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夜,與市區相比起來,少了幾分喧囂但卻多了一絲的清涼。穹蒼之上,一輪彎月高高掛起,灑下清冷的月光。
昏暗的路燈下,被圍在中間的沐凌四人并無半點懼意,即便對方三十幾人手中不是鋼管就是木棍。
“誰是沐凌?給老子站出來!”
為首之人體型健壯的光頭,脖子上帶著一根很粗的項鏈,說話間,能夠清晰的看見他那兩顆金牙齒。
“我是沐凌,你們想干什么?”沐凌踏出一步,對方所有人立即將目光鎖定他,一個個露出兇神惡煞的模樣。
光頭男上下打量沐凌,不屑的道:“你這個小子也沒什么特別的地方嗎,怎么會惹了不該惹的人呢。兄弟們,打!”
“你們是什么人?”
卓云軒大聲問,但光頭男這群人非常囂張,根本就不給沐凌他們說話的機會,一群人頓時擰起手中鋼管和木棍就沖沐凌揮來。
沐凌眼底掠過一抹殺意,不過考慮自己不能隨便的暴露自己的功夫,因此身子微微一閃,輕松避開對方毫不留意的狠意,抬腳便是連環踢出幾腳。
“嘭嘭嘭”
沉悶的撞擊聲異常刺耳,四道身影倒飛出去,撞到后面的同伴。沒有人會想象得到看似弱不經風的沐凌竟然有如此之大的力道。
“我靠,原來沐凌也會功夫啊。”卓云軒和祁曄冥很驚訝。
涌入人群之中的關墨,也是非常的兇猛,但凡是靠近他的人,無一不是人仰馬翻。
“兄弟們,這小子是個狠角色,圍攻他。”
不知誰喊了一聲,二十幾人一起朝著沐凌攻來,沐凌望著這陣勢,嘴角微微揚了揚,身子傾斜四十五度,避開那當頭而下的鋼管,拳頭一握,狠狠在身旁兩人的腋窩下。
“啊”
兩道凄慘的叫聲徹底打破這寧靜的夜,不過事情遠遠沒有結束,沐凌的速度即便是那邊正大打出手的關墨也沒看清楚,但是當那一聲聲骨頭斷裂的清脆聲與連綿不斷的慘叫聲混合響起時,卓云軒和祁曄冥瞪著眼睛,關墨也是感覺到了沐凌的控制。
短短不過是一分鐘的時間,那圍攻沐凌的二十幾人竟然全部倒地,不是抱腿就是抱著另外的一只手在地上痛苦的翻滾。
那倒地二十幾人中,擰著鋼管的沐凌一臉冷漠,“哐當”一聲將鋼管仍在地上,而后轉身望著那滿臉驚駭之色的光頭男。
“你他媽的還是人不?你究竟是人還是鬼”光頭男后退兩步,但渾身力氣仿若是在瞬間被抽干了一樣。
關墨干翻最后兩人,帶著復雜的神色走向沐凌,沐凌冷哼一聲,對光頭男道:“我是誰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這件事并沒有完就夠了!今晚我暫時放過你,回去轉告讓你對我出手的人,我沐凌絕不會放過他。”
“你小子當真以為功夫好就了不起嗎,那個人絕對不是你這個鄉巴佬惹得起的。”光頭男雖然害怕沐凌,但他身后的那個人在他看來,才是真正的牛逼人物。
“滾吧。”沐凌壓根就不想跟這樣的人浪費時間,低吼一聲轉身示意驚訝中的卓云軒上車。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四環線方向忽然傳來警笛聲,眾人大驚之余,那刺眼的警燈更為醒目,飛馳而來,在沐凌他們后方一個急剎。
七八名警察下車迅速圍了上來,一個個手握配槍,但當看見躺在地上不斷翻滾的三十幾人,他們的臉色明顯變得有些難看。
“警察,不許動!雙手抱頭蹲下。”
他們涌上,在卓云軒的囔囔中,幾幅冰涼的手銬便是拷在了他們的手上,沐凌望著在昏暗路燈上發出反光的手銬,無奈一笑。
“沐凌,我們又見面了,你可真是不讓人省心啊!”清脆嗓音傳來,沐凌他們側臉望著,那從警車上下來的女警察英姿颯爽,但給人的氣質非常嚴肅。
“是有些巧,不過鄭警官能親自過來保護好,雖然來得有點晚了,但我沐凌還是要說聲謝謝。”沐凌并可會被這件事纏住。
江浦分局刑警副隊長鄭寒泠掃視地面那三十幾人,美瞳微微一凝,示意身旁的同事全部帶去醫院,這才側過那張迷人的臉龐,道:“這么快就打傷三十幾人,看來我還真是小看了你,如今人贓并獲,走吧。”
“好,我也希望鄭警官你能還我一個公道,也記得把我身后車里的行車記錄儀帶走取證。”
說罷,沐凌自己上了警車,卓云軒大聲道:“你們這些警察到底有沒有王法,明明就是我們受到不明人物的攻擊,出于自己的人身安全自衛,現在你們竟然要把沐凌帶走。”
“有什么話到警局去說。”
除了受傷的人被送去醫院,其余人等盡數被帶上警車。
警車拉著警笛聲駛離出事地點,車里,單獨被鄭寒泠控制的沐凌,身旁還有一位便衣刑警。
“沐凌,你剛來s就接二連三的進警局,難道你就沒有什么想對我們說的嗎?”鄭寒泠側臉望著無比冷靜的沐凌,沐凌淡淡一笑,道:“當然有,我只是想說我運氣真不好,昨天受了天大的冤枉還沒還我清白,今天就遇到這檔子事。”
“昨日發生的事你究竟是不是被冤枉的,你心里自然比誰都清楚,不過我勸你一句,千萬別抱著僥幸的心理。”
“鄭警官的意思我明白,不過真要談這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給我的律師打電話,今晚我只是配合你們做筆錄。”
聞言,鄭寒泠美眸緊緊的盯著沐凌,她知道沐凌非常警惕,但卻沒想到反應如此的機敏,瞬間就明白她的意思。
“你暫時不用給鐵嘴羅宏打電話!我們聊點別的。”
“可以啊,順便打發一下時間。”沐凌笑了起來,他的笑容落在鄭寒泠眼中,總有一種怪異的感覺。
可究竟什么樣的感覺,鄭寒泠自己也說不清楚,但直覺告訴她,沐凌這個人很神秘,背景也絕不會檔案上看見到的那么簡單,可她們是刑警,辦案講的是證據,不能光憑感覺。
“金融街的金杭,這個人你應該認識吧?”
金杭?你們不是派人一直在跟蹤我嗎,還明知故問,沐凌劍眉微微皺起,望著鄭寒泠這張狐貍般的俏臉,點點頭,道:“認識。”
“那你們是什么關系?”
“這與今日發生的事有關系嗎?”沐凌反問,鄭寒泠搖頭說:“沒有,我們不是說了隨便聊聊的嗎。”
“那既然是這樣,我有不回答的權利。”
“你當然有。”
鄭寒泠雖然從沐凌這邊得不到半點對昨日案件有用的線索,但在沐凌承認與金融街的金杭認識后,便沉默了下來。
據鄭寒泠所知,金杭的父親乃至商界赫赫有名的大人物,而他金杭本身是退伍軍人,昨晚她的人回報沐凌與金杭在一起,并且關系很密切,她當時還很疑惑沐凌這個來自邊遠山區的人怎么會與金杭有那樣的關系?
今日親眼目睹沐凌那一身不俗的功夫,她便開始懷疑沐凌很有可能也是退伍軍人,可要真是這樣的話,為何沐凌的檔案里沒有這些信息。
再說,他沐凌只有十九歲,就算真是退伍軍人,難道他十七歲就當兵的。
江浦分局,還是那間審訊室,審訊沐凌的也是昨晚的人,弄清楚今晚事件的始末后,鄭寒泠將手中資料放在桌上,雙手抱在胸前,望著沐凌道:“今晚之事我們調查了,也有證據證明你是受害者,可我很想知道,你難道知道有人要對付你,這才用行車記錄儀留下證據的嗎?”
“我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又因為什么事要對付我,至于行車記錄儀一事,本來就是巧合。”
“會有這么巧的巧合嗎?行,今晚的事你是沒有責任,不過根據相關規定,你打傷了那多人,是需要付醫藥費的。”
鄭寒泠是美女不假,但她的心思都在工作上,認真起來,似乎有一種令人不受控制的魅力。
但是,沐凌雖然年輕,但卻不是用下半身去思考問題的人。“鄭警官你這話我不敢茍同,今晚如果我們不自衛,只怕這個時候已經在醫院搶救了,到時候誰給我醫藥費?不過”
“不過話說回來,要醫藥費也行,多少我給,但是這件事沒完。”
“沐凌。”鄭寒泠厲吼一聲,嚴肅的道:“這是相關規定,如果你膽敢私下報復,那我會親手將你送進監獄。”
“鄭警官你不用這么激動,我給就是了,現在你們可以解開我上的這玩意了吧。”
鄭寒泠感覺真憋屈,沐凌明明就有問題,卻查不到半點有用的線索。“給他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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