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清再一次看見倆人摟摟抱抱的模樣，說不清是何感受，只是淡淡轉移了視線，朝謝瓷的腳邊看過去。
那是一面錦旆，上面覆著不少灰塵。
老人看著撲在許棠之懷里的謝瓷，意味不明地道：“小姑娘膽子這么小啊！”
戒清瞥了謝瓷一眼，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向老婦人鞠了一躬：“女孩家家，難免如此，驚擾了老施主，小僧替她賠個不是，老施主勿怪。”
聞言，老婦人對戒清滿意的笑了笑，露出那兩排殘缺不全的黃牙：“你這小和尚倒是懂禮數，是個好孩子。”
面對老婦人的夸獎，戒清依然心如止水，沒答話，只是轉頭瞥向地上的那面錦旆，問道：“不知這是何物？”
老婦人也淡淡看了一眼，不緊不慢地說：“很久沒用過了，全是灰塵，就這樣吧，不用去撿，免得臟了你們的手。”
只是她話剛說完，戒清就已經撿了起來，謝瓷也平復了心情，好奇地看了眼錦旆，然而……沒看懂。
戒清卻是一愣：“老施主是位占卜師？”
老婦人笑了：“何止占卜啊，擱了從前我還能改天換命呢！”
許棠之的瞳孔猛地一縮。
“不過……現在不行了，老了，不中用了。”老婦人又嘆息著說。
“吹牛誰不會啊！”謝瓷不禁鄙夷地小聲嘟囔了一句。
老婦人的眸光驀地犀利起來，看向謝瓷：“小姑娘不相信老朽的話？”
老婦人的目光直盯得謝瓷發毛，暗道，不是不中用了嗎？耳朵還這么靈？
“我……”謝瓷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老婦人：“你不相信，何不試試？”
“從前，凡是在我這兒占卜或者想要得到什么的人，都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老婦人順了順黑貓額頭上的毛發，又道：“不過……老朽見你們也是有緣，就破例給你們無償占卜一次吧。”
戒清剛想說不用了卻見謝瓷已經答了話：“試就試！”
老婦人笑了，好一會兒才說：“不過，老朽只能單獨占卜，你們……誰先來？”
謝瓷咯噔一下，毫不猶豫地指著戒清說：“小和尚先來！”
戒清：“……”
老婦人點點頭：“那你們先出去吧，小師父留下。”
“小和尚，等你好消息！”
謝瓷如釋重負，撇下一句話就拉著許棠之跑路了。
“……”戒清一陣無語。
老婦人手拿過一旁的骷髏頭拐杖，站起來步履蹣跚地繞過他，打開了另一扇門，戒清這才發現這看起來并不大的小房子里還有一間屋。
“跟我來。”老婦人回頭看了眼還愣在原地的戒清，走了進去。
戒清這才跟上。
進去一看，也是一間家徒四壁的小破屋，什么都沒有，只有中間擺了個桌子，桌子上還點著一盞油燈，才不至于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坐吧。”老婦人在桌前坐了下來，對略顯拘束的戒清說道。
“喵”窩在老婦人懷里的貓又叫了一聲，眼珠子盯著戒清一動不動。
戒清聽話的在老婦人對面坐了下來，老婦人伸手拿起桌上的剪刀剪著燈芯，像是詢問家常一般：“說吧，你想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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