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臉無辜：“我能說什么？我什么都沒說啊。”

    “少年，別激動。”老婦人拍了拍許棠之的肩膀，微笑著，聲音沙啞地說，“先讓老朽猜一猜，外面那個女孩子就是你的心上人？”

    許棠之俊美如斯的面容霎時與房間的昏暗融為一體，周身的戾氣肆意張揚。

    老婦人卻是不怕死的繼續說道：“你這衣裳可真白啊！”

    “你說，要是讓那個女孩知道如此干凈的外表下，其實身軀和心靈都骯臟、齷齪不堪，她會怎么想呢？”

    許棠之嗜血的面容瞬間陰云密布，倏地掐住了老婦人的脖子：“老東西，我警告你，你最好把嘴巴閉緊了，否則休怪我無情！”

    被許棠之掐住脖子的老人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半條命掛在了地府，半開玩笑的說：“嘖嘖，真是不懂尊老愛幼，況且……再怎么說我也是幫了你大忙的人，沒有我，你能有今天？”

    “沒想到啊，換來的只是你滿心的厭惡和如此粗暴的對待，未免也太讓老朽心寒了。”

    “喵”

    “喵喵”

    待在老婦人懷里一聲不響的貓忽然叫了起來，似乎也在抗議。

    “是我說的不夠明白還是我表現的不夠明顯？”許棠之卻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掐著她脖子的手驀地收緊，老人蠟黃的面龐浮現出了一絲紅暈。

    “喵”

    看到自家主人被這么對待，黑貓看不過去了，尖銳地大叫一聲就朝許棠之猛地撲了過去，卻見許棠之衣袖一揮，那貓就飛了出去，像是被釘在了墻上似的，好一會兒才從墻上滑下來，朝這邊看了一眼，弱弱的“喵”了一聲，無奈至極地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似乎真的瀕臨窒息了，老婦人才艱難地開口：“不……不就跟你開個玩笑嗎？至于嗎？老朽這點道德操守還是有的。”

    許棠之緊盯著她的眸子，帶著探究似的神色，半晌后許棠之才倏然收回了手，聲音冷厲，警告意味十足：“我還以為，你忘了。”

    重新獲得自由的老婦人不由得咳了起來，大口喘著粗氣，喉嚨一陣干燥，胸口也一起一伏的，用力汲取著空氣以彌補身體里的空缺。

    緩和了一下之后，老婦人才面不改色地看向他：“怎么會忘？再說了，老朽告訴他們也沒什么好處啊，這種賠本的買賣，老朽可不喜歡。”

    “那這次，你怎么解釋？”許棠之負手而立，斜睨著她。

    老婦人滿不在意地假笑著說：“一時興起而已，許久沒看見過人了，老朽心癢癢。”

    “只是老朽以前不知道，你居然也能將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玩的如此順手。”

    許棠之不理會老婦人調侃似的話語，雙眼滿是狠厲：“時刻記著我的警告，你要是敢和她說半個字，我就弄死你。”

    “這話說的，待會兒老朽要替她占卜，不說話怎么知道她想占卜什么？”

    許棠之不想和她廢話，話已經說完了，他正欲轉身離開，背后又傳來了老婦人沙啞的戲謔聲：“許公子，不占卜一下嗎？”

    許棠之沒有停下腳步，只是冷冷地應道：“不用。”

    “那老朽……就在地府恭候許公子了。”

    “……”許棠之身子一僵，臉色頓時變化莫測，藏在袖子里的拳頭微不可遏地緊了緊，卻什么話都沒說，抬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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