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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佻,淮南滁州全椒縣人。曾祖洪瑱在前唐熹宗朝時,封壽陽侯,官居兵部侍郎、左武衛大將軍,顯赫當時;祖洪洲在前唐昭帝歷任懷州刺史、耒陽刺史等職,卻因朱溫誅殺昭帝,怒而起兵反朱,卻被下屬出賣,全家老幼幾百口幾乎被殺一空。洪州幼子洪羸被數十家兵拼死救出,一路潛逃向東,改姓換名,隱居滁州全椒縣。直至后梁覆滅,方才恢復舊姓氏。
洪羸共生三子,洪俊、洪佻、洪儀。幼子洪儀早夭,洪俊、洪佻自幼便被洪氏家兵悉心教導兵書和武藝,尤以洪佻天資為高,天生巨力、弓馬嫻熟,年二十便武藝大成,在拳棒上更是幾無對手,聲名遠播江北。
十多年前,滁州匪亂。一股近千人的流寇過境,襲破全椒、永陽兩縣縣城,所過之處雞犬不留,洪氏隱居的莊園也未能幸免。洪佻在三位老家兵的護衛下,殺破重圍,前去滁州治所清流縣搬救兵,怎奈滁州刺史和團練使懦弱怯敵,以州兵少不耐戰為由堅守清流縣不出。洪佻等人大哭而回,等連夜趕回到全椒縣洪氏莊園,整個莊園已被流寇焚為灰地,整村老幼婦孺沒有一人存活。
洪佻悲痛欲絕,以刀割面,指天而誓,此生誓殺這股流寇匪首,為父兄復仇!
隨后便領著僅剩的三個老家兵,銜尾追蹤流寇而去。
追上流寇后,洪佻等人自知人少,也不敢直接去沖撞流寇大隊,只是趁夜黑風高時,專門襲擊落單的流寇小隊,今天殺三人,明日殺五人。每殺一人,便將頭顱斬下,積滿五十個人頭,便由一名老家兵送回洪氏莊園筑京觀,祭奠父兄。三個月過去,這支千人流寇竟被洪佻四人弄得風聲鶴唳,惶惶不安,多次設伏想要圍捕洪佻,均無所獲。此股流寇一直在皖東淮泗一帶流竄,淮泗的楊吳兵馬也開始對這股流寇進行圍追堵截。因為這股流寇殺戮過重,各地百姓深恨之,漸漸的難以為繼起來,每天都有人潛逃,日益星散。
而洪佻這邊,幾個月下來,戰果斐然。洪氏莊園的京觀已筑成三個,整整一百五十個人頭立在莊園內,引得江北英豪競折腰,各地豪杰爭相投奔,加入洪佻的殺寇隊伍。不過半個月,洪佻旗下便聚了百十人,這些豪杰俱是武藝高強膽氣雄壯之輩,再加上洪佻以兵法練之,五人一率、十人一伍、五十人為一隊,零散流寇以伍擊之,小股流寇以隊擊之,流寇越殺越少。半年后,竟被洪佻以百人之力聚殲在濠州西北的臥虎崗上。
臥虎崗一戰,是洪佻率隊殺寇的唯一正面決戰,以兩隊共百人之力,圍攻流寇最后僅存的三百余人精銳。流寇困獸猶斗,自知必死,也迸發出了最后的潛力,怎奈洪佻這邊卻都是虎狼之輩,又經過近半年的兵法訓練和戰斗洗禮,又是每戰必勝之軍,士氣高昂,流寇終是不敵,最終被全殲。
當夜,洪佻裸身披發,額系白帶,上書“復仇”二字,手持一支熟銅棍,腰挎一柄鑌鐵刀,身先士卒、舍身忘死,如出閘瘋虎一般,逢寇便殺勇不可擋,幾無一合之敵。當洪佻擊破流寇,最終手刃匪首,手提匪首首級,站在高崗之頂縱聲長嘯時,他整個身子都已被血染成了紅色,猶如地獄魔神一般。據有人事后統計,那晚一戰,僅洪佻一人便殺了四十多人,足足是流寇全員的一成多兵力。
臥虎崗一戰,令洪佻一戰封神,名震朝野,如日中天,被時人譽為拳棒無雙,江北第一人!
復仇之后,洪佻便散盡家財酬謝眾英豪,解散了殺寇隊,仍在洪氏莊園故地重建了幾座草屋以作棲身之地。聞聽洪佻賦閑在家,各地高官顯貴紛紛遣使來招攬,都被一一拒絕,最后連新登帝位的唐烈祖李昪都驚動了,派了個給事中來征召洪佻入朝為官。洪佻依然不就,究其原因,實是深恨當日滁州刺史和團練使不救洪氏莊園,以致滿村皆死。唐代楊吳而來,官吏自是一脈相承,這唐國的官,洪佻自然是不愿做的。
唐國屢征洪佻不至,漸漸的也就淡了。洪佻自此便隱居在洪氏莊園,三年守孝期滿,聘了當地大族吳氏之女為妻,又三年,產下一子一女。之后,便離了全椒縣,四處游蕩,尋朋訪友,做了個山野逍遙之人。
以上洪佻事跡,都是后來魯重樓跟裴茳說的。當洪佻鄭重地向裴茳自我介紹自己是滁州野人時,裴茳可沒意識到對面這位“野人”,實實在在是位驚天動地的英雄人物,振臂一呼,可立招千人景從。
裴茳表現的淡然,洪佻也不意外。他縱橫江北名動朝野之時,這少年估計還是個嬰孩,沒聽說過自己也是正常。
“山野之人,漂泊于世,無處可去。不知公子可能收留?”洪佻笑道。
知道眼前這個名叫洪佻的青衣大漢是受了元成宗的蠱惑,盯上自己了,裴茳無可奈何。所幸虱子多了也不怕癢了,前有綠珠和魯重樓為鏡,再來個洪佻也不要緊,無非是再加雙筷子而已。
爺有錢!養得起!
再說了,連魯重樓都自認不是對手的人,做個保鏢,總是稱職的罷。這筆買賣絕對不會虧。
裴茳笑道:“洪先生說笑了。什么收留不收留的,你若愿意,咱們做個結伴同行的好友便是,合則聚,不合則散,豈不快哉?”
洪佻大笑:“正合我意。既如此,洪某便暫且與裴公子結伴同行,游歷這滾滾紅塵罷!”
說畢,與裴茳擊掌而誓。當夜,洪佻就去旅居的客棧取了行李,跟隨裴茳上船而居了。
回到船上艙房,綠珠仍在燭火之下支著頭,額頭一點一點,顯然是困了,卻依然等著自己。
“以后不用等我了。困了便去睡吧,這般苦熬著又是何必?”
綠珠見裴茳回來,早驚醒過來,燭光之下笑顏如花,甚是開心。
“我要伺候你洗漱,怎好自己去睡?”自裴茳交代不要奴家奴家的自稱,綠珠便改了稱呼。她麻利的幫著裴茳脫去外衣,端來熱水伺候他洗臉燙腳。
裴茳笑道:“便是你不在,這些事我便做不好了?我也是窮苦百姓出身,這些事都是自小做慣了的。以后不必專門等我回來。”
綠珠心中有些不自在,低聲道:“我甘心等你回來,這也不行么?”
裴茳聽出綠珠聲音有異,便挑起她的下頜,卻見她眼波流轉,臉頰兩側紅暈陣陣,一副又羞又怯的小女兒神態。
燈下觀美人,只覺異常嬌艷,指尖傳來綠珠肌膚細膩光滑的觸感,令他心內一動。往常還不覺得,不曾想,這小娘子居然這般美艷。
想來是今夜喝了酒的緣故,裴茳只覺有些情動。再看綠珠,見她也是一副既喜又怯,任君采擷的模樣,便有些忍耐不住。
天人交戰半晌,終究嘆了口氣,放手作罷。這種幼小的身體,現在若開始放縱,必然活不過四十。這就是魂穿帶來的不良反應了,心理上是個三十歲的青年,生理卻是個初中生,看得想得,偏偏吃不得,實在是有些痛苦。
綠珠滿懷期待的等待良久,卻還不見裴茳下手,不由黯然,默默地嘆了口氣,端著洗腳盆子出去了。
第二日清晨,裴茳被船頭一陣陣的大呼小叫吵醒。披衣起身,見綠珠走了進來,便問道:“船頭什么事?這般吵鬧。”
綠珠仿佛昨夜什么事也沒發生一樣,笑語晏晏,道:“也不知哪里來的大漢,在船頭與重樓少爺比試拳腳。我冷眼瞧了,重樓少爺恐怕打他不過。”
裴茳覺得有趣,忙讓綠珠幫著穿戴好,也不洗漱,便跑出艙房奔向船頭。還沒到船頭,便聽到陳氏少年嬉笑的聲音,其中尤以陳彷的嗓子最大。
“小樓,攻他下盤!不對不對,往右邊躲,右邊啊!”
裴茳笑著走了過去。卻見船頭之上,洪佻背負左手,腳踩七星,僅以右手一臂之力,便將魯重樓逼的左拙右支,滿船亂奔,狼狽不堪。瞧洪佻輕松寫意的神態,只怕還留有許多余力。
裴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我靠,發達了!這是位絕世猛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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