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見我雖兇,但是并沒有什么實際對他不利的動作,便放下了警惕,回我話的聲音也大了許多:“我剛才還以為你是那伙人,要回來把我也抓走,我想著先下手為強,就拿著斧頭打算從后面制服你。”
“你那是打算制服我嗎?你那是打算直接讓我**迸裂啊,還先下手為強,你是先下手為強了,我要是晚避開一步,我現(xiàn)在說不定已經(jīng)四腳朝天的躺這兒了。”我余怒未消,一想到剛才差點被人從后面一斧頭劈成兩半,我就忍不住頭皮發(fā)麻。
男人面帶復雜的看著我,嘴巴囁嚅了幾下,半天沒說出話來。
我看他那三棍子打不出個屁的樣子就頭痛,明明差點被襲擊的人是我,他怎么還一副受欺負了的樣子。
“不是,我說你到底是誰啊,大晚上的搞這么一出,就你剛才的行為,我現(xiàn)在能直接打電話來讓警察把你抓走你信不信?”我見他畏手畏腳的,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直接提出要報警的話來。
他一聽頓時就慌了,急急忙忙的阻止我:“小伙子,你可千萬不能報警啊。”
“我為什么不能報警,你那是殺人未遂知道嗎?我他媽差點死在你手里啊,這是要坐牢的。”我語氣里還帶著后怕。
他又害怕又著急,支支吾吾說了半天都沒能解釋清楚,最后干脆撲通一下跪在了我的面前,叫喊道:“小伙子你別報警啊,我不能蹲監(jiān)獄的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啊,你要是不解氣把我也綁走吧,可千萬不能報警……”
我看著他跪在我面前語無倫次的說著話,整個人都呆住了,怎么整的我是個壞人了呢。
不對勁,我再一細想他的話,發(fā)現(xiàn)了他剛才話里的可疑之處。
“你等等,什么叫把你也綁走?”我打斷了他的求饒,開口問道。
他抬起頭,一臉驚慌的看著我,答不對題的說道:“小伙子你可別報警啊。”
他嘴里不停地說著,好像除了這句話就不會說別的了似的。
我嘴角抽了抽,不耐煩的說道:“行了行了,你趕緊起來回答我的問題,我不報警了。”
我急切的想知道他剛才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還有最開始他話里的“那伙人”,他說的那伙人又是誰,這地上這么多血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以及聯(lián)系不上強子跟這些是不是有關系。
男人在聽到我說不報警后,馬上就站了起來,他見我一臉的不耐煩,也開始回答我的問題:“你不是跟那些人一伙的嗎?”
“那伙人指的是哪伙人?”我聽他又提起了那伙人,趕緊問道。
他傻愣愣的說道:“就是下午拎著刀子來的那一伙人。”
我聽到這里,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直覺告訴我,這里肯定發(fā)生過什么,強子的失蹤跟這也有關。
“你說清楚點,下午這里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拎著刀的那些人來這里做了些什么,地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這工地上的其他人呢?”我著急的把心里的疑惑一股腦的問了出來。
他縮頭縮尾的看著我,軟弱的問道:“你問了怎么多我要回答你哪一個啊?”
我看著他這個樣子,簡直要被他給氣死了,努力的克制住自己想要掐死他的心情,深呼吸了兩下,對他說道:“這樣,我問一個,你回答一個,一定要說真話,要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說的話里面有一句假話,我就報警把你抓起來。”
我也看出來了面前的這個男人是個慫包,其實很怕事,從他剛才跪在地上求我別報警抓他就能看出來。
果然,聽我提到報警兩個字,他就慌了,連連保證道:“你問你問,我肯定說真話,我要死騙你我就天打五雷轟。”
“第一個問題,下午這里發(fā)生過什么?”我擺擺手阻止了他的話,沉著聲音問道。
“下午,下午我在干活,其他人也在做自己的事情,但是在快下班前的一個小時,忽然來了一群人,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拎著刀,看上去兇神惡煞的。”他一邊回想一邊說著。
“這群拎著刀的人是誰?”我又問道。
“我哪能認識他們啊,反正他們一個個的兇的狠,跟黑社會似的。”男人縮了一下脖子,聲音小了些。
“那他們過來做了什么你總看到了吧,你聲音大點。”我看著他又畏畏縮縮的一副軟蛋樣,大聲的說了一句。
“哎,他們一來就說要找我們的老板,可老板下午不在這啊,一個小工頭就上前問他們要干什么,誰知道他們不僅不回答工頭的問題,還動手就把工頭打了一頓。”
聽他說有個工頭挨打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強子挨打了。
強子在這一片工地上就是一個小工頭,他爸之前就是干這行的,專門承包工地,帶出了很多工人。
后來做大了管不過來了,他爸就培養(yǎng)了幾個手下的人讓他們招工監(jiān)工,他就負責承包工地攬活給工人們干,強子畢業(yè)后他爸把就讓強子來帶那些新來的工人了。
男人說有個小工頭挨打了,又把那些人說的那么恐怖的樣子,再一看這地上的一大塊血跡,我直覺就是強子受了傷,這血肯定是強子的。
“他們把強子打了一頓?他傷的怎么樣?”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男人有些懵的問我:“強子是誰?”
我見他不知道我口中的強子是誰,便急切的說道:“就是你們的那個小工頭。”
“哦,工頭是挨打了,還被打的挺狠的。”他想了一會說道。
我的頭瞬間就嗡了一下,像是被人用鐵棍悶頭打了一棍似得,這地上這么多血,強子得傷成什么樣子啊。
“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我心里擔心強子的情況,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兄弟們見工頭挨打了就上去攔架,當時情況挺混亂的,兩邊的人就打起來了,我躲在后面不敢上前來,后來只聽到有人喊誰被人砍了,兄弟們都慌了,那些人都帶著刀呢,我們哪里打的過啊,再說他們人也比我們多啊,再后來拿著刀的那伙人就把兄弟們都帶走了。”男人東扯西扯,好不容易把事發(fā)經(jīng)過說了一遍,我聽的也是心驚肉跳的。
“那你們的工頭呢?”我比較關心強子的情況。
“工頭也被他們弄走了。”男人回道。
強子也被他們帶走了?
那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聽這男人說的,那些人應該不是簡單的小混混的,一般的小混混不敢這么猖狂,聽他們那架勢,應該是故意來找事的。
“那你怎么還在這,你不是說工人們都被帶走了嗎,你為什么沒有被帶走?”我看了眼站在我旁邊渾身狼狽的男人,疑惑的問道。
男人聽了我的話低下了頭,心虛的說道:“兩邊打起來之后我就找個地方躲了起來,當時那場面太慌亂也沒人注意到我,最后兄弟們被帶走的時候那伙人也沒看到我躲了。”
我冷笑了一下,我說怎么所有人被抓走了這個人怎么還在這,原來是臨陣脫逃躲了起來才逃過一劫啊。
看他那畏畏縮縮的樣子,就像個怕死的人,這種事能做出來也不足為奇。
“當時打起來了你躲著,怎么剛才那么大的膽子,拿斧頭劈我的時候你就不怕了?”我譏諷的問道。
男人聽出了我語氣里的嘲諷,臉上有點過不去,他低著頭含著下巴,喏喏道:“我一直在這里躲到天黑才敢出來,誰知道剛出來就看到你在這,我以為你是他們那伙人回來找我的,我看你是一個人,就咬著牙想拼一拼。”
還他媽是個軟蛋,人多的時候不敢出來,晚上看我一個人就敢了。
我看他這么慫,也懶得看他,直接問道:“那你知道工人們和工頭被帶到哪里去了嗎?”
他一無所知的搖搖頭,道:“我只看到他們上了幾輛面包車后就把車開走了,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我見他那樣也沒指望他能知道些什么,讓我疑惑的是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些人把工人們帶走是想做什么,他們會不會有危險,還有強子受了傷,現(xiàn)在的傷勢怎么樣了?
最重要的是,他們被帶去了哪?
這些都沒有人知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目擊者,還是個軟蛋,一問三不知。
看來這事僅憑我一人之力是不可能找到強子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報警。
我細想了一下,給楊信去了電話。
“喂。”
“喂,楊大哥,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找你。”一接起電話,我就急忙的說道。
楊信聽我的語氣急促,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也沉聲問道:“陸炎,什么事,你慢慢說。”
“我有個好哥們,他下午在工地的監(jiān)工的時候被人砍了,還有在工地上干活的工人們,也被人被抓走了。”我把大致的情況告訴了楊信。
楊信一聽也驚了,他的聲音都大了幾個分貝,不可置信的問道:“什么?居然有這種事情?”
“是,我現(xiàn)在就在那個工地,這件事就是當時在場的一個工人告訴我的,看他的樣子也像是撒謊,而且我那個兄弟也確實是聯(lián)系不到了。”我對電話那邊的楊信說道。
“怎么會這樣。”楊信喃喃道。
“楊大哥,這事你可一定要幫我,那可是我最好的哥們。”我請求的說道。
“陸炎你先別急,你現(xiàn)在在的那個工地在哪個位置,我馬上來找你,我們見面再細說。”楊信見我如此著急,趕緊安慰著我,并且提出了要過來的話。
我把這個地方的地址告訴了楊信,他說了句“很快就來”后就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后,我緊繃的情緒才稍微好了點,這事楊信來了后,就會好辦很多。
那個穿著工服的中年男人見我打了個電話后,往我旁邊湊了湊,小心翼翼的問道:“小伙子,你剛才給誰打電話啊?”
“警察。”我沒功夫跟他多逼逼,隨口應道。
“什么?你報警啦?”沒想到他的反應卻很大。
我不解的看向他,他滿臉驚恐的問道:“你剛才不是說不報警的么,你怎么出爾反爾呢。”
他一副我欺騙了他的模樣,我沒好氣的說道:“我不報警那些被抓走的人怎么辦?”
“那警察不會把我抓進去吧。”他不安的問道。
我翻了個白眼,說道:“不會,只要待會警察來了你把你看到的事情都告訴他們,那你就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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