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里等了很久,天都快黑了,都沒有等來強子的電話,眼看時間越來越晚,難道強子要加班沒有時間?
依強子的性格,他要是要加班肯定會提前打電話跟我說一聲的,想到這,我拿起手機給強子打了過去。
電話通了,可是強子那邊卻遲遲沒有接起來,一直到電話里面的來電鈴聲響完,那邊都沒有動靜。
手機嘟嘟嘟的掛斷了,強子沒接我的電話。
強子平時喜歡打手游,在工地的時候都是監(jiān)督工人并不需要他自己動手的,所以即使在工地工作的時候,他也是手機不離身,偶爾掏出來打幾把游戲。
正是因為這樣,我每次打電話他都是接的很快,可這次一直到鈴聲完了,強子都沒有接電話,這對于強子來說,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我思考了一下,心里有種莫名的不安,又給強子打了過去,這次跟剛才一樣,還是沒有人接。
我不死心的撥了好幾次電話,那邊都是無人接聽,強子從來不會無故不接電話,難道是他出什么事了?
上一次打強子電話一直打不通那還是一年前,跟今天的情況很像,后來找到他的時候,他是跟人家發(fā)生了摩擦,打架被拘留了。
今天也是這樣,我不由得往壞的方面去想,更何況強子下午還跟我通過電話,沒有別的原因的話,不會聯(lián)系不上他的,我越想越擔(dān)心,終于忍不住了,決定去強子家里看看。
我隨手拿起外套鑰匙就奔了出去,跑到路邊一邊攔車一邊不停的打強子的電話,我自己都不記得打了多少個了,可就是沒人接。
不過好在這時候還不是太晚,攔車還很好攔,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就報了強子家的地址,強子住的地方離我租的地方不遠,二十分鐘的路程就到了。
這一路上我都沒有放棄聯(lián)系強子,可結(jié)果卻不盡人意。
終于到了強子家樓下,我急急忙忙的把車費付了就往強子所住的樓層跑。
“砰砰砰”我急沖沖的跑到強子家門口,就敲起了他家的門。
“強子,你在嗎?”我沖著里面喊道,然后把耳朵貼在門口聽里面的動靜。
里面很安靜,什么動靜都沒有,也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人。
“砰砰砰砰砰!”
我使勁的砸著門,把門砸的震天響,要是里面有人的話,肯定能聽到這巨大的動靜。
可遲遲沒有人開門,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這屋里沒有人,強子也不在家里。
我看了眼外面的天,這時候天已經(jīng)黑了,強子沒有回家,那他回去哪里?
工地!
我忽然想到了強子工作的地方,他要是不在家的話,那很有可能在工地上還沒回來,要是在加班的話,那手機沒電了好像也說過去。
我最后看了一眼強子家的門,然后離開了這里。
我下樓后攔了一輛車,去了強子最近上班的那個工地,
司機把車停在了離工地不遠處,那邊是施工的范圍,車子開進去也不安全,我就在這邊下了車。
我站在離工地不遠處,隔著老遠的距離就看到了那施工地的上面掛了一盞巨大的燈,燈很亮,把這一塊都照亮了。
我避開腳下的釘子,木板什么的,往那工地的方向走,走進了發(fā)現(xiàn)這邊沒有什么人,旁邊都放著一些施工的工具,沒有什么收理,好像就是工人下班了隨手放的。
工地上也沒有人,工具什么的也都是丟在了一邊,這也不像是加班的樣子啊。
強子不在這嗎?
我看著這邊雜亂的施工器材,踢了踢腳邊的一塊木板,見這工地上也沒有人,就打算離開這里,去別處找找強子,說不定他剛才下班回家正好跟我錯過了呢。
我想著便回頭準(zhǔn)備離開這里,剛一轉(zhuǎn)身,腳下就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我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水泥桶。
我順腳把那個水泥桶踢到一邊,再一看,卻發(fā)現(xiàn)那水泥桶下面有些暗紅的顏色,跟血很像。
我看了一眼剛才踢走的那個水泥桶,上面都是已經(jīng)凝固了的水泥,桶邊緣部分的水泥上也有一些暗色的印記。
我蹲下身,湊近了看那個裝水泥的桶,那邊緣的暗色在上面的大燈下呈現(xiàn)出一種詭異的暗色,比鮮血的顏色要深一點,應(yīng)該是上面有水泥的緣故,但還是能看出那是一種暗暗的紅色。
我又看了一眼剛才放水泥桶的那塊地方,剛才站著我的影子剛好在這上面,所以沒有看的很清楚,我這次特意往后面退了兩步,蹲在了這塊地的旁邊。
沒有了影子的遮擋,我能更加清晰的看到這塊暗色了,通過周圍這一塊深淺不一的暗紅色,我?guī)缀跻呀?jīng)確定了這是血跡。
我仔細的看了看,發(fā)現(xiàn)不止我腳下的這一塊,這周圍的地上都有著大大小小的血跡,有的是暗紅,有的顏色要稍微淺一點,但是都是紅色的。
往遠了看,發(fā)現(xiàn)這一趟路都有血跡,一直往路的那邊延伸著,只不過我剛才來的時候,那燈照在地上,將所有的東西都映出了影子,地上都是暗色,我也就沒有注意去細看。
現(xiàn)在看來,這里的血跡還不少,只是我剛才蹲著的地方尤其多而已,看著這地上的痕跡,不難想象這里之前肯定有很大一灘血,只不過現(xiàn)在干涸了,印在地上留下深深淺淺的暗紅色的印子而已。
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血?
我想了想,猜測可能是有工人出了事故,發(fā)生了工傷,所以留下了這些印記。
強子作為一個小工頭,手下的工人出事了肯定得送到醫(yī)院去,他跟著一起去好像也能說得通。
這是最有可能發(fā)生的事情了,可是我心里就是覺得很不安,感覺應(yīng)該沒有那么簡單。
我看著這一大灘紅褐色的血跡,眼皮跳了跳,我不舒服的伸出手揉了揉,站起身后,卻從旁邊的地上看到了一個影子。
那是一個人影,就在我的身后,我看這地上的這個人影,能看到他一步步的接近我,直到部分影子與我重合,應(yīng)該是距離我越來越近了。
盡管他小心翼翼的,可是我細聽下來還是能聽到細微的腳步聲,我從地上看到了身后的那個影子的手舉了起來,而他的手上還舉著一個什么東西,正要從后面對著我落下來。
我眼睛一跳,身體的反應(yīng)很迅速,眼睛在看到這一幕的瞬間,身體就下意識的躲開了,身后的那人撲了一個空。
我躲過了之后,心臟還是激烈的跳著,我往后面看了去,發(fā)現(xiàn)剛才準(zhǔn)備從背后襲擊我的是一個男人。
這男人約莫四十歲左右,一張國字臉,普普通通的長相,看上去很老實沒有什么出眾的地方。
男人穿著一身工服裝,看樣子很像這里的干活的工人,只是此刻他身上的工服已經(jīng)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了,衣服上很多灰塵,包括臉上也是。
他蓬頭垢面的,我艱難的看了半天才看清他具體長什么樣子。
看清這個男人的五官之后,我又多看了幾眼,發(fā)現(xiàn)并不熟悉,我也沒見過他,一個陌生人,他為什么要無緣無故的從背后襲擊我呢?
那男人沒有襲擊到我,撲了一個空,還差點摔到一旁的木板堆上,他這一趔趄,手里的東西也掉到了地上,發(fā)生了咚的一聲。
我借著光線往地上看去,發(fā)現(xiàn)從他手里掉到地上的居然是一把斧頭,我頓時全身汗毛聳起。
我日!!!
我想起了剛才他舉起手里的東西朝著我劈過來的動作,幸好我剛才反應(yīng)快躲過了,這把斧頭要是劈在我身后,我豈不是當(dāng)場暴斃??
我心里一陣后怕,看向這男人的眼神也凜冽了起來。
我疾步走到他旁邊,路過那斧頭的時候順腳把斧頭踢了老遠,他正好也看向我,我們隔著一米多的距離對視著。
“我操你他媽誰啊,我跟你有仇嗎,你一上來就拿著斧頭要劈死我?”我怒不可遏的吼道。
那男人看著我,也不回話,只是哆哆嗦嗦的往旁邊挪,像是極其怕我似的。
我見他這瑟縮的樣子更加的懵逼了,剛才這人還拿著斧頭要劈我,怎么現(xiàn)在就慫成這樣了呢,腿都在抖呢。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了說不定還以為他才是受害者呢。
我剛才受到了驚嚇,現(xiàn)在又看這人不回話,只是慫在一坨,好像拿斧頭要劈人的是我一樣,我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哎,你啞巴嗎,我問你話呢,我跟你無冤無仇你就對我下死手,你變態(tài)殺人狂嗎?”我看著他不住的往后躲,語氣不怎么好的問道。
他目光牢牢的鎖在我身上,我動一下他的視線就動一下,似乎是要盯緊了我。
我干脆不動了,無語的看著他。
他見我半天沒有動靜,顫抖的身體才平緩了一點,我見他不哆嗦了,腿也不抖了,又開口問道:“你是誰啊,認(rèn)識我嗎?”
男人觀察了我半天我,可能是見我沒有惡意,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他上下打量著我,語氣里還帶著些警惕的說道:“不認(rèn)識。”
我聽了他的回答后簡直都要氣笑了,我生氣的往前面邁了兩步,他趕緊往后退了兩步,時刻跟我保持著距離。
我看他防我跟防賊一樣,好像我要對他做什么似的,我干脆后退了腳步,離他更遠了。
他媽的,還防著我,我還怕他又突然從哪里掏出一把刀來捅我一下呢。
我們現(xiàn)在的距離已經(jīng)很安全了,我清晰的看到他松了一口氣,我翻了個白眼,想不通剛才還拿斧頭劈人的人怎么這時膽子這么小了。
“你剛才說你不認(rèn)識我,你他媽的不認(rèn)識我干嘛拿斧頭劈我,你有病嗎,跟陌生人打招呼的方式這么特別的,上來就要人家命?”我站在離他三四米的距離生氣的問道。
他聽我噼里啪啦的一頓罵后,也有些懵圈,緩了一會才畏畏縮縮的說道:“我不是故意的。”
???
不是故意的??
“我他媽真是日了狗了,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你舉著斧頭要劈死我,你現(xiàn)在跟我說不是故意的,你當(dāng)我三歲小孩呢,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是干嘛的,為什么大晚上的舉著斧頭要從后面襲擊我?”我完全不相信他的屁話,不耐煩的問道。
他看我雖然兇巴巴的,但是卻沒有什么實際的動作,便放下了警惕,聲音也大了許多:“我以為你是那伙人,要回來把我也帶走,我想著先下手為強,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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