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你不用擔心,怎么說若涵已經(jīng)成人了,她做事有分寸,不過你既是她的父親,理應告知你她的位置,若涵現(xiàn)在在巾紅衛(wèi)那邊歷練。”
“圣主對小女的關懷,下臣受寵若驚,只是”
“本座與若涵之間的感情,跟你沒關系,你不必替她感激于本座,你現(xiàn)在還代替不了她。”
感情?
齊虞蔭又誤會了。“圣主教訓的是,只是圣主,有件事,下臣經(jīng)過慎重的考慮后,覺得還是有必要向圣主你匯報。”
林落塵沒說話。
齊虞蔭察言觀色之后,方才說:“下臣有一莫逆之交的朋友,當年他的原配夫人與小女的母親同時懷孕,我們兩家約定,如果生下的是一對男孩或者一對女孩,就讓他們結為兄弟或者姐妹,若是一男一女,就結為夫妻。”
隱界之中,怎么也上演這種老套的情節(jié)了!林落塵嘴上不說,但心里卻是笑了起來。
“早些年,下臣一直都認為小女若涵已不在人世,下臣的那位好友家痛失若涵之余,我們兩家也想讓下一輩延續(xù)這份情義,因此下臣的好友認下臣長子齊閎愷為義子。”
“如今,下臣失而復得,蒙圣主關懷,上蒼垂憐,小女若涵回來了下臣的好友一家得知此事,都想見見若涵,將若涵迎娶過門,可是”
說到這里,齊虞蔭抬眼望著神色平靜的林落塵,道:“可下臣與小女若涵失散很多年,下臣完全不知小女這些年都經(jīng)歷了些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否同意這門親事,下臣有愧于小女,不知該如何選擇了。”
聞言,林落塵嘴角蠕動了幾下,道:“齊虞蔭,你跟本座說這事,不會是認為本座與你女兒若涵有什么吧,或者私定終身?因為本座的身份,你”
“圣主明鑒。”
“鑒個屁。”林落塵坐直身子,直接罵了起來。
齊虞蔭被林落塵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震得冷汗直冒,飛紅巾也是傻眼了,沒想到圣主說臟話。
“圣主息怒,下臣絕不敢有這樣的想法。”
林落塵冷笑一聲,望著齊虞蔭道:“你先起來!這件事你有沒有給若涵說。”
“說過了。”
“那若涵什么想法?”
“當時下臣給小女說的時候,小女并沒任何答復,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只是讓下臣來征求圣主您的意見。”
聞言,林落塵嘴角抽搐了好幾下。“征求本座的意見,這跟本座有什么關系?本座也”
忽然間,林落塵像是想到了什么,刷的一下站起身子,臉色不斷的變化。
此番舉動,嚇得齊虞蔭和飛紅巾忙著起身,就連古子瑤和林檀韻也是一臉擔憂的望著林落塵。
“圣主,怎么了?”古子瑤關切的聲線,在林落塵耳邊響起。
“這幾個月來一直在忙,差點把這茬給忘記了。”林落塵一拍腦門,側臉對古子瑤道:“你馬上用我族的特殊方式聯(lián)系在巾紅衛(wèi)的淺若涵,我要親自問她幾件事。”
古子瑤沒問什么事如此著急,她起身之后,緩緩抬起玉手,運起靈氣,一道異芒便是自其指間迸射而出,在圣攆的空間里縈繞扭曲,最后形成一面光墻。
林落塵雙手負立,站在有著熒光浮動的光墻前方三丈處。
齊虞蔭、飛紅巾、林檀韻三人也是懷著好奇的情緒等待著光墻上的動靜。
幾個呼吸間,光墻之上嗤嗤幾聲之后,一道唯美倩影緩緩浮現(xiàn)出來。
光墻之上,浮現(xiàn)出來的倩影,一身黑色緊身的薄衣將她玲瓏凹凸的絕妙身材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
“若涵拜見圣主。”
“行了,不必在乎這些虛禮。”林落塵在瞧見光墻中淺若涵略有些蒼白的面色,皺眉道:“你受傷了?”
“回圣主的話,前幾日與叛軍廝殺,受了點輕傷,不過不礙事。父親?圣主,我父親在您那里?”
未經(jīng)林落塵允許,齊虞蔭縱然看見了淺若涵,也不敢貿然上前說話。
林落塵故作板著一張臉,道:“你說呢,若涵啊若涵,你與金杭的事直接跟你父親說就是了,怎么還讓他來問我,你這不是讓我為難嗎?”
“圣主,若涵不是故意的!”
“也罷!我問你,當時離開的時候,你跟金杭約定的時間是多少?”
光墻上,淺若涵白皙的臉頰上,悄然泛起兩抹酡紅之色,她眨了眨幾下彎曲的睫毛,輕聲的道:“三年。”
三年?
林落塵又問:“你說三年時間,是那個世界的三年還是隱界的三年?”
“隱界的。”淺若涵似乎也是想到了什么,急道:“圣主,當時淺若涵沒來得及向你稟報,把這個時間比例告訴金杭了。”
齊虞蔭他們都是一頭霧水。
林落塵沉默了下來,隱界的三年,在普界就是七個多月的時間算算時間,他們來到隱界快十個月了,也就是普界的兩個月。
片刻,林落塵抬眼望著光墻上的淺若涵,緩緩的道:“若涵,我雖然身為隱界之主,但有些事我不應該去管,其中的原因不用我多說你也明白,但他金杭是我的生死兄弟,而你,又是我的朋友,現(xiàn)在我想問你件事,你要如實的回答我。”
“林少,若涵知道您想問什么。”
“那你現(xiàn)在就如實的回答我!無論你說什么樣的話,我都不會怪罪于你,大膽的說。”
淺若涵的這一聲林少,宛如一抹暖流掠過林落塵的心頭,讓他情不自禁的想起普界的點點滴滴。
也是這一聲林少,讓齊虞蔭、飛紅巾、林檀韻她們看出圣主與淺若涵之間的關系,果真不是他們所能想像得到的。
“林少,若涵答應金杭的事,絕不會失言,三年之內,他若真的來找若涵,若涵會毫不猶豫的嫁給他,并且不在乎他以后有多少紅顏知己。”
“若是超過約定的時間,該如何選擇那是若涵的自由不過,師尊有訓,圣林族外族弟子,若是被圣主選中的女子,未經(jīng)圣主允許,不得嫁人。”
淺若涵頓了頓,繼續(xù)說:“圣主,三年之后,你讓若涵下嫁給誰,即便若涵不喜歡,也不敢抗命。”
“若涵,我不會強求你做自己不愿意的事,這是圣林族的圣主對你的承諾!同時,我也知道有些話你不方便說出來,不過你不說,我也明白。”林落塵嘆了口氣,道:“你等一下,你父親跟你說幾句,你也把此事告知于他。”
“是。”
林落塵袖袍一揮,光墻往圣攆邊上移去,齊虞蔭在林落塵的示意下,大步流星而去。
林落塵有氣無力的坐了下來,神色有些恍惚,伸手去端茶杯,卻不小心將杯子打翻在地。
“圣主”
林檀韻急忙撿起杯子,而古子瑤,則是擔心的望著林落塵,因為她很少看見林落塵這個樣子。
飛紅巾重新拿了杯子,給林落塵倒了杯水。
咕咚咕咚一口喝完,林落塵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見狀,古子瑤道:“韻圣妃,你快跟出去看看。”
林檀韻跟了出去。
片刻,齊虞蔭與淺若涵說完了,古子瑤關閉光墻,齊虞蔭退了出去。
當圣攆中只剩下古子瑤和飛紅巾的時候,飛紅巾固然知道眼前之人就是她在離恨城那邊見過的那位姑娘,但如今這是天后,她怎敢隨意。
“你也先退下吧。”
“紅巾告退。”
星夜之下,遼闊壯觀的大營中,防衛(wèi)極其嚴密,巡邏的小分隊隨處可見。
走出圣攆的古子瑤,鎖定林落塵和林檀韻所在的位置之后,她慢慢朝那個方向走去。
此刻的林落塵,就在圣攆后方不遠處的那座山丘之上。
禹州的氣候,比較炎熱,就算是這樣的夜,空氣也是有些惆悵。
站在林落塵身后的林檀韻,手中一把折扇,默默的扇著。
古子瑤走上山丘,在林落塵身旁坐了下來,側臉望著林落塵那緊鎖的眉頭,輕聲的問:“怎么了?”
林落塵搖搖頭,回眸示意林檀韻也坐,雙手支撐在草地上,自嘲的道:“剛才我跟淺若涵的話你們也聽到了,當初離開普界的時候,金杭跟淺若涵有過約定,說是要來隱界找若涵,但我一直都沒來得及問問他們約定的時間是多久。”
“此事我跟圣后閑聊的時候,聽她說起過,可這并沒什么啊,若涵跟金杭相愛,金杭來隱界找若涵就是了。”
“不,金杭是愛著淺若涵,但淺若涵對金杭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態(tài)度,到目前我都不是很清楚,也許當初淺若涵之所以接受金杭的追求,就是因為我。”
“因為你?”
林落塵點頭道:“因為我是圣主,淺若涵不敢違背我的話但來到隱界之后,我方才真正的明白,金杭與淺若涵之間的差距。”
“不可否認,在那個世界,金杭可以將無數(shù)人比下去,但在隱界,情況就大不一樣了。”
“自老媽和大伯三叔他們離開隱界之后,隱界與普界之間的通道就已經(jīng)被內院七大長老給關閉了,主要原因有以下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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