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該怎么做？”

    “你……”

    謝瓷本要生氣，可是看著戒清那呆愣的模樣，想了想，還是算了，她干嘛跟個和尚計較。

    謝瓷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后背上，戒清卻始終記著“男女授受不親”，僵硬地不敢動彈，謝瓷見他沒反應，惱火了起來，大叫著：“拍啊！”

    謝瓷突然這么大聲，把戒清嚇了一跳，忙不失迭地拍了起來，而后謝瓷又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唱戲一樣接著哭了起來。

    “爹他不要我了，小和尚……我爹不要我了，他還有了一個那么漂亮又懂事的女兒，而我……就是一個草包！”

    戒清聞言看了看她圓潤的臉，心道：應該是肉包，草包沒這么肥……

    “小和尚你是不是也喜歡我妹妹？”謝瓷哭著問。

    戒清看著她一臉憤世嫉俗的模樣，悠悠地搖了搖頭。

    “她是不是很漂亮？”

    戒清眨巴著眼睛，又搖了搖頭。

    謝瓷這才舒服了不少，又問：“那我是不是很沒用？”

    這個問題……

    戒清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哇嗚……”謝瓷一下又鬼哭狼嚎了起來。

    戒清有些驚慌失措，這丫的要哭都沒個征兆啊，早知道他就不說實話了。

    “嗚嗚嗚……沒有人喜歡我……我……沒用……”謝瓷淚如泉涌，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戒清只得加快手中拍打的節奏，由于有些著急，力道不自覺也重了許多，害得謝瓷重重地“嗝”了一聲，沒差點就這么過去了。

    謝瓷一邊哭著一邊嫌棄地打掉他的手：“算了，不用你安慰了，我還不想死，笨手笨腳的。”

    她又胡亂地抹了把眼淚。

    戒清腹誹：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不過他還是松了口氣，見她心情似乎沒那么糟糕了，才開口問道：“你剛才為什么不哭？”

    謝瓷一本正經地模仿著戒清的語氣，帶著厚重的鼻音道：“丟人！”

    戒清：“……”

    “那你現在哭什么？”

    “委屈。”

    有道理！

    謝瓷一邊打著嗝一邊道：“小和尚，這下我們倆都得凍死在街上了。”

    “我不想凍死。”

    戒清低著頭，腦袋輕擺了兩下，謝瓷看著又可憐起他來，完全不知道自己已掉進了某人挖的陷阱里。

    “那我們找個地方借宿吧，這對你來說不難吧？我聽說和尚最擅長乞討了，以前我家就有過一個和尚來討吃的。”

    戒清滿臉黑線：“那叫化齋！”

    “還不一樣是討？說的好聽點罷了。”謝瓷的眼睛還是濕濕的。

    “……”戒清堅決地搖了搖頭，“反正我是不會同意的。”

    “那我們就只能凍死街頭了。”謝瓷楚楚可憐地道。

    小和尚故作冥思苦想了好一陣才說：“回你家吧！”

    謝瓷當即拒絕：“我不要。”

    “你為什么那么討厭你爹納妾啊？”戒清試探著問。

    “我就是討厭，我爹有了新歡，那我娘多可憐啊！”

    “那你現在走了，你娘不是更可憐了？”

    “我……”

    “難道你忍心丟下你娘一個人？你娘可是只有你一個女兒。”

    “可是我不喜歡那個妹妹還有那個姨娘。”

    “你娘更不喜歡，你娘肯定也很傷心，你忍心把她一個人孤零零地扔在那里嗎？”

    戒清說的十分動容，竟讓謝瓷覺得她要是不回去就是大逆不道、活該被雷劈的千古罪人。

    “我……”

    原本還在猶猶豫豫的謝瓷忽然挺起胸膛來，戒清疑惑，只聽見她氣勢恢宏地道：“對，我要回去！該走的不是我，而是她們，我要把她們趕出去，我要替我娘守住爹爹！”

    “……”戒清略感無奈，不過只要她愿意回去，就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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