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瓷“噗嗤”一聲笑出來了：“牛蛋，二狗子，你們沒發燒吧？”

    “……”二狗子無語，“我雖然沒學問，卻也聽說過‘窮人孩子早當家’這句話。”

    謝瓷：“二狗子，牛蛋，你們爹往你們鼻子上套圈兒了？”

    二狗子：“行了行了，別打擾我們賣菜了！你不是要去上香嗎？還不快走？”

    香兒見狀識眼色地上前道：“小姐，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走吧走吧！”

    謝瓷覺得沒趣，怎么她覺得整個漢川最有趣的兩個人也變成了這樣啊？

    “哎……”牛蛋差點兒就要上前拉住謝瓷，二狗子及時把他拽了回來，牛蛋兩頭望了望，也只能作罷。

    謝瓷深深的嘆了口氣：“哎！”

    “小姐，你怎么了？剛才不還好好的嗎？干嘛哀聲嘆氣的？”

    “我心累啊。”謝瓷一臉沉重地道。

    香兒卻不適時的笑了。

    謝瓷質問：“你笑什么？”

    “沒什么，香兒就是覺得，要是小姐這樣也心累的話，那老爺夫人指不定累成什么樣呢！”

    香兒說完才發現謝瓷正瞪著自己，香兒連忙捂住嘴巴：“香兒錯了，小姐別生氣。”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謝瓷這才收回目光，接著問，“你說牛蛋、二狗子他們怎么成這樣了？”

    “小姐不是說了嗎，人會變的呀！”

    “可是他倆變化也太快了吧？我都快不認識了，而且你發現沒有，他們現在拿我當陌生人看。”謝瓷說著，便忿忿不平起來，“再怎么說，我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吧！他們怎么可以這樣？還是說他們也嫌我丟人，所以不跟我玩兒？”

    香兒低著頭道：“不知道。”

    寒清山……

    “哎呀！”

    “哎呀呀！”

    “哎呀呀呀小姐！”香兒累得氣喘吁吁。

    謝瓷回過頭看了眼幾乎還在山腳下的香兒，催道：“你快點兒啊，照你這個烏龜速度，怕是晚飯前只夠爬上這山的！”

    “小姐，你到底要去哪兒啊？”

    “你說呢？”

    “哪兒會有寺廟建在那么偏僻還那么高的山上啊？”

    “要是沒有我爬那么高干嘛？你別廢話了，快跟上！”

    “可是香兒走不動了。”

    謝瓷見香兒確實滿頭大汗，也實在不忍心：“那這樣吧，你留在這兒等我，我去去就回。”

    “不行啊小姐，老爺讓我跟著你的。”

    “這兒又沒人看見，他怎么知道？再說了，你這樣只能拖我后腿，我要是晚飯之前趕不回去，以后不能繼續上香，以至我嫁不出去，小心我賞你板子！”

    香兒真被她嚇到了，道：“那小姐勿必早些返回！”

    “知道了。”謝瓷擺擺手，繼續往上爬。

    香兒擦了擦臉上的汗，坐了下來。

    謝瓷爬到半山腰也是累的不行了，休息了好一會兒，憑借著堅強的毅力又繼續往上爬。

    等爬上山的時候，謝瓷就像在湖里淌過一樣。

    守在門口的和尚并沒有見過謝瓷，也不認識她，見她累得癱倒在地上連忙上前詢問：“施主，你沒事吧？”

    謝瓷大口大口喘著氣：“要死了要死了。”

    兩個和尚一聽，十分震驚，百感交集，還有幾分悲傷之色，也不把謝瓷扶起來，就自己站了起來，閉著眼睛默念著什么。

    謝瓷見沒動靜了，費力微微抬頭，見倆人跟木頭人一樣，便問道：“你們在干什么？”

    一個和尚閉著眼睛認真地回答道：“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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