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警員的話,我嘴角不屑的弧度又大了一些,這人可真夠裝逼的,其實戰斗力就是一個戰五渣。
那人警告了齊磊之后,就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了,剛才還鬧哄哄的看守房內就剩下了我和齊磊。
齊磊站在門口看到他們走遠之后,便走了進來,在我旁邊坐了下來,用一種炙熱的目光看著我。
我被他這熱情的眼神看的有些不適,便抬頭看著他,奇怪問道:“你盯著我看什么,我臉上有花?”
他往我這邊湊了湊,興奮的說道:“哥們,你剛才可真威風。”
“哈?”我嘴角抽搐了一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我威風?你沒說錯吧,我現在就一犯罪嫌疑人,說不定再過幾天就變成階下囚了,你是從哪看出我威風的?”我好奇的問道,表示不理解他怎么會有這么奇怪的想法。
“對啊,我沒說錯啊,你剛才反擊他的時候是真的威風,根本不像你嘴里說的什么階下囚的樣子。”他在我旁邊一副自來熟的樣子說道。
我聽了他的話后笑了一下,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用這種崇拜的語氣跟我說覺得我威風,還是在我背上了殺人嫌疑的罪名之后,這也太他媽的諷刺了。
“齊磊是吧?”我看著他問道。
他趕緊的點了點頭,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自己,然后說道:“你現在可是一個警察,我是被關押的犯人,你這么熱情的跟我聊天真的好嗎,不怕待會你的長官來看到了找你算賬啊。”
他聞言后撇撇嘴,一臉無所謂的說道:“哎,你就放心吧,他們才不會過來,這可是咱們警局最偏僻的一個房間,平時他們都不樂意過來巡邏的,所以我才會被打發過來守著,其他人根本不會過來,更別說找我算賬了。”
我聽了他的話后,卻覺得有些奇怪,我打量了他一會,然后說道:“奇怪,你今天不還跟著那些人一起去我公司辦案嘛,這才幾個小時的時間,怎么被打發過來看門了,還是最偏僻的門。”
他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我也沒有辦法啊,誰讓我是這里資歷最短的,我才來了不到兩個月,什么都不懂,任何人都能教導我,他們讓我干什么我就得干,這些事情都得學的。”
他這話說出來后,我卻忍不住笑了,他不解的看著我,問道:“你笑什么?”
我臉上笑意不減,對他問道:“你不會以為他們讓你干這些是在教導你,讓你快點適應這里的工作吧?”
他古怪的看著我,語氣里有些天真的問道:“難道不是嗎?”
“不愧是剛出社會不久的,一看就是沒愛過社會主義毒打的人。”我咧咧嘴笑著說。
“什么意思?”他疑惑的問道。
“你剛才說的那些話也太天真了,你以為他們是在為你著想才會讓你做這些事情的嗎?你想太多了,他們讓你做這些事情,是因為這都是一些吃力不討好沒有什么好處的事情,這些事情他們都不想做,所以就打發你來做,而且你還沒有理由拒絕,對不對?”我坐直了身體,翹著二郎腿跟他分析著。
他聽了我的話后愣了一下,然后還真的開始仔細思考,過了一分鐘后開口說道:“我剛才細想了一下,發現你說的還真的是一點都沒錯,平時這些事情確實沒有人愿意干,我在的話都是我在做,我不在他們就等著我在的時候做,而且每次我都沒辦法拒絕,畢竟他們都算是我的前輩。”
“你看吧,你自己稍微想一想就能想明白了。”我靠在后面雙手交叉把手放在后腦勺上,擺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
齊磊卻忽然嘆了一口氣,臉都喪了起來,看上去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
我見他情緒轉變的這么快,不由開口問道:“這么了?”
他皺著眉看向我,聲音低落的說道:“原來我以為他們讓我做這些事情都是為我好,但是經過你剛才那么一說,我才覺得我自己的想法太過天真了。”
“確實。”我跟著附和道。
他苦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小時候的夢想就是做警察,高中畢業之后不顧我爸的反對,硬是跑去讀警校,為這事我爸還揍了我一頓,好不容易從警校畢業了,我也成功當了警察,我以為我的夢想實現了,但是現在卻覺得不是那么回事。”
我聽到他跟我說的這些話,更像是在對我傾訴,反正剛好我也無聊,便又問道:“怎么說?”
“我以為當了警察就能去抓壞人,辦案子,但是這兩個月來我發現當警察并不是這樣,并不是當了警察就能抓壞人,也不是每個警察都是英雄的……”他說道這里停了一下,表情看上去有些猶豫,像是有什么事情憋在心里很想說出來,但是又礙于一些原因不能說。
“有什么事你說唄,反正這里只有我們兩個,我保證不說出去就好了。”我看他憋的難受,便主動開口保證道。
“那你一定不能說出去啊。”他糾結了一會,再三的讓我保證道。
“你放心吧,我現在被關在這里,能不能出去還不一定呢,我能說給誰聽去?”我翻了個白眼自嘲道。
他撓撓頭,不好意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說道:“這事吧,我是真的不敢隨便亂說,但是我又憋在心里好久了,我這段時間憋的吃不好睡不好,我今天告訴你可是把你當朋友相信你才說的啊。”
聽到這里,我覺得有些好笑,一個警察把一個犯人當朋友,還掏心置腹的說一些心里話,這傳出去不得笑死人。
可同時,我又佩服他這種單純沒有心眼的性格,好在我也不是那種長舌婦,人家把我當成朋友,我也絕不可能把他告訴過我的事情說出去。
齊磊對我囑咐完了之后,慢慢的開口道:“我來到警局之后,就被分到了梁隊長的下面,他也帶過我兩天,我之前還覺得他這個人非常好,可是前兩天,我給他拿東西的時候,卻聽到他和另一個人說了一些話,還和我們警局另外一個楊隊長有關系。”
“什么?”我聽到他提到楊信后,頓時就有些激動。
他被我打斷了要說的話,一臉莫名的看著我,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趕緊解釋道:“你別誤會啊,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偷聽的,那只是一個巧合而已,我走到門口,他們剛好就說了,當時我敲門進去也不是,轉身離開也不是,所以就被迫聽完了他們說的那些話。”
“行了,你不用解釋了,還是趕緊說你到底聽到他們說了什么吧。”知道這事與楊信有關后,我已經沒法像剛才那么淡定,聽他還在解釋不是故意的,我著急的打斷了他的話。
“哦,我這就告訴你。”他也沒有多想,實誠的把自己聽到的那些話說了出來。
“我那時候剛好給梁隊長送東西,卻發現他的辦公室里面還有另外一個人,我聽到他們在商量事情,梁隊長說要用什么人把楊隊長拖下水,另一個人則說了一些點子,過程就是一些如何陷害楊隊長的事情,最后梁隊長還說這次一定要徹底打擊楊隊長,讓楊隊長再也不能跟他作對,還說最好這次能讓楊隊長進去。”齊磊慢慢的把自己聽到的那些話告訴了我。
我聽了后卻出了一身冷汗,看來之前我想的沒錯,這個梁隊長果然是在故意針對楊信的,其目的就是為了打擊他,不然在審訊我的時候,他也不會一個勁的挖坑給我跳了。
梁隊長要針對楊信我細想一下還能想通,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也算是競爭對手,可是我之前根本沒有見過梁隊長,他是怎么知道我的呢,還能想到用我來把楊信拖下水。
還有齊磊話里的那個和梁隊長商量的那個人,他又是誰,如果之前梁隊長不認識我的話,那這個辦法很有可能是另一個人跟他提出來的,這樣的話,那另一個人又是誰?
他是怎么知道我和楊信關系親密,又是為什么要害我們兩個,這樣做對他又有什么好處。
正在我頭腦風暴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齊磊還在小聲嘀咕著:“唉,這些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聽到的,在不知道這些事情之前,我一直都是很尊重梁隊長的,他脾氣好,對我也不錯,還教會了我很多東西,可是自從我聽到他說的這些話后,我就不知道怎么面對他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尊重的前輩居然是這種人。”
他喋喋不休的說著自己對梁隊長是多么的失望,我都能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他的失落,可是這個時候的我已經沒有心思去安慰他了。
齊磊說的事情讓我費勁頭腦,卻想不通,特別是明明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別人故意害我,我也知道了,但是就是無法解決的這種無力感,讓我心力交瘁。
“喂,你還在聽嗎?”齊磊見我半天沒有說話,便看了我一眼,直接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他急忙出口問道。
我回過神,看著他瞪著眼睛盯著我,似乎是對我的走神極為的不滿。
“我在聽呢,你繼續說。”我半敷衍半認真的說道。
齊磊見我的注意力又放在了他的身上,他繼續說道:“其實梁警官的事情已經給我的打擊很大了,還有的就是我的那些同事,他們給我的感覺像是一個正義的警察,相反的,有幾個人的脾氣特別不好,我之前還見他們態度十分惡劣的對一個老奶奶,在我的認知里,這不應該是一個警察應該做的事情。”
他看了我一眼,情緒很是低落:“還有就是你今天跟我說的那些事情,就連我認為他們對我好的事情原來不是我想到那樣,這些種種事情加起來,都讓我覺得我現在做的事情和我的夢想落差很大。”說到最后,他的頭都垂了下來。
我坐起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抬頭看我,我問道:“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
“什么話?”他遲鈍的問道。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夢想之所以是夢想,是因為它是完美的,每個人的夢想和現實都會有所差距,比如你現在。”我淡淡的說道。
他不解的看著我,問道:“你的意思是我的夢想都是錯誤的嗎?”
“少年,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是你和你的夢想有所出入,這是正常的事情,你不必因為這個而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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