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奇怪的看著他,他的眼神似乎透過我在看什么東西似的。
彭哲沒有說話,還是那樣愣愣的看著我,好像中了什么邪似的。
“你沒事吧我說?”我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可他的眼睛似乎呆滯了一樣,一瞬不動的盯著我。
“還還”半響,彭哲忽然開口了,沙啞的聲音讓我嚇了一跳。
“還?還什么?”
刺啦的聲音在彭哲的嗓子里咕嚕咕嚕的,好像在冒泡一般
慢慢的,彭哲將手移動到了我的脖子上,我以為他要看我?guī)е姺频捻楁湥上乱幻?br />
他卻直直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一瞬間就喘不上氣來,立刻兩只手去掰開他的手!
可他的兩只手似乎像是鐵鉗一般,死死地禁錮在我的脖子上,根本掰不開!
“你松開!”我使勁的喊道,可彭哲的表情慢慢的變得扭曲了起來!
我心下大驚,想要向燕蕓求救可是燕蕓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還在盯著自己的電腦屏幕
“去去死吧!”彭哲的嘴角慢慢的挑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隨著他的詭笑臉上的皮也漸漸的脫落下來!
而那下面的一張臉管培!?
我愣愣的看著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慢慢的變成了另一個人
“呵呵呵去死吧”管培的手慢慢使勁,我只感覺自己的氣息越來越弱
“陸炎!陸炎!”
忽然,耳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我一抬頭,燕蕓正擔(dān)憂的盯著我。
而她的身后,彭哲、璐璐兩人也是一樣
我看到彭哲的一瞬間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充滿戒備的看著他。
“你”
“我?我怎么了?倒是你剛剛大呼小叫的在干什么?”彭哲指了指周圍的人,好幾個都對我投來了不善的眼神,我好像打擾到他們了。
“我剛剛”我愣愣的看著他們?nèi)齻人,剛剛剛剛不是管培來了嗎?然后我已經(jīng)要被他掐死了
“你剛剛沒事把?還有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燕蕓從我手里抽出了一張紙。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開始攥著了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
八個字清清楚楚的印在紙上,但是
暗紅色已經(jīng)干涸的痕跡
“這是誰寫的?”燕蕓湊上去聞了聞,“是血!
我渾身忍不住的一哆嗦,慌張的搖了搖頭。
我根本不知道它是怎么跑到我手里的、
“你剛剛看到什么了?”
“彭哲變成管培要殺我!”我腦子一團(tuán)麻,趕緊組織了一下語言。
“我?你沒看錯吧?”彭哲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荒唐的指了指自己。
我點了點頭,我剛剛肯定沒看錯,那人皮面具下的那張詭異的臉。
但這紙條難道是管培寫的嗎?他為什么不出現(xiàn)?而這句話又是什么意思?
“今晚他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了!毖嗍|看著那字條,默默的收了起來。
我們四人就這樣打道回府了,可是在路上,我滿腦子都是管培的身影。
“你別害怕,肯定是看錯了,我怎么會是管培”彭哲無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們回宿舍的路上。
我點了點頭,但心里還是充滿了戒備,打定主意今晚要是他再出現(xiàn)我就之間用骨俐了。
大不了同歸于盡,我真的是有些受夠了。
嘀嘀嘀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機(jī)忽然響了起來。
我拿起來一看,是叔叔給我發(fā)來了一條短信。
明天是林樂樂的葬禮,十點過來吧,在區(qū)墓園。
本來是不想去的,但這是最后一次能見到林樂樂了,所以我和彭哲也是起了個大早。
穿著自己的黑色衣服,我和彭哲一大早就出發(fā)了。
先去了一趟叔叔那里,可是叔叔卻說管培還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叔叔你確定嗎?”
“是啊,最近局子里事情比較多,這件事派來的人手就少了一部分,所以事情更加艱難了,不過你放心,不會有事的!笔迨迮牧伺奈业募绨。
本來想脫口而出的話也被我憋在了肚子里,昨晚我明明看到了管培。
可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難道說我看到彭哲變成了管培,還留了一張帶血跡的字條嗎?
“你們要是沒事先過去吧,探探口風(fēng),上次你們是不是沒去啊,我看他父母還是之前的樣子”叔叔一邊看著手里的資料一邊問道。
我和彭哲對視一眼,心中的空決越來越嚴(yán)重了
上次不就是裴靜救我的那一次嗎?
不過叔叔肯定也不會相信這些東西的,我們家還是一個非常傳統(tǒng)的家庭,肯定不會接受。
“對了,你們也快放寒假了吧?寒假沒事的話就回家把,b市可能不全。”叔叔抬起頭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但是我其實是打算在這里兼職的,生活費最近有些緊張。
“行了你們先過去吧。”
叔叔好像比較忙,我和彭哲也不好在這里打擾他。
現(xiàn)在剛八點半,天也剛剛亮了不久
陸續(xù)的也有不少叔叔的同事來上班,但看到我倆的時候似乎都會微微側(cè)目看我倆一眼。
我被這些目光看的實在是不自在,快走了幾步趕緊走了出去。
估計大家都知道我們的事情,可是誰能來幫幫我們啊
“你說,我們現(xiàn)在過去林樂樂真的在嗎?”彭哲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氣問道。
我也被凍得直哆嗦,發(fā)抖的搖了搖頭。
我倆決定還是打車過去,不過我現(xiàn)在實在是對打車有陰影了,出租車來的時候我還特意看了一眼司機(jī)師傅
確定了是普通人之后,我才敢上去
墓園就在b市的郊區(qū),這里人平時人就不多,現(xiàn)在下著小雨更顯得這里冷清了。
天氣這么冷,基本上沒有人會出門。
“這里就是嗎?”彭哲指了指我倆面前的建筑,比想象中的還要大,這就是墓園的門口?
全都使用黑色的鐵柵欄制成的圍欄,繁復(fù)的花紋裝點著冷清的門口,看上去頗有中世紀(jì)的風(fēng)格。
“我們是來看林樂樂的!蔽倚⌒囊硪淼目戳艘谎凼亻T人,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裘皮大衣,大大的帽子將他的半個臉都捂在了里面,只露出了一雙小眼睛。
聽到我的話,他慢悠悠的睜開了眼睛,慢慢的打量了一下我們之后,抬手指了指里面。
這就是讓我們進(jìn)去的意思把?我看了彭哲一眼,他也點了點頭。
現(xiàn)在只有小門是開著的,我有些不確定的看了他一眼,只見他還是冷冷的盯著我的眼睛。
我也不知道嚇得還是冷的,渾身一哆嗦,趕緊推著彭哲進(jìn)去。
真?zhèn)墓園看起來詭異的不行,不知道是不是這里安放著許多靈魂的原因。
天色陰暗的可怕,估計是下大雨的前奏,而我和彭哲快走幾步進(jìn)了一間擋雨的前庭。
這里種的都是花,但都是清一色的白花。
“想不到林樂樂家還挺有錢,聽說這里挺貴的,比一套房還貴!
“誰知道”我對他家不太了解,因為平時也很少說話。
但是這里聽說確實是很貴的,只是林樂樂的父母在哪里?
剛剛進(jìn)來看了一圈,可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的身影,除了守門人之外就再沒見到一個活人了。
咯吱咯吱
忽然一陣踩在雪地上咯吱的聲音從前庭外傳來,我趕緊走了出去。
卻看到一個包裹的嚴(yán)實的黑衣人正匆匆的從外面往里走。
我和彭哲對視一眼,趕緊叫住了那個人!
“請問”我喊了一句,可那男人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疾步往前走著。
“請問您是去參加林樂樂的葬禮嗎?”我趕緊跑上前去攔住了那個人。
那男人被迫停了下來,包裹的只剩下一雙眼睛的他冷冷的抬起了眸子,一瞬間對上了我的雙眼。
帶著紅血絲的眼睛微微凸出,我被他看的有些緊張,但還是又問了一遍剛剛的話。
似乎這雙眼睛有些眼熟似的,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不過還沒等我想清楚,他就指了指前面的一個建筑,然后話也沒說就直接繞開我往前走。
“他怎么說?”彭哲跑了過來。
我照著他的方向指了指遠(yuǎn)處那小小的建筑,這里在邊上會有幾個小型的建筑物,可能就是專門來進(jìn)行這些事情的。
那男人的黑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雪地中,我和彭哲也不想在這里停留,趕緊朝著那小型建筑走去
教堂式的建筑高高聳起,面對著我們這一側(cè)是完全敞開式的,此時里面已經(jīng)有幾個人了。
走進(jìn)之后,那中間果然擺著林樂樂的照片,外面都是白色的花點綴的平臺。
“你們是誰?”我們剛剛走進(jìn)去,就有人一下子擋在了我們的面前,那是一個中年男子,冷冷的打量著我們。
我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這男人似乎來者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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