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真是越來越有趣了,現(xiàn)在連俞楠都覺得有趣了。
但光憑這個俞楠還是不會做出讓步,她要看李公子到底能拿出什么樣的誠意。
李公子的誠意也很快就拿了出來,“我無意中跟荷蘭人丹成了好朋友,而他也有意讓出自己手里深海會計的一些股份,如果這部分股份給了你,那么你就會成為深海會計的首席大股東,這也算是我的一點誠意,幫你實現(xiàn)你的一個小愿望。”
“而我所要說的是,這只是我們合作的一個開始而已,以后我們的合作將會更加深入,彼此的信任也會隨之加深,到那時候你就清楚我李易風(fēng)是什么人了,呵呵。”
俞楠輕笑,“我當然知道你李公子是什么人,你從13歲開始就掌管李家生意,就被稱為李家的搖錢樹。誰要是掛上了你這棵搖錢樹,就是一輩子的好處,對吧?”
“好了,李公子的誠意我也感受到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謝謝招待。”
她說走就走雷厲風(fēng)行,絕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
李武一起身送,因為李易風(fēng)的身子不方便。
李武一一直把她送到京郊賓館的大門外,一直送她上車,可是俞楠一個字都沒跟他說,好像不愿意跟他混的太熟。
但是李武一在她上車之前卻問了一個問題,“跟你談條件的不是凌雨晴,她沒資格,還是唐陽羽,對吧?”
俞楠還是沒說話,沒回答,也沒反駁。
因為顯然這是李武一在質(zhì)疑她的專業(yè)性。
沒人能質(zhì)疑她的專業(yè)。
在中間人這個古老神秘行業(yè)之內(nèi),她幾乎就是頭牌的代名詞。
倘若她的專業(yè)性有問題那筆狐貍還精明的李公子才不會在這么敏感的時候找到她呢。
這個李公子心里想什么她不敢說完全清楚,但是大體脈絡(luò)還是十分了解的。所以這次她來也是一次大膽的試探。
對于李家這支突然加入京城戰(zhàn)局的新勢力的一次試探。
她需要這樣。
因為哪里有利益哪里就需要她這樣的中間人,現(xiàn)在她火熱的很,甚至有資格坐地起價。而李公子一張嘴也足夠大方,唐門雙倍的價碼再加上讓她成為深海會計的最大股東。
而這個巨大的誠意是唐門和凌雨晴根本不能給予的。
但是到了她這種高度和眼界,看的絕不僅僅是金錢和眼前的一點利益。所以在如此巨大的利益誘惑下李易風(fēng)還覺得不夠,還給她描述了一個美好的合作未來。
李易風(fēng)在暗示,唐陽羽唐門能給她的他同樣能給,而且還可以給的更多。
唐陽羽雖然背后有凌東方和王先生等人,但是他李易風(fēng)是北昆侖李家真正的少主,未來的主人,說不定還會成為龍族的新龍王。
那么孰輕孰重就很明顯了。
利益傾斜很大很大。
不過李易風(fēng)少年老成沒有任何的春風(fēng)得意,反而很低調(diào),很誠實的等著俞楠的消息,頗有一種禮賢下士的意思。
但是最后時刻李武一的那個問題卻有點畫蛇添足,他完全沒必要那么問,因為是自取其辱,這種問題俞楠根本不會回答,她跟他真的不熟,一點都不熟。
可李武一絕對是故意的。
因為李易風(fēng)只用了文法,李武一用的卻是武法。這么看又不是畫蛇添足,而是雪中送炭了。李武一是在警告俞楠,雖然你是很厲害的中間人,但是你最好清楚當前李家在京城的實力。
不要輕易否定李家的提議偏向唐門唐陽羽。
果然俞楠是自己開車來的,車子前行了幾十米又原路倒車回來,降下車窗,對著還站在原地沒動的李武一。
“我跟唐陽羽,呵呵,我要做他的情人,因為他有這個魅力讓我想做他的情人。”
“可是,我最討厭有人威脅我,回去告訴李易風(fēng),我們沒必要再見面了,今天的事情大家就當沒發(fā)生好了!”
說完開車走,一腳油門沖出老遠。
俞楠自己開的車很低調(diào),只是一臺幾十萬的SUV而已。
很樸素。
對于她的實力和金錢水準來說。
車子離開李易風(fēng)也從大廳里走了出來,看著遠去的車子,看看李武一,李武一抬手撓頭,“易風(fēng),本來這女人已經(jīng)動了心思,為什么非要讓我最后多問那一句呢?故意把她激怒?”
李易風(fēng)點頭,“必須把她激怒我們才有機會,否則我們在這個女人那連千分之一的機會都沒有。這勉強也算是以退為進吧。”
李武一搖頭,“你的法子總是那么稀奇古怪,但是你這么做是對的,我們李家在京城的基礎(chǔ)過于薄弱,并不被京中之人認可。那么我們自己就必須找到自己的機會,沒有機會我們就創(chuàng)造出自己的機會!”
……
俞楠開著車心里并不平靜,好不容易京金國際那邊算是暫時擺平了,唐陽羽也成了法人代表,龍威山莊也在一夜之間覆滅了。
但是李家卻立刻跳了出來,他們跳出的時間要比她預(yù)計的早很多。
她知道李易風(fēng)跟丹有交情,卻沒想到這種交情強悍到足以讓丹出售他手里的大部分股權(quán)。而且李易風(fēng)很明顯知道她眼前的戰(zhàn)略部署。
這讓她不舒服,她喜歡掌控別人的命運而不是被別人牽著鼻子走。
所以她決定找人喝一杯,順便聊聊。
找誰呢?
當然是唐陽羽。
唐陽羽最近和現(xiàn)在都很忙,而且老虎不出洞,窩在龍眼湖的水榭樓臺自得其樂。
她要把他調(diào)出來。
她喜歡這么做。
“出來跟我喝杯酒,就現(xiàn)在,我在八號店酒吧等你,就這樣。”她說的很輕巧,她相信唐陽羽一定會來。
因為他知道她的價值所在。
可是她沒想到唐陽羽是帶著凌雨晴一起來的,這讓她當然有些不爽,不過這樣更刺激更有趣,所以她也不是不能接受。
對于俞楠的行蹤唐陽羽是清楚的,他也并不隱瞞,“你作為一個很厲害的中間人,去京郊賓館跟李公子談?wù)勆猓@很正常。但是你跟他剛談完就打電話叫我出來,看樣子要攤牌了,要坐地起價了。”
凌雨晴覺得唐陽羽說話不好聽,“俞楠,別理他,他就是在龍眼湖里腦袋被泡壞了,什么都亂說。丹那邊已經(jīng)有了一個基礎(chǔ)意向,出售他手中總股權(quán)的一半左右,這是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比例。”
俞楠笑,“這是讓我最驚奇的地方,凌雨晴你居然一個人晚上去找了那么好色的丹,而且還完完整整的走了出來,不得不說,你是女中豪杰。”
凌雨晴卻笑不出來,“這對我也是第一次,第一次總是不好做,但是還好,我沒有把自己搭進去,呵呵。”
俞楠的表情迅速冷靜下來,嚴肅下來。
唐陽羽抬手拍拍凌雨晴的小手,“凌雨晴,別幼稚了,李公子那邊至少給出了是你雙倍的價格和誠意。你說的這些已經(jīng)不管用了,對這位大中間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吸引力了。”
凌雨晴笑,笑自己,“是啊,我知道我的條件已經(jīng)變得蒼白無力,但是我還是努力過了,那自然要說出來。”
凌雨晴似乎并沒有放棄。
似乎仍然在堅信著什么。
難道她堅信的是唐陽羽跟俞楠的私人關(guān)系?
可是唐陽羽立刻站起來拆臺,“這事是你們倆的事,你們倆談,我還有比的事情要處理,先走了。”
他直接走了,直接跑了。
留下了兩個互相看不順眼的女人。
或者說情敵。
情敵是女人中最可怕的一種關(guān)系,可怕到瞬間就可以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
他的膽子很大。
而真要動手,這倆人到底誰輸誰贏還真不一定。
但是唐陽羽不是在賭博,而是在強烈的表明一種態(tài)度。高金投資的事不要拉上他,這事現(xiàn)在是凌雨晴的事。
凌雨晴一直沒有出現(xiàn)在山莊那邊,因為她專心的做她自己該做的工作。
俞楠看著她,“你有點我當年的樣子。”
凌雨晴也看她,“你并沒有大我?guī)讱q。”
俞楠笑,“是啊,我并沒有大你幾歲,只是大了一點而已。我也沒有教訓(xùn)你的意思,因為我不敢小瞧任何一個像你這樣的年輕人。”
凌雨晴坐了過來,她不是沒有王牌,不是沒有底牌,只是不到關(guān)鍵時刻絕對不能拿出來就是了。
“俞楠,我想李公子那邊一定提出了第二個條件,你按兵不動,然后坐看他們吃掉我,對吧?那么你就按兵不動,這場高金爭奪戰(zhàn)你不參與,自動休眠,我要跟李家公子正面對壘一次。”
“關(guān)于這我沒有什么條件和誠意可以提供給你,所以只能看你的心情。你心情好我面對的就是李易風(fēng)一個敵人,你心情不好,我面臨的就是兩個敵人。不,是三個,京城張家那邊也不會那么容易就放棄的,畢竟張家父子人還活著。”
俞楠有些奇怪,隨后露出一種很奇怪的表情,然后立刻做出了抉擇,“好,我給你半月時間,看看你跟李易風(fēng)誰輸誰贏,半月之后如果你們兩個不能分出輸贏,那么高金投資就是我的,你們誰也不用再白費力氣了!”
這才是俞楠,一個了不起甚至偉大的中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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