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hnny老爸斯密斯很熱情地招待鐘躍民參觀了自己的企業(yè),一家加油站,一家二手車行,最夸張的是還有一家拆車廠,鐘躍民心想怪不得ohnny家底這么厚實(shí),凱文能開上跑車。
“斯密斯二手車行,是本區(qū)最好的二手車行!”斯密斯對著自己家店的招牌自豪道:“我們能夠?yàn)榭蛻籼峁┳疃嗟倪x擇,值得所有客戶的信任!”
ohnny撇撇嘴,顯然他爹這些話他早就聽膩了。
“每天能賣出去多少輛車?”鐘躍民看著車行里停滿樂得車問道。
“我們的最佳紀(jì)錄是十一輛車!”斯密斯驕傲道:“這絕對是本市所有二手車行最佳成績!”
“那生意差的時候呢?”
斯密斯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天氣不好或者圣誕節(jié)的時候,生意比較差,一輛賣不出去也是有可能的。”
“哦,這樣。”鐘躍民又問:“現(xiàn)在二手車行情怎么樣?”
“前些年特別好,現(xiàn)在越來越不行了,我們車行還能維持,其他車行好多都倒閉了。”斯密斯嘆了口氣道,“現(xiàn)在連新車都不好賣了!”
“那么是不是修車廠的生意更好一些了?”鐘躍民接著問道,“伯父,不好意思,我對這樣不太了解。”
“修車廠的生意確實(shí)還可以!”斯密斯苦笑著搖頭:“但是人工成本太高了,每個人都要求漲薪漲薪漲薪!這幫人都被工會慣壞了!”
“那您的產(chǎn)業(yè)里面最賺錢的肯定就是拆車廠咯。”鐘躍民道。
“嘿嘿!”斯密斯露出狡黠的笑容,“真不愧是大老板,眼光就是厲害!ohnny和凱文倆兄弟一直嫌棄拆車廠骯臟,根本想不到拆車廠是最賺錢的!”
“拿走吧,伯父,到您的拆車廠看看?”鐘躍民道。
“沒問題!”斯密斯故意看了一眼ohnny,“你也要去嗎?”
“去唄。”ohnny無所謂道。
“嘿,杰米,餓了嗎?”
“餓了,你呢?”
“我也餓了,你有錢嗎?”
叫杰米的小男孩兒掏了掏褲兜,“我只有十美分,連一個面包都買不了。”
“我連一個子兒都沒有,已經(jīng)喝了一整天涼水了。”
“丹澤爾,你說我們怎么辦?”杰米捂著肚子發(fā)愁道。
丹澤爾一屁股坐在路牙子上,“你家里有吃的嗎?”
“沒有,比我臉還干凈!”杰米也癱坐在地上,“我媽又離家出走了,給我留的二十美元已經(jīng)花完了。”
“你爸呢?”
杰米表情有些厭惡,“他整天喝得爛醉,不打我就算好了。”
“哎”丹澤爾嘆了口氣,“你已經(jīng)很幸運(yùn)了,我連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你說為什么生活這么難?”
杰米沉默了一會兒,“這個問題太復(fù)雜了,咱們還是想想怎么填飽肚子吧。去街口的面包店偷點(diǎn)面包怎么樣?”
“我已經(jīng)在那兒被抓到兩次了,托馬斯打人太疼了,我們還是換一家吧?”丹澤爾道。
“華人超市呢?”杰米又想了想。
“是不是太遠(yuǎn)了,我怕咱們還沒有走到那里就已經(jīng)餓死了。”
兩個人雙手撐著腦袋,垂頭喪氣坐在馬路牙子上,身上的衣服臟兮兮的,而且還特別不合身。
“聽說荒野公園里有人在教授功夫,提供免費(fèi)午餐,咱們要不去試試?”丹澤爾搜腸刮肚想了半天。
“艾迪去過了,說老師特別嚴(yán)格,他連一個小時都沒有堅持下來就跑了。”杰米畏懼道。
“但是像布魯斯李一樣會中國功夫很酷啊!”丹澤爾跳起來,雙手展開,做了個李氏招牌動作。
“你還有力氣嗎?”杰米道,“扶我一把,我們?nèi)ピ囋嚢桑赡茉谖覀凁I死之前,這是我們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了。”
丹澤爾把杰米拉起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中午了,說不定我們現(xiàn)在去不需要堅持一個小時就可以吃飯了!”
斯密斯先生的拆車長就在郊區(qū),占了很大一塊地方,就用鐵絲網(wǎng)圍著,而且左右隔壁也全都是拆車廠。
不時就會有有顧客把車開進(jìn)來,拿了錢扔下鑰匙就走了,也有被卡車?yán)M(jìn)來的,一車裝個三五臺,隨便就卸載在地上。
收進(jìn)來的車看情況,車況不錯的停在一邊,可能會整備一下再賣掉。車況差的直接被挖掘機(jī)的大鐵鏟捶扁,鏟到鋼鐵垃圾堆去。
“伯父,這些車都沒有價值了嗎?”鐘躍民指著一輛明明還不錯的汽車問道。
“通用?款式很舊了,車齡也不小了,不會有人買的!”斯密斯說著,朝工人揮揮手,這輛車就被拍成了垃圾,扔到角落里去了。
“不能拆解成拆車件嗎?賣零件應(yīng)該比賣廢鐵來錢吧?”鐘躍民疑惑道。
“當(dāng)然,跟我來。”斯密斯領(lǐng)著他進(jìn)了后面的倉庫里。
倉庫里面別有洞天,迎面就是就是三輛被拆解得七零八落的豪車,每輛車都有五六個工人在操作,周圍靠墻的地方全都是頂天立地的鐵架子,上面全都分門別類地放著拆解下來的零部件。
“只有這樣比較昂貴的車才有拆零部件的價值,不然賣零件的錢,還不夠我們開支人工成本的!”斯密斯介紹道。
鐘躍民看了看那些工人,黑人居多,其次就是老墨,只有一兩個年紀(jì)比較大的白人。
“收這輛車要多少錢?”一直跟在旁邊的ohnny突然問道。
斯密斯?jié)M臉得意,伸出五個手指。
“和凱文的那輛車是同一個款式的,二手車應(yīng)該要五萬美金吧?”ohnny猜測道。
“嘿嘿”斯密斯笑道:“五百美元。”
“啊?五百美元!”ohnny驚掉了下巴,“這可是保時捷!五百美元你就收了?”
“就五百。”斯密斯道,“我收了對方五百塊的拖車費(fèi),才弄回來的。”
“”ohnny徹底傻了眼了,“你是說對方給你錢?而不是你給對方錢?”
“當(dāng)然要給我錢!”斯密斯道:“不然我才懶得把這輛車拖回來呢!”
“這人是傻逼嗎?”ohnny不可思議道。
“不,那只是個住在富人區(qū)的蛀蟲罷了!”斯密斯立刻又教育道:“你和凱文可千萬不允許這樣!”
“崽賣爺田不心疼啊!”鐘躍民感嘆了一句道。
“什么意思?”斯密斯好奇道,
“這是中國的一句俗語,意思說兒子賣老爸的家產(chǎn)不知道心疼。”
斯密斯道:“對,這句話說得太好了!凱文那個家伙真應(yīng)該好好聽聽!”
“凱文又咋了?”ohnny問道。
“你看到他的新車了嗎?”斯密斯氣憤道:“花的是我的錢!我真應(yīng)該狠狠心把他踢出家門!讓他體驗(yàn)一下生活的艱辛!”
“……”ohnny朝鐘躍民撅撅嘴,應(yīng)該是不相信他爸的話。
鐘躍民突然問道:“斯密斯先生,凱文那輛車二手的要花了多少錢?”
“兩千五百美金。”斯密斯隨口報道。
“翻新一下呢?”
“不到三千。”
鐘躍民笑笑,“凱文知道嗎?”
“他就是個棒槌,他知道個屁!”斯密斯說完,突然警覺地看著鐘躍民,“這是個秘密。”
“當(dāng)然。”鐘躍民差點(diǎn)笑到肚子疼,“或許有一個項(xiàng)目,我和史密斯先生可以合作看看。”
“什么項(xiàng)目?”斯密斯眼里冒著精光。
……
“嘿,這香港還真是個資本主義世界啊,你瞧這滿大街的燈,這一晚上得費(fèi)多少電費(fèi)啊?”何大勇心疼道。
“你瞎操這心!人家香港人有錢!”鄭桐鄙夷道,“再說這地兒就跟咱們長安街一樣,那要是整的黑漆漆的像話嗎?”
“再有錢也不能這么浪費(fèi)啊!”趙大勇不忿道:“好看也不能當(dāng)飯吃啊!”
負(fù)責(zé)招待他們的瓦力公司香港負(fù)責(zé)人聽了他們的對話直翻白眼,“各位同志先生,維多利亞港是香港最繁華的地方,這里有來自全世界的游客,夜晚的燈光秀是很受歡迎的……這中間創(chuàng)造的價值遠(yuǎn)遠(yuǎn)是超過那點(diǎn)電費(fèi)的。”
“哦。”
其他幾個人都不搭理他,就鄭桐不咸不淡地隨口應(yīng)了一聲。
那個負(fù)責(zé)人有些尷尬,“那各位同志先生,你們還要繼續(xù)逛逛嗎?”
“那個李…”
“理查,我叫理查。”
李奎勇道:“對,理查是吧,你要有什么事兒就先走吧,咱們哥幾個再逛逛。”
這擺明了就是驅(qū)逐令,理查面色鐵青,咬緊牙關(guān),要不是美國總部嚴(yán)令他招待好這幾個北京來的貴賓,否則他才不會犧牲晚上約會的時間招待這幾個土老冒呢!
現(xiàn)在這些土老冒不需要自己繼續(xù)陪著,就正好合他心意,“那幾位同志先生你們繼續(xù)觀賞香港的夜景,我就先告退了。”
……
等理查走了,何大勇才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躍民怎么雇了這么個玩意兒,鼻孔快通到天上去了!”
“大勇你跟他置什么氣,再怎么牛氣都是躍民手底下打工的,犯不上!”鄭桐勸道。
李奎勇道:“咱們這些人在香港人眼里都是內(nèi)地來的老表,都是窮親戚,人當(dāng)然不拿正眼瞧咱們了。”
“唉,不知道咱們大陸什么時候能發(fā)展成香港這模樣?”何大勇望著對岸港島中環(huán)燈火通明的高樓大廈道。
“會有那么一天的!”鄭桐道:“現(xiàn)在深圳不是已經(jīng)開始建設(shè)起來了嗎?”
“深圳現(xiàn)在就是個大泥巴灘子,到處都是工地,連條完整的路都沒有。”何大勇道,“我看要趕上香港怕是沒戲。”
“你這話說的,怎么光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fēng)啊?!”鄭桐不忿道:“咱們才剛剛開始,你不能指望一口吃個胖子!你也得容咱們點(diǎn)兒時間,,躍民不說了嘛,咱們的要有信心,埋頭苦干二十年!”
“哦,躍民這么說的?”何大勇道:“那肯定就能行!深圳肯定有超過香港那一天的!”
“你這也太隨便了吧?”鄭桐鄙視道:“你這么容易就放棄自己的觀點(diǎn)了?”
“躍民從來就沒有說過錯話!而且他帶著咱們發(fā)財致富,馬上還要讓咱們?nèi)ッ绹宦犓穆犝l的?”何大勇理所當(dāng)然道。
“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李奎勇道:“前一陣子那個什么福的考試,全國大學(xué)生像瘋了一樣報名考試,還不就是為了出國嗎?沒想到咱們這些連字母都認(rèn)不全的大老粗也要出國了!”
“那叫托福!”鄭桐道,“還有你說大老粗的時候別把我?guī)нM(jìn)去啊!我好歹也是個研究生不是!”
“你可拉倒吧,你這次來為了去美國是不是辦了休學(xué)?”李奎勇揭露道。
“你怎么知道的?”鄭桐驚訝道。
“蔣碧云都上我們家找我了!”李奎勇道:“她跟我埋怨躍民蠱惑你!還讓我好好看著你,別在國內(nèi)老老實(shí)實(shí),到國外就放飛了自我!”
“嘿!這個蔣碧云,怎么跟防賊似的防著我!”鄭桐吐槽道:“就我這樣兒的,在國內(nèi)行情都不好,難道在國外就受歡迎了?她也真是抬舉我了!”
“那可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嘛!”何大勇笑道。
“別說我了,你那個對象舍得放你出來?”鄭桐問道。
“舍不得!臨走的時候還哭得稀里嘩啦的!”何大勇嘚瑟道:“但是大丈夫還是要以事業(yè)為重,怎么能為了這點(diǎn)兒兒女情長束縛住手腳?!”
李奎勇笑道:“你這詞兒是你那個當(dāng)語文老師的老丈人教你的吧?!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你對象家里一聽你要去美國,連著夜要給你們辦訂婚,就怕你不要他們家閨女了!你小子怕是嘗到甜頭了吧?”
“嘿嘿”何大勇竊笑,“瞧你說的,我何大勇是那樣兒的人嗎?”
“是!”李奎勇和鄭桐異口同聲道。
“肚子有點(diǎn)餓了,聽說香港有好多茶餐廳,咱們?nèi)ピ囋嚳础焙未笥伦灶欁缘嘏闹亲拥馈?br />
“杰米、丹澤爾繼續(xù)訓(xùn)練,其他人解散休息!”麥克大聲道:“一個小時吃飯時間,下午繼續(xù)訓(xùn)練!”
杰米和丹澤爾傻了眼,混進(jìn)麥克的隊伍,裝模作樣地練了半個多小時,就等著吃飯了,卻沒有想到麥克來這么一出!
“麥克師父,為什么我們不能吃飯?”丹澤爾忍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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