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虞蔭神色萎靡的埋著頭,不敢去看坐在上位的林落塵,此刻,他腦海中一片空白,心跳加速跳動,即便他們知道少圣主很快就要繼位,可從未想過少圣主竟然一聲不響的來到了西圣城,并且還發生了這致命的事。
齊虞蔭似乎已經看到了家族被滅的下場。
齊邁他們大氣都不敢出一下,好幾次都想為城主齊虞蔭求情,向少圣主說明這個中原由,但少圣主氣勢太強,壓得他們快要喘不過氣來。
西清一和齊洋目光呆滯,還是在齊虞蔭的拉扯下,方才跪下。
林落塵掃視正廳眾人一眼,嘴角噙著一抹冷厲的笑容,道:“煜統領,諸將,請起。”
“內臣謝少圣主。”林煜等人起身立在兩邊,一位副統帥上前抱拳道:“啟稟少圣主,西乞家族當代族長西天干之女西清一,藐視少圣主,出言不遜,理應就地誅殺。”
“少圣主,西圣城主齊虞蔭縱容夫人行兇,理應一并懲處,絕不姑息。”
林落塵冷哼道:“如何懲處我自有定論,退下。”
駐軍幾位將領立即退到一邊,林落塵目光掃視跪在下面的西圣城主齊虞蔭,西清一、齊洋等人,道:“爾等抬起頭來。”
齊虞蔭等人緩緩抬起臉龐,而這時,他們剛好看見林落塵周身有著五彩紫光若隱若現,將其偉岸的身軀包裹在其中。
這五彩幽光,對于圣林族及其四大護族家族的人來說,已經有幾十年沒看見了,因為這種光芒代表著隱界那至高無上的身份,也只有歷任圣主方可擁有。
齊虞蔭、齊邁、西清一等人愈發的恐懼起來,因為他們清楚,僅憑少圣主身上這由靈氣幻化而來的五彩光芒,一旦少圣主下令誅殺他們,他們并無任何生還的可能。
“西清一,你可知罪?”林落塵淡淡的問。
西清一聲線顫抖的道:“下臣知罪,下臣罪該萬死,求少圣主看在下臣護子心切的份上,饒命啊!求少圣主饒命。”
“哼饒命!還護子心切?”林落塵冷哼一聲,道:“我林落塵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與齊洋在望月樓發生沖突,身為人母,西清一你不問是非,仗著丈夫是西圣城主,父親是西乞家族當代家主,在西圣城為非作歹,可恨的是,竟然命人要將我滅口,種種罪行,你說,叫我如何饒你。”
“冤枉啊少圣主,下臣冤枉”西清一不斷磕頭。林落塵沉聲問:道:“你的意思是,沒有指使人滅我的口,對嗎?”
“是是是,下臣沒有指使人對少圣主大不敬。”
“既如此,把他們帶進來。”
幾位血衣煞衛將西偉一干人押了進來。
西偉幾人在看見城主齊虞蔭和姑姑西清一他們竟然跪在地上,而先前在地牢中的那個沐公子居高臨下的坐在原本屬于城主的位置上,氣勢熏灼。
西偉幾人不知道林落塵身份,但步子卻是沉重的走上去。
“大膽,見少圣主不行跪拜之禮,該當何罪。”
少圣主?
西偉等人一驚,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不斷的求饒。
“西偉,你的姑姑,也就是西圣城主夫人西清一說,他沒有指使你們對我滅口!若是這樣,那你們先前的行為就屬于個人的,我也只好將爾等這一分支斬盡了。”
西偉幾乎快要癱瘓在地,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少圣主,并且姑姑讓他去滅口的人,是少圣主,這是多大的罪名啊。
“少圣主冤枉啊,是城主夫人讓我去滅你的口,她說”
“你住口”西清一見西偉指證自己,當即怒吼起來。
“放肆。”林煜低吼一聲,將領們拔出武器,指向西清一。
齊虞蔭心中絕望了,西偉繼續說:“城主夫人說,沐公哦,少圣主你毆打少城主在前,又打傷她在后,不能讓你活在這個世上,所以命下臣去地牢將你滅口。”
林煞和林煜等人怒火沖天,林落塵點點頭,道:“西清一,這可是你侄兒的證詞,你可有辯解的?”
“少圣主,他胡說,下臣沒有”
“少圣主,下臣有證據還有西城那座地牢,它就是城主夫人的私牢,專門關押得罪她和少城主的,這些年她讓滅了多少人的口,我這里都詳細的記載著。”
為了活命,為了保住他們這一支族人的性命,西偉不可能因為西清一是他姑姑,是族長的女兒就獨自扛下這樣的罪名。
這些罪名太大,他扛不起!族長西天干的權勢再大,也大不過少圣主。
“西偉你聽著,如果你能拿出證據證明你是受人指使,那么我會從輕處理。”
“是是是,下臣這就去拿證據。”
林煜立即派人隨西偉去取證據,西清一有種要昏厥的感覺,這些年她所做的每一件事,西偉多多少少都參與了,并且西偉還知道她不少的秘密。
“西清一的事先擱在一邊,等西偉拿回證據再說!齊虞蔭,西圣城什么時候讓無關之人來做主了?你縱妻縱子為非作歹,欺行霸市,該當何罪?”
齊虞蔭聲線沙啞的道:“回少圣主的話,下臣罪不可恕,接受少圣主任何處罰!”
“少圣主,其實城主他也是無辜的,城主他”齊邁不忍城主齊虞蔭背上這等罪名,但話沒說完,被城主齊虞蔭狠狠的瞪了一眼,下面的話,卡在了喉嚨里。
見狀,林煜等人都皺起了眉頭,林落塵道:“不管什么原因,齊虞蔭之過已成事實!另外,西圣城每一任城主都需要西乞家族報給圣林族斟酌后再行定論,少城主之人從未核定,誰有那么大的膽子,竟敢背著我圣林族命齊洋為西圣城少城主的?”
“回少圣主的話,是西乞族長暫定的。”齊邁如實的回道。
“西天干好大的膽子,竟敢未經我圣林族批準,私下給自己的外孫賦予這般身份。”林落塵站起身子,周身芒光縈繞,一層薄薄的白霧自其身軀表面散發而出。
林落塵之所以揪著西清一的事不放,就是要將西天干拉下水,有充足的理由罷免掉西天干的西乞族長之位。
齊虞蔭隱隱的感覺到,少圣主不但動怒,極有可能是沖著西乞家族去的,而西清一這邊,很有可能會成為導火索。
這時,唐夏和南門千羽進入正廳,而在正廳的外面,幾位血衣煞衛帶著地牢中的老廣和楚晉慢慢走了過來。
“如今少圣主已經來到西圣城,你們有什么冤屈,可以到少圣主面前去告狀,這是少圣主特許你們面圣告狀。”血衣煞衛叮囑著。
依然穿著在地牢中衣服的老廣和楚晉,聽聞少圣主來到西圣城,此刻就在城主府中,兩人先是一震,神色變得緊張起來。
面見少圣主,這是多大的榮耀啊!
老廣和楚晉心跳猛然加速跳動,如履薄冰的進入正廳,他們低著頭,不敢去看正廳中是什么場景。
“見過少圣主,少圣主金安。”老廣和楚晉跪了下來,他們依舊不敢抬頭去看少圣主什么模樣。
不過,老廣和楚晉雖然不敢抬頭去看少圣主,但卻發現跪在他們身邊的人,竟然是城主齊虞蔭和他夫人西清一,還有齊洋等人。
“起來回話。”
“謝少圣主。”
老廣和楚晉的模樣,可不像林落塵在地牢中見到的那樣,他盡可能讓自己的聲線平和一點,道:“你們有何冤屈,在這里可以實話實說。”
楚晉和老廣微微抬頭,當看見站在上面的人竟然是他們在地牢中的獄友林落塵,兩人瞬間愣住原地,左顧右盼,那表情非常的精彩。
楚晉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意襲來,確定這不是夢境后,心中大喜之余,將自己的冤屈說了出來。
老廣也是心驚膽戰的說出他在西圣城的遭遇。
而這兩人的證詞,直接指向城主夫人西清一。
“夏夏。”聽完老廣和楚晉所有冤屈的林落塵,叫了一聲,夏夏起身之后,林落塵嚴肅的道:“西清一一案由你全權負責調查核查,務必做到公平公正,給受害者一個說法,無論是誰,凡事與此事有關者,嚴懲不貸。”
“是。”夏夏微微欠身。
林落塵又道:“林煜,全面接管西圣城所有軍事防線的部署和調度,記住,不得擾亂城中。”
“林煜,西圣城的軍事防線在你的職責中,無論誰與西清一之事有關,無論他軍職多高,直接拿下,無需稟報。另外,現任巡防衛統領乃是西偉的父親,他因何接任巡防衛統領一職也要給我查清楚。”
“謹遵圣令。”
林落塵目光落在齊虞蔭身上,遲疑了起來,因為他現在說出的每一句話,做出的每一個決定,都不可能更改,為避免造成冤案,埋沒人才,所以他必須慎之又慎。
“西圣城主齊虞蔭,縱妻縱子為非作歹,欺行霸市,事后公私不分,對受害者不聞不問,本座決定”
林落塵停頓了一下,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作者詠苼芝戀說:中元節今天就只有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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