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鳳溪將那天晚上他被人追趕,她假裝縣老爺救了他的事情向她細細解說了來。
謝瓷驚訝不已:“原來,那個人就是你啊!”
鳳溪點頭。
謝瓷看著鳳溪慘白的臉色,想了想,還是輕聲問道:“你爹他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可是,鳳溪一聽到這個就像入了魔怔一樣,謝瓷明顯看到他的瞳孔中兩簇熊熊烈火在燃燒,臉色不僅慘白還難看至極,憤怒、痛恨、卻又沒辦法反抗的情緒交集讓他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顫抖,嚇得謝瓷連忙握住他的手說:“我就是隨口一問,你要是生氣的話,我不問了,你就當我沒問過好不好?”
這種狀況持續了很久,鳳溪的情緒才穩定下來,眼睛盯著對面空蕩蕩的墻壁,說:“他是個惡魔,你不要以為,他給我藥是舍不得我死或者念及什么可笑的父子之情,他不過是為了折磨我折磨得更久一點,我不過是他心情不好時的出氣筒,是他用來掙錢的工具罷了。”
看著看似一臉平靜的鳳溪,年僅六歲的謝瓷根本沒法感同身受,也無法理解他心里的苦痛,大概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傾聽。
“無論怎么樣,他都會吊著我一口氣,不讓我死。他給我的這些藥,也是頂好的藥,即使我受這么重的傷,可是依然不會留下疤痕。”
“但這才是無休無止的折磨。”
“我都快忘記,這是第幾次承受這種傷害了。”鳳溪的聲音有些飄渺,“也不知道有一百次了沒有。”
一百次?
謝瓷完全震驚了,這種傷,換成了她怕是一次都承受不了,他竟然說一百次?
謝瓷腦子里混亂一片,心底除了震撼就是恐懼,想到鳳溪那個惡魔爹更是止不住的發顫。
“說來,這種程度的疼痛,我已經從心底產生免疫了,只是可惜,身體差了點兒。”
謝瓷看著鳳溪空洞的眼神,也不知作何安慰,看著看著她就鬼使神差地掰過鳳溪的腦袋,讓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說:“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話音剛落,謝瓷又恨不得狠狠打自己一巴掌,這都什么跟什么呀!
誰知,鳳溪竟然真的緩緩闔了眼,大概,也是真的累了。
一連許多天,那男人都沒有再現身了,只有下人每天按時送飯。
不過,這飯菜可讓謝瓷有諸多不滿了。
小相公是傷號,大魚大肉的伺候是應該的,可即使這樣也不用這么苛待她吧?她就只有清粥伴白菜,有時更過分,只有兩個干巴巴的饅頭。
她也曾忿忿不平地問那送飯的,誰知那送飯的卻說沒那么多閑錢養豬,還讓她記得自己是被bn來的,不是來享受的!
謝瓷那個氣哦,她可是個三天不吃肉就咬舌頭的人。
鳳溪看出來謝瓷心里的小九九,指了指他的碗說:“我一個人吃不了那么多的,你也來吃點吧。”
謝瓷哪能吃他的啊,想都不想就拒絕了:“不行。”
“為什么?你不想吃嗎?”
謝瓷的視線挪到那秀色可餐的肉肉上,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但是一想到鳳溪的傷,還是搖了搖頭:“我是想吃肉,可是你受了那么重的傷,你應該吃好點兒養好身體的,我吃不吃都沒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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