你現在有多危險自己不知道么?你現在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即便你在這里出了什么意外也絕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哼!”蘇童立刻露出猙獰的本來面目,惡狠狠的威脅!
“到現在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么?小子,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跪地磕頭認錯然后寫下保證書立刻滾出四九城,這輩子再也不踏入半步!”蘇童咄咄逼人希望快點解決問題,因為眼前這個土包子智商感人,再多跟他呆一會他自己都會變弱智了。
“喔。”唐陽羽居然只給出這樣的答案。
“混蛋,小子,你特么沒聽見爺在跟你說什么嗎!”蘇童突然一陣疾風一樣沖到唐陽羽跟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拎了起來。
“我聽見了,呵呵。”唐陽羽突然笑了,在如此危險孤獨被動的時候十分反常的笑了。
“你特么是不是腦子有病?笑什么?你還笑得出來?”蘇童已經將他整個人抵在冰冷的墻壁上,手上用力,壓住他的脖子。
“我笑因為最后倒霉的不是我而是你”唐陽羽還是在笑,笑聲在漆黑的密室之中顯得異常詭異,更好象是一種神秘的詛咒。
蘇童徹底被激怒了,他還想繼續用力,可是卻突然覺得雙手開始不聽使喚,緊接著就是身體也跟著綿軟起來。
“嗯?這是怎么了”他自己奇怪的自言自語,問了句。
然后便撲通一聲摔倒在地,瞬間失去知覺。
房門立刻被打開,隨之打開的還有密室里的燈光,亮如白晝,蹬蹬蹬其余五人馬上從外面沖了進來。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大哥,醒醒,醒醒!”
“你個雜碎,到底對我們大哥做了什么?”
“說,不說要你死!”
唐陽羽再次被人控制,再次被人將身子抵在了冰冷的墻壁之上,他閉著眼睛,絕對的黑暗之中突然開燈很容易致盲,所以他在燈光打開的那一剎那就閉上了眼睛。
“說,我大哥到底怎么了!”其中一人激動的拼命的搖晃著他的身體,不斷的將他的身子撞擊在又冷又硬的墻壁上。
“要想他活,就對我客氣點,不然神仙來了也救不了!”唐陽羽的嘴唇被自己咬破了,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下,可是他不在乎,這種程度的暴力他完全承受的住。
“你特么還敢裝比,看老子不打爛你的嘴!”那人瘋了一樣舉著拳頭就打了過來。
“住手,老三,大哥的命要緊,你先冷靜點,我們都著了這小子的道。去的時候我就提醒大哥不要太大意,這小子肯定不那么簡單!”但他的拳頭卻沒有落下來,而是被另一人伸手抓住。
“老二,你特么少馬后炮,這會老大的命重要了,剛才不是你負責搜身的么?你不說什么都沒有了么,那他用什么傷的大哥?”老三一看平常就不是善茬,瘋狗一樣居然放開手里的唐陽羽直接跟老二廝打在一起。
“夠了,夠了!二哥三哥,現在都什么時候了你們還內訌?老六你不是上過醫學院么,你趕快檢查一下啊,老五你愣著堵門口干什么?這小子還能長翅膀飛了?還不趕緊打電話叫救護車?”最冷靜的居然是身材最瘦弱個子也最矮的老四。
看來那哥幾個光長身體沒長腦袋,或許以他們的出身和富貴根本用不著長腦子也能榮華富貴的過完一生。
“沒用的,你們大哥是皮膚中毒,毒素已經順著他的毛孔侵入進身體的每一個地方,除了我沒人能治。”暫時回復自由的唐陽羽喘勻氣以后立刻反客為主,冷冷威脅道。
“你放屁,你特么以為你是誰?想用這種鬼把戲陰我們?門都沒有!”老四抬手推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鏡也露出獠牙。
“是么,不信算了,那就等著給你們大哥收尸吧,用我的命換他的,反正我覺得很值。”唐陽羽邊說邊像沒事人一樣坐回到密室里唯一的那把椅子上。
雖然他內心害怕的要命,甚至雙手都在顫抖,但是他知道,這是他唯一活著離開這里的機會,現在沒有人能夠救得了他,能救他的只有自己。
冷汗順著脖子直接流進后背,就好像螞蟻在上面爬一樣,十分難受,難忍。
他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場面,從未經歷過這樣的危險。
他剛才跟著上車一個是無路可選,一個是他固執,他不服,他不想再讓別人來救他,來給他擦屁股。
至少蘇童有一句話說的很對,昨晚他自己惹下的事就要自己扛,哪怕會付出血的代價。
其實就在剛才快要被蘇童掐死的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做到,現在他知道了他遠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勇敢,手法也更好。
這種手法的名字叫做移花接木,是爺爺生前最為拿手最為得意的一種修復手法。
也許地下的爺爺都想不到,這法子原來還可以殺人,也可以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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