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郁婕搭的那輛車走遠(yuǎn)了,于是也攔了一輛車,上車坐穩(wěn)之后,司機笑吟吟的轉(zhuǎn)過頭,熱情的問道:“二位這是去哪啊??”
“去XX路。”我心不在焉的,并沒有細(xì)聽司機剛才的話,只知道他問我去哪,便靠在背椅上疲憊的說道。
“XX路是吧??好嘞。”司機聽了之后笑著應(yīng)道,然后啟動了車子往我說的地方走去。
或許是大晚上的沒有什么客人,出租車司機像是憋了很久沒說話一樣,車子沒開多遠(yuǎn)就開始找話題跟我聊起天來了。
“小伙子,這么晚了是剛聚完會嗎??”司機邊開車便問道。
我聽了他的話愣了一下,然后意識到剛才攔車的路邊剛好有幾家酒吧,這司機誤以為我是剛從酒吧玩完了出來。
“啊??是。”跟著警方一起辦案的事情也不能隨便亂說,既然這司機都誤會了,我也懶得解釋,就承認(rèn)了。
“我看你臉色很差,今天應(yīng)該很累吧??”司機從前面的鏡子里看了看我,見我一臉疲憊的樣子出口問道。
“嗯,今天工作比較累。”我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應(yīng)道。
司機拐了一個彎,又說道:“我見過好多年輕人都是愛下班了再出去玩,說是什么解壓,我今晚拉了好幾單客人都是像你們這樣的了,老實說,累了一天了,出來玩哪比得上回家洗個澡美美的睡上一覺啊。”
“我有個兒子,跟你年紀(jì)查不到,也老是喜歡晚上出去泡酒吧去KTV什么的,一玩就玩到凌晨才回家,他媽擔(dān)心他的身體就老是念叨他,這不,他現(xiàn)在干脆都搬出去不跟我們一起住了。”司機說著說著還跟我嘮起了自己家里的事情。
說起他自己的事情,他的話更多了:“唉,你們年輕人就不是不愛惜自己的身體,經(jīng)常熬夜喝酒的,時間久了身體哪受得了啊,我兒子就是,他媽說他也是為他著想啊,他還嫌我們煩… …”
司機絮絮叨叨的說著,像是在我身上看到了他兒子的影子,我見他如此自來熟的態(tài)度,一時也不知道要怎么接話,只能嘿嘿的笑著,畢竟剛才也是自己剛才承認(rèn)從酒吧玩完出來的,可誰知道這司機會這么熱情的說下去。
司機看我有些尷尬,也憨厚的笑了下:“不好意思啊,我這人就是話多,看你和我兒子年紀(jì)相仿,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
我心下也知道司機說這些并沒有什么惡意,便回道:“沒事,大叔您也是好心嘛。”
司機聽了我的話后笑開了聲,說道:“要是我兒子也能理解我們做父母的好心就好了,你這小伙子真不錯。”
我想到我剛才欺騙他的話,心虛的笑笑,司機卻以為我是不好意思,他又道:“小伙子是跟女朋友一起住的??你這女朋友長的真水靈,我媳婦就盼著我兒子能給她帶個兒媳婦回去呢。”他說著還看了眼我的旁邊。
我心里倏然一驚,下意識的往旁邊看去,旁邊除了空氣什么都沒有,可是這司機說的話卻讓我心神俱驚。
“大叔,你說什么??”我喉嚨有些啞的問道。
司機沒有注意到我的不對勁,他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說道:“難道是我誤會了,你旁邊坐的不是你的女朋友??”
我的旁邊??
望著空無一人的身側(cè),我的臉色煞白,心里想到了些什么。
司機久久沒有聽到我吭聲也有些疑惑,他扭過頭看到的就是我慘白的臉色和臉上的冷汗,他關(guān)切的問道:“小伙子你臉色怎么這么差啊,是哪不舒服,要不要去醫(yī)院??”
這恐怕不是去醫(yī)院能解決的。
我搖搖頭,張嘴說道:“大叔不用了,我沒事。”
“沒事就好。”他回頭看了一眼,然后又笑了,說道:“你這女朋友真是細(xì)心呢,看你臉上都是汗還貼心的給你擦,小兩口還怪恩愛的。”
我一聽身子又僵住了,全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了起來,眼睛緊張的平視著前方,余光都不敢往旁邊瞟一下。
隱隱的,我也感覺到旁邊似乎是有人貼近了我,臉上還有什么東西拂過的感覺,難道真如司機所說,我旁邊坐了個女人在給我擦汗??
我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驚動了旁邊的“人”。
我僵直著身體任由旁邊的“人”給我擦汗,直到那詭異的觸感從我臉上消失,我想伸手去摸一下自己的臉,卻遲遲不敢動手。
出租車拐了一個彎,即使是凌晨,這條路上的車也有很多,司機也不再多話了,專心的開著車,車內(nèi)安靜的有些詭異。
我坐的直直的看向前面,不敢往兩邊看,也不敢說話,更不敢確定自己身邊到底是不是坐了一個“人”,腦海里有些混沌,亂糟糟。
我這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了我上車的時候司機問的那句話。
二位去哪??
這么說從我上車的時候,那東西就跟著我一起上車了,司機看到了可是我卻看不到,這是怎么回事呢??
最重要的是,我待會下車的時候“她”還會不會跟著我,要是她跟著我我要怎么辦??
此時我在山上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仿佛真的實現(xiàn)了一般,我怕是真的被什么東西纏上了。
我嘴角動了動,想苦笑一聲,卻笑不出來,只得凝神想著應(yīng)對的辦法,但是我現(xiàn)在腦海里亂亂的,什么辦法都想不出來。
我的眼睛直視著前面的路,甚至希望這條路能一直走下去,就不用擔(dān)心待會的事情了。
車子駛進(jìn)了一條小道,前面就是我住的地方了,我心里越來越慌,終于,車子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路邊。
“小伙子,到了。”司機扭頭說道。
我回過神,干巴巴的問道:“多少錢??”
司機說了一個數(shù),我從口袋里把錢掏出來遞給了他,之后我就看到了旁邊的車門自己開了,仿佛是有人開了門走下去了一般。
車門一直開著,我不由的想,那“人”是不是還在車門旁邊等著我呢。
我坐在車?yán)锇胩觳桓覄樱緳C收了前之后見我久久不下車,疑惑的問道:“小伙子,還有什么事情嗎??”
我猶豫的張張嘴,差點讓司機快點把車開走了,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口,司機看我不說話,又看了一眼車外,說道:“小伙子,沒事就快下去吧,你女朋友還在下面等著呢。”
我聽了之后更是不想下車了,車門一直開著,那“人”也在耐心的等我下車,眼看司機又要發(fā)問,我不得已只能慢吞吞的往下挪。
剛在地上站穩(wěn),車門“啪”的一聲,在我面前關(guān)上了 ,出租車在我面前開走了,我怔在原地半天不敢動。
一陣?yán)滹L(fēng)吹過來,將地上的塑料袋都卷到了空中,風(fēng)的聲音在耳邊沙沙作響,同時也驚醒了我,我做足了心里建設(shè),緩慢的轉(zhuǎn)過頭,往身旁看去。
旁邊還是什么都沒有,可我卻知道,“她”一直站在我旁邊沒有走,只是我看不見而已。
我在心里催眠著自己,沒有人,什么都沒有。
一邊在心里默默的說道,一邊邁步往住的地方走去,也不知道那“人”有沒有跟著我,可惜我看不到,這種情況,比能直接看到都讓我心慌。
我腳下的步伐開始加快,仿佛這樣就能甩開那“人”,腳步越來越快,到最后開始大步的往前跑。
我到了住的那層樓底下,一股勁的跑上了住的那一層,站在門口,我急忙掏出鑰匙,用最快的速度把門打開,然后迅速走了進(jìn)去,進(jìn)了屋里的一瞬間,我馬上把門給關(guān)上了。
我背靠在門的后面,低著頭大口的喘著氣,心臟跳的飛快。
等我緩過來了之后,我抬起了頭,卻看到眼前站了一個人,頓時嚇的一口氣卡在了喉嚨里。
我的面前站了一個女人,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正在靜靜的看著我,這張臉我在兩個小時前還見到了,就在那塊墓碑上。
我們就這樣對視著,一人一鬼,誰都沒有動作,我是完全被嚇傻了,而她為什么不動我有些想不通。
明明上次見面的時候,她還掐著我的脖子,差點在那個別墅里面把我掐死,想到這里,我不自覺的縮了縮脖子,似乎又感覺到了頸間那種窒息的感覺。
“大,大姐,您到底想做什么啊??”僵持了半天,我終于惴惴不安的開口了。
她沒有說話,只是用那沒有溫度的眼睛盯著我看,我被她盯著渾身發(fā)毛,卻又沒有辦法,我腦子里飛速的想著應(yīng)對的辦法啊。
“您是為了我刪掉您微信的事情才纏著我的嗎,那我給您加回來行嗎??”我想起了上次她掐著我脖子時說的話,似乎就有一句是質(zhì)問我為什么刪掉她微信的,思及此,我小心翼翼的試探道,還帶著商量的語氣。
她還是不語,我摸不透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死要活的好歹給個準(zhǔn)話吧,至少讓我能有個心理準(zhǔn)備,這樣一聲不吭的看著我更加的煎熬。
至于先下手為強這種想法,我是想都不敢想的,我還清晰的記得我上次是怎么被她掐著脖子毫無還手之力的。
前幾次遇到這種靈異事件的時候,我都是被掐著脖子的,包括我之前做的那個噩夢里面都是這樣,我忍不住想到,難道這些鬼啊什么的都只會這一個動作嗎,還是說他們生前都是被掐死的??
她一直沒有動作也不說話,我就靠在門口不安的低著頭,甚至我都不敢看她,只能看著自己的腳尖,直到我背后的冷汗都濕透了我的衣服。
恐懼讓我心里備受煎熬,我終于忍不住了,猛地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那女鬼不知道什么時候消失了,我的面前什么都沒有,可我的心還提在嗓子眼,且一直不敢放下。
我試著往前面走了兩步,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腿在微微的發(fā)抖,不知是今天爬山走路太久還是被嚇的,我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走了幾步之后,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伸手擦了下自己額角的汗,看了一眼屋子里面,然后往床邊走去。
今天家里就我一個人,我出差之后,夏琳不敢一個人在這里住,于是就天天回她父母的家里,今天也是如此。
我徑直往床邊走去,到床旁邊的時候,我卸下了身上的力氣,把自己軟塌塌的丟在床上,歇了一會后,我把鞋子被蹬了下來,連澡也顧不得洗,就這樣躺在床上想著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
仔細(xì)想一下,我身邊發(fā)生過的靈異事件,都是這個公司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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