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方同就笑呵呵誠意十足的登門拜訪，似乎對于雙方的合作很是重視和期待。并且?guī)砹艘环荻噙_幾百頁的鉆石原石資料，分門別類，都做了詳盡的分析和測試，以及可以參照的珠寶成品。
反正這是一份具備相當高價值的內(nèi)部資料，絕非那些所謂專業(yè)機構(gòu)分析什么的可以比擬的。
方同的臉上也看不到之前跟唐陽羽的堅持和驕傲，好像完全忘了當初的對峙和僵持。
他自己還主動提起，說了句，“生意就是如此，總要有人做出讓步，雖然這次做出讓步的是我們，可是我們還是相信大明珠寶會給我們的生意帶來新的契機，有時候做生意不光是看錢的。”
唐陽羽呵呵一笑，“你這話聽著挺虛偽的，有點像阿Q，呵呵。”
方同一點都不尷尬，也跟著笑，“是么？唐先生少年英才，背景深厚，如果你覺得我阿Q那我就阿Q了，無妨，無妨。”
唐陽羽微微皺眉，“你的臉皮也真夠厚的，不過別的都是假的，但我們雙方的合作是真的。謝謝你送來的內(nèi)部資料，我會仔細研究的，另外我希望你們能把波國的礦主請到華府來，這也算是我們第一次生意的誠意。如果一切順利，半月內(nèi)我會給你第一批訂單。”
方同聽了微微點頭，“第一次生意搞個三方見面倒也不錯，畢竟你跟波國的兩個礦主也是見過的，我們之間也沒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那么就這么決定了，我回去盡量聯(lián)系，至于人家能不能來會不會來我不敢保證，三天內(nèi)我會給你準確的答復。”
方同開始變得百依百順，這讓唐陽羽和凌雨晴都很不適應，他越是這樣兩人越覺得這里邊有事，可是人家明明百分之二百的誠意和配合度啊？
實在挑不出毛病。
方同同時還表示波國礦主來華府的一切費用都有他們負責，不需要大明珠寶分擔。
唐陽羽沒有答應，唐陽羽是這么說的，“這個分開來算，你們有你們的安排和接待費用，我們有我們的安排和費用，兩者并不矛盾。而且畢竟你們是代理方，所以我們招待礦主的時候你們可以全程在場，我對你們雙方也都沒有秘密。”
這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回應，可是卻也暗藏著巨大的風險。
單子沒談下來的時候覺得單子簽了就一切OK了，單子談下來馬上開始執(zhí)行了，結(jié)果兩人才發(fā)現(xiàn)執(zhí)行的難度要遠遠超過簽單的難度。
何況嚴格來說這單還不是他們自己簽的，是人家龐媛媛主動送上門的大禮。
所以送走方同以后凌雨晴就皺著眉頭對唐陽羽說，“我怎么感覺很不好呢？明明一切發(fā)展很順利，比我們預期的要順利的多，而且還遇到了不止一個貴人……只是這些貴人是否真的是貴人就不一定了。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唐陽羽，跟方同他們的合作我們要慎之又慎加倍小心才行。”
“從明天開始猴頭和金手就正式重新來玉湖胡同上班了，楚伊姐也要來，明天準備一下開個大會吧。而且我總覺得我們的生產(chǎn)準備實在是有點簡陋，就這樣讓礦主看么？波國的礦主可都是見過大世面賺過大錢的，我們這種小作坊方式真的會被他們徹底認可么？”
唐陽羽抬手摸摸脖子，“我們現(xiàn)在哪方面都沒有優(yōu)勢，都是劣勢，唯一能拿出來說的其實就只有手藝，也就是我這雙手，所以與其大費周折勞民傷財?shù)母阋恍┪覀儠簳r用不到的設備和廠房什么的，還不如把我這雙手的賣點發(fā)揮到極致呢。”
“要讓他們知道，不管多簡陋的條件，只要有我這雙手在，那么他們就會財源滾滾，他們的鉆石原石就會成為世界上最昂貴的珠寶產(chǎn)品之一。而且我們又不拖欠他們費用，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基本上是，即便我們不行對他們也沒什么損失，相反一旦我們劍走偏鋒行了呢？最終受益的不還是他們？”
“你說的沒錯，他們都是大礦主，錢多的很，可是誰會嫌棄自己手里的錢多呢？人心是沒有知足的時候的。”
凌雨晴輕輕點頭，“現(xiàn)在也只有這樣了，要不咱們給你這雙手買個保險吧，呵呵。”
唐陽羽卻突然說起另外一件事，“凌雨晴，你有沒有覺得自從右肩上多了小黑龍以后你的視力，聽力，還有雙手的反應能力都比之前快了許多？”
凌雨晴一愣，她現(xiàn)在不太喜歡提起這件事，因為她還沒有完全消化完呢。
所以只是應付的點點頭，唐陽羽吧嗒吧嗒嘴，“所以我要對你的這雙手也加以利用，我有個很有趣的想法，普通人要想學會我們唐門的手藝至少需要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輩子，可是你也許只需要一兩個月就學會了。而且手藝這東西是一種嚴格的肌肉記憶，即便以后小黑龍去除了，可是手藝是不會丟的。說白了，只有把我制造鉆石的手藝全盤教給你我才能徹底放心。”
“嗯，這就算是我家給你的聘禮吧，反正我們家也根本給不起別的聘禮。呵呵。”
唐門絕技誰不想學？
但問題是用這種借口來學真的好么？
凌雨晴咬咬嘴唇，“唐陽羽，我再問你一遍，小黑龍在我身體里真的沒有什么副作用么？我怎么感覺這都不可能是百分百的好事，否則……外婆也不會說要我跟你一起承擔了。沒關(guān)系，有什么你就告訴我，我有權(quán)知道一切真相，不是么？”
唐陽羽頓了頓，“以我對還魂黑龍的了解暫時沒有，非但沒有壞處還都是好處，因為還魂黑龍很難找到一個像你這樣完美的附身的，所以它會倍加珍惜，小黑龍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碰你一根汗毛都不行，這早已證明了，不是么？”
“因為我對于它的了解也僅限于我看到的龍塚之內(nèi)的一處壁畫，所以更多的我也不清楚了。好在是我同時看到了壓制和解除還魂黑龍的法子，所以我們一步步來，不會有事的。”
“而且……真到了關(guān)鍵時刻，我，我還是能鎮(zhèn)住這條小惡龍的，在龍塚里我不是它的對手，到了外面，哼，它是龍也得給我盤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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