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著四處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什么都沒有,沒有那經(jīng)理口中的鬼,周圍站著的都是一起來的人。
其他人也跟著看了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大家都以為是經(jīng)理在故意的引起驚慌,他旁邊的小警員直接把他銬住,拽了過來。
楊警官不悅的說道:“剛才我就說了,讓你不要在搞事情浪費(fèi)時間,還有鬼,我看就是你在出鬼!
出人意料的,那經(jīng)理還是一臉驚嚇過度的樣子看著這邊,他搖頭說道:“我沒有搞鬼,我是真的看到鬼了,就在那邊。”他邊說邊指向我的位置。
眾人也隨著他指的方向看過來,我也跟著左右看了一下,心里也不大相信他的話,剛才我的身邊只有郁婕和沈威,并沒有他口中看到的鬼。
我扭過頭看的時候,卻只看到了站在我右邊的沈威,郁婕呢?
我心中一慌,抬頭尋找著郁婕,卻發(fā)現(xiàn)她站在前面的位置,離我有三四米遠(yuǎn)。
郁婕不是一直都站在我身邊的嗎,怎么會站在那?她是什么時候站過去的?
我滿心疑問的看著郁婕,郁婕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見我一眨不眨的盯著她,她疑惑的看著我。
“好了,你別在這胡說八道了,無論如何,我們今天都要把你帶回警局,勸你不要別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理由搗亂。”楊警官往他指的方向看了半天,什么都沒有看到,他語帶警告的對那經(jīng)理說道。
經(jīng)理看在場沒有一個人相信他,他急的臉都紅了,他不停的解釋道:“你們相信我啊,我剛才真的看到一個女鬼,她就站在那個人的旁邊。”他指著我的旁邊的位置說道。
盡管他一直解釋,可是沒有人再相信他的話,所有人都認(rèn)為他是在胡編亂造,只有我心里隱隱的有種預(yù)感,或許他說的沒錯。
從他的反應(yīng)上來看,不像是故意撒謊的,他眼底的恐慌是確確實實的,我懷疑他剛才轉(zhuǎn)過身的時候真的看到什么東西在我旁邊了,我也是剛剛才發(fā)現(xiàn)郁婕從我摔倒之后就一直走在前面,所以在這一段路程中,我旁邊的人并不是郁婕,而且我之前和郁婕說的那些話,她一直都沒有回答我,也沒有出聲。
如果我身邊的人是郁婕的話,她不可能不出聲,哪怕是敷衍的“嗯”一聲她都會回答我。
那唯一的解釋是我剛才身邊的人真的是那經(jīng)理看到的那東西,所以我說話才會沒有人回答,而當(dāng)時我也沒想那么多。
我越想心里越慌,在這一段路中間,我旁邊的人一直都不是郁婕,所有人都在低頭趕路,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又想起了剛才看到那墓碑上的照片,會不會是她呢?
我又往旁邊看了一下,旁邊什么都沒有,我深吸一口氣,心里亂糟糟的。
那經(jīng)理還在解釋著,卻沒有人相信他,我其實是有些相信他的話的,可我卻沒有說出來,最后楊警官還是不耐煩了,又讓人把那經(jīng)理的嘴巴給堵上,把他押著往前走。
郁婕頻頻的往后看了幾眼,見我失了神的模樣,腳步放慢了些,等我走到她的旁邊,她開口問道:“陸炎,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該怎么把這些事情說出來,只能搖搖頭:“我沒事!
我回答的又快又急,更像是在敷衍,郁婕站在我旁邊,有些關(guān)心的說道:“你的臉色看起來很差,而且你的情緒也很不對勁,你到底怎么了?”
我怕糾結(jié)了一會,還是沒忍住問了郁婕剛才的情況:“郁婕,剛才那人說我身邊有鬼的時候我看你離我很遠(yuǎn),你是什么時候過去的?”
郁婕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不明白我為什么要這樣問,見我認(rèn)真的盯著她,她才回答道:“我一直都在那個位置啊,你在墳地處摔倒的時候,我就走到前面了!
“你的意思是從那時候你就不在我旁邊了嗎?”我著急的問道。
“是啊,你到底怎么了?我感覺你怪怪的!蔽覄倖枂栴}的語氣和我著急的樣子都讓郁婕疑惑。
“你不會是相信那經(jīng)理的話了吧?”她遲疑的問道。
我嘆了口氣,沒有回她的話,低著頭往前走,郁婕跟在后面嗤笑了一下,淡淡道:“我倒是沒看出來你原來這么好騙,這種騙小孩的話你都相信!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也無法跟你解釋!蔽业椭^悶悶的說,這些怪事都發(fā)生在我的身上,在外人的眼里都像是扯淡的事情卻是我真真切切經(jīng)歷過的,沒有人能過站在我的角度上去體會我的感受。
我的情緒有些低落,這些詭異的事情一件件的發(fā)生在我的身上,而且都是無法用科學(xué)去解釋的,我不由得去想,冥冥中,是否真的存在一些靈異的東西。
郁婕看我低著頭沉默不語的樣子,出聲安慰我道:“你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了,說不定我能幫你!
“你幫不了我的,沒人能幫我,你們都體會不了!蔽逸p輕的說道。
這些事情他們沒有經(jīng)歷過,事情沒有發(fā)生在他們身上,他們不會明白,我現(xiàn)在就仿佛是驚弓之鳥,一句話一個巧合就能讓我的心緊繃起來,發(fā)生過的這些事情真的要把我搞崩潰了。
如果這時候真的有人能站出來告訴我,我還會遇到什么事情,哪怕真的是被厲鬼纏上了,我都能接受,可我偏偏不知道之后還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最讓人感到恐懼的,是未發(fā)生的事。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說,那我也不勉強(qiáng)你。”郁婕見我一直支支吾吾的搪塞她,一副不愿意多說的態(tài)度,她也不多再問,扭頭跟著前面的人走著。
我沉默的跟在后面,心中思緒萬千,后面的沈威擠擠攘攘的擠到我的旁邊,我還差點(diǎn)被他踩到腳,我抬頭不悅的看向他,卻發(fā)現(xiàn)他的額頭都是汗,像是哪里不舒服的樣子。
“你擠什么呢?”我盯著擠到我旁邊的沈威問道。
他哆哆嗦嗦的往我這邊靠近了一點(diǎn),胳膊都貼到我的胳膊上了,我嫌棄的往旁邊移了一下,他卻又往我這邊移,一副非要挨著我一起走的意思。
“不是,你干什么?”我把他往我外面推了推,無語的問道。
沈威順手拉著我的袖子,我揮了揮想掙脫卻發(fā)現(xiàn)他拉的意外的緊,他這么反常的黏著我,讓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變態(tài)啊,拉著我做什么?”我無奈的問道。
沈威的腦袋往我這邊湊了一下,小聲的說道:“陸炎,你說這邊真的有鬼嗎,剛才聽那人一說,我現(xiàn)在看著這林子怎么覺得這么滲人呢!彼f完還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縮緊了脖子。
“怎么?你還怕鬼?”我嘲諷的問道。
沈威這時候也不計較我的語氣怎么樣了,他抿抿嘴,說道:“我認(rèn)真的跟你說呢,你就不怕嗎,欸,你說這世上真的有鬼嗎?”
“我也不知道,世界這么大,有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奇怪!蔽夷:恼f道。
“你別嚇我,現(xiàn)在什么事情可都是要講究科學(xué)的!鄙蛲曇纛澏,卻還強(qiáng)裝鎮(zhèn)定的說道。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你都說要講科學(xué)了,那你還問我!
“我這不是想找個話題跟你說說話嗎,大晚上的在這林子里走,不說話老感覺后背發(fā)涼!鄙蛲䥺碌脑谖疑磉吽樗槟钪,我心里藏著事,不太想搭理他,就讓他一個人自言自語。
“不過就算有鬼我也不怕,這里這么多人,她要害人那也害不到我身上來,我身上可帶著我媽給我求的護(hù)身符呢。”沈威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像是在給自己壯膽。
我聽了他的話之后卻對他說的那個護(hù)身符有點(diǎn)感興趣了。
“怎么護(hù)身符?”我淡淡的問道,像是不經(jīng)意間提起的一樣。
他也沒多想,在脖子處翻了下,從衣領(lǐng)里面撈出來一個黃色的小錦囊,上面用紅色的絨線穿著,掛在他的脖子上。
“能取下來給我看看嗎?”我見他伸著脖子往我這邊湊,動作吃力,我看的也吃力,干脆讓他取下來。
這下他可不敢了,他把那個護(hù)身符握在手里,像藏著是什么寶貝似的,不樂意的說道:“那不行,我媽給我的時候說了,說千萬不能取下來,不然就沒有用了!
“哪有這么玄?”看他大驚小怪的樣子,我不屑的說。
“哎,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這是我媽拿去一個大師那里開過光的,那大師可神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說,反正就是不能取下來,這可是保平安的!鄙蛲钅钸哆兜恼f,小心翼翼的把那黃色錦囊放回了衣服里面。
我聽了他的話,莫名的也想去弄個這種錦囊?guī)г谏砩,就算沒有用,也能當(dāng)做一個心理安慰。
自從遇上那些靈異的事情之后,我都有些神神道道的了,現(xiàn)在居然都有了信神的念頭了,真不知道這迷信是壞事還是好事。
眾人順著這條路往前走著,還真如老頭所說,穿過了這片林子后就看到了前面的路,楊警官讓手下的人把那兩個經(jīng)理押到車上,往市內(nèi)開去。
回到市里已經(jīng)是凌晨了,阿壯和黑子還有兩個經(jīng)理被帶到警察局,行動了一天,大家都累了,楊警官便讓我們明天再來做筆錄。
我和郁婕一起站在警察局門口,沈威一下地就找了輛車溜了,我看了眼站在旁邊的郁婕,見她臉上帶著疲倦,便問道:“郁婕,要不我送你回去?”
郁婕抬眼看著我,淡淡的說道:“你怎么送?”
“我叫輛出租車吧。”我摸摸鼻子說道。
“不用了,忙了一天你也累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庇翩驾p飄飄的拒絕了我。
正好這時候路邊經(jīng)過一輛出租車,她隨手?jǐn)r了一下,大半夜的乘車的人也少,出租車的司機(jī)馬上就停下了,郁婕跟我告了別就乘車離開了。
我瞅著遠(yuǎn)去的車屁股,想到郁婕冷淡又不近人情的態(tài)度,嘆了一口氣,真是冰塊一樣的女人,不知道以后哪個男人會這么倒霉。
之前在別墅的時候郁婕也照顧過我,算我欠她的,這次我跟著警方的人把她救了出來,也算是扯平了,盡管郁婕長的好看,但是我心里也知道,像她這種性格的女人,比楚妍還不好招惹。
郁婕走后,我站在路邊等著出租車,等了很久才來了一輛,我上了出租車,司機(jī)笑吟吟的轉(zhuǎn)過頭,問道:“二位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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