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姐姐嗎？”
一道尖銳的聲音將她模糊不清的神識喚了回來。
楊萬麗俯視著她，原本只是諷刺的眼神突然變得狠厲，咬牙切齒地道：“我告訴你，我們母子所承受的一切，總有一天，我會在你們母女倆身上加倍討回來的！”
謝夫人：“……”
一直在門外看著的謝柳嫌惡出聲：“娘，進來吧！站在外面別倒了自己的胃口。”
楊萬麗聞言憤然轉身，緊接著“啪”的一聲就把門關上了。
謝夫人根本沒心思去理會她們的冷嘲熱諷，只覺得心口一陣絞痛，而且有加重的趨勢。
她使勁兒咬唇死撐著，臉色愈發蒼白，唇色也變得紫紅一片，看起來還有些許恐怖。
“噗！”
忽的，一口鮮血從謝夫人嘴里涌了出來，她終于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一口一口用力喘息著，地上的那一攤血漬在皎潔的月光的照射下，無端顯得詭異。
謝夫人半昏半醒地在地上趴了好一會兒，終于心口沒有那么疼了。
她又等恢復了點兒力氣才從懷里掏出手帕，去擦地上的血漬，不知道反復擦了多少次，謝夫人用盡吃奶的力氣瞪大眼珠子瞧了好一會兒，覺得徹底擦干凈了她才把沾了血的帕子收回袖子里。
接著……又一頭倒了下去。
“夫人！夫人！”
趕來看謝夫人的冬兒恰巧碰到了這一幕，心下一慌，急忙跑了過去：“夫人，夫人，你醒醒啊，夫人！”
“夫人！夫人！”
“噓，別叫。”閉目的謝夫人皺了皺眉，虛弱地道。
聲音小的如蚊子一般。
冬兒見狀，這才松了口氣，擦了擦眼淚：“夫人，你嚇死我了。”
“我帶你回去休息吧！”
“嗯。”謝夫人也沒空去管她是不是還受著罰這件事了，點點頭應了聲。
謝老爺知道后也并沒有追究她。
……
好在經過幾天的細心調理，謝榮還是能說話了。
這天，謝柳一勺一勺地喂謝榮喝藥。
她柔聲哄道：“來，再喝一口。”
謝榮乖乖地張大了嘴巴，一口吞了下去。
“榮兒真乖！”謝柳笑著夸獎道。
“姐姐，榮兒都許久沒見過外面的天了。”謝榮抬頭看了眼天空和院子里久違的風景，頗有些想念地道。
只是……一聽謝榮的聲音，謝柳的心就揪的疼。
謝榮的嗓子還是沒能恢復到以前，他的聲音嘶啞了不少，和他稚氣未脫的人顯得格格不入，之前那清脆動聽的童音，已經再也聽不到了。
謝柳克制著自己的抑郁情緒，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來：“之前榮兒生病了，不得不躺著，如今你好了，只要你愿意，榮兒可以到處轉悠。”
“嗯。”謝榮笑了笑，又問，“姐姐，長姐呢？”
“……”謝柳的臉色明顯變了變，聲音也冷了下來，“好端端地問她做什么？”
謝榮被謝柳嚇著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姐姐這樣，小聲詢問道：“姐姐不喜歡長姐嗎？”
“她把你推到水中連聲對不起都沒有，這樣的人，你叫什么長姐？”
說起來她就氣憤！
謝榮連連解釋道：“姐姐你別生氣，長姐她不是故意的，是我自己沒站穩。”
“好了，不提她了，喝藥。”
謝柳又往謝榮嘴里塞了勺藥，強行轉移了話題，她怕再談下去，她會控制不住對謝榮發脾氣。
謝榮頓了頓，想說的話又都咽回了肚子里。
……
“小姐，老爺不久就要過壽了，你的禮品……”
香兒還沒說完，謝瓷就兩個字搪塞了回去：“不送！”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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