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一眼不眨的看著跪在那里的黃鴻飛,十分奇妙的感覺涌上心頭。
仿佛是多年未見的老友突然相遇一般,可許墨以前又沒有見過這老頭,凝神回憶片刻,搖了搖頭抓著頭,這種感覺越是回憶越是強烈。
“我們曾經見過面嗎?”
許墨十分苦澀的向著黃鴻飛問道。
而跪在那里的黃鴻飛也是迷茫的看著許墨,他實在想不出許墨為何要這么問,這能讓他怎么回答,難道要說:我們是多年失散的兄弟,最近才遇見。
甩了甩頭,將這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去,面對的可是能一根指頭碾死斗帝強者的頂級大能,有可能一句話說不好,就會遭到抹殺。
“別害怕,許某只是想和你嘮嘮家常。”許墨非常和氣的拍著黃鴻飛的肩膀說道。
聽到這句話,老者輕噓口氣,對著許墨顫聲問道:“那我說了,你千萬別打我!
“放心,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也不愿出手傷人,你若識相,今日之事就此罷休!痹S墨雙眼開闔間寒光微閃,冷言道。
聽到這句話,黃鴻飛立馬站直身子,眼中露出心有余悸之色,頗為忌憚的看了一眼許墨,張開干枯的嘴唇抿了抿。
黃鴻飛目光微微閃動,咽了口唾沫,向許墨所在的位置向后輕微挪動幾步,澀聲道:“這個,咱們真的沒有見過面,今天真的是第一次見!
許墨皺了皺眉頭,總是感覺哪里不對勁,淡漠的看了黃鴻飛一眼,沒有說話。
黃鴻飛僅僅這么一會,就汗流浹背,看向許墨的目光,透出濃重的驚懼之色,生怕許墨一念間將他殺掉。
許墨皺著眉頭,正要說話,忽然聽到窗外傳來一聲慘叫,一個碩大的人頭從外面飛了進來,落地后滾動幾下,停在了黃鴻飛的跟前。
黃鴻飛面色大變,他認出這人正是他派來負責在四周把守的護衛,瞬間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許墨向前一步,一把抓起人頭,轉身看了看窗外。
黃鴻飛立馬站起身子,跑到許墨身邊,目光彤彤盯著窗外,沉聲喝道:“哪位朋友來此,未免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桀桀”一個慘慘的笑聲飄忽而來,隨著一陣沙沙響,十幾個黑衣人,從四周的地面浮現而出,冷眼看著許墨二人。
“黃家黃鴻飛,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從此不相往來,否則的話,你們兩個,一個也別想活著離開!币粋枯瘦如柴的老者,慢慢的從黑衣人中走出。
黃鴻飛面沉如水,低聲喝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宋家老二宋航!
宋航梟梟一笑,陰森道:“黃鴻飛,斗陣盤你們黃家已經用了好久了,也該換人了吧!今天,你交出來可保平安,不要為了一個小小的陣盤,而連累你旁邊那個小朋友!
許墨淡漠的掃視了老者一眼,緩慢的向前走出一步,用手背輕輕敲了敲桌面,桌子瞬間化為粉末。
“聽說你要致我于死地?”許墨冷聲說道,眼神中的殺機鋒芒畢露。
遠處的小二看到這么第一幕,急忙一路小跑著往樓下跑去,喝酒的賓客有的遠遠的逃離,有個別膽大的賓客駐足觀看。
此時許墨已經向前踏出一步,只見眼中藍芒閃爍,站在他前面的那個黑衣人胸口綠光一閃,悶哼一聲,身體立刻泛著藍光,變成冰晶,倒地爆裂開來。
眾多黑衣人為之一驚,此時許墨向著眾人身前走來,所過的之處皆出現道道冰霜,宋航抱拳顫聲道:“不知前輩在此,后輩多有冒犯,還望見諒。”
許墨置若罔聞,繼續向前行走,在他的前方,沒有一個黑衣人敢去阻擋,許墨緩緩的走過眾人身邊,一直走到三丈外后,一名身體粗壯的黑衣人,盯著許墨的背影,心底冷笑:“殺我哥哥,我記住你了,早晚有一日,我要將你千刀萬剮。”
許墨猛然間停下腳步,他感受到身后傳來濃郁的恨意,轉過身雙眼冰冷的盯著那個黑衣人,眼中的藍色電芒不斷的躁動。
那個黑衣人在許墨的目光之下,立刻如同身入冰窟一般,全身從里到外一片寒冷,他連忙低頭,不敢直視許墨的眼睛。
“走了,難不成還要我拉你不成?”
聲音依舊冰冷,但是黃鴻飛卻是感覺如遇春風,也不說話,徑直追上許墨,緊緊的跟在他的身后。
路過樓道里,一個身挎酒壺的中年男子急忙上前,對著許墨畢恭畢敬的拱手抱拳說道:“這位前輩,是我管教不嚴,讓歹人進入房間,實在抱歉!
“嗯,沒事,你退下吧!”
許墨微微點下頭,隨意的說道。
那名中年男子抿了抿嘴唇,還想說些什么,最終化為無言,抱拳退到一邊。
走出店門,許墨雙眼微動,掃視了一下四周,找到一個無人的小巷,緩步走了進去。
“噗呲!”
猛地爆瞪雙目,噴出一大口鮮血,單手扶墻,雙眸冰冷的看著跟上來的黃鴻飛,一只手伸到背后,暗自掐起了印訣。
原本很是歡喜的跟上來的黃鴻飛,看到許墨這個樣子,也是面色大變,驚聲問道:“前輩,你怎么了?”
“沒事,舊疾作,我調養片刻就好。”
表面上毫不在意,實際暗地里卻是異常的警惕。
看到許墨這番警惕的樣子,黃鴻飛也不好意思在多做停留,很是識相的恭聲抱拳說道:“那前輩先忙,我還有點事需要去處理,告辭了。”
見到黃鴻飛這么識相,許墨也是興致缺缺的擺了擺手,黃鴻飛瀟灑利落的轉身離去,一點都沒有拖泥帶水的拖沓。
等他走后,許墨身體一下摔倒在地,其實他動用的是本體被封印的極境之力,雖然很是淺淡,但還是反噬到了分身,從而導致本體的元嬰出現了絲絲的裂紋。
“看來以后要注意了,本體也要趕快突破元嬰大圓滿,不然這樣下去不是個事!痹S墨暗自想道,可是他又沒有什么頭緒。
從懷中掏出一個儲物袋,用著微弱的神識將之打開,只見里面靜靜的躺著數十萬下品靈石,還有幾萬中品靈石,上品靈石也有數百顆。
正當他要收回神識的時候,現一個拳頭大小的球,呈現透明色,就像一個玻璃一樣,可是能被化神期修士放在那里,豈有凡物,于是取出來。
拿在手中,傳來絲絲冰冷的觸感,試著借用本體的一絲靈力輸了進去,頓時從圓球上冒出一縷縷白煙,這白煙濃密的漂浮在他身前的半空中,眨眼間便化作一個身穿白衣的古稀老者。
這老者鶴雞皮,鷹嘴鷂目,全身彌漫著危險的氣息,他似隨意的掃了許墨一眼,露出譏諷之色,悠悠開口道:“汝可敢于老夫一戰?”
站在原地的許墨一怔,踉蹌的退后幾步,仔細定睛一看,對方的修為也就筑基中期,他摸了摸鼻子,目光閃動,又是加大了靈力的催動。
隨著靈力的緩緩流轉,那位老者的全身氣勢急攀升,最終在元嬰后期停了下來,滿頭蒼無風自動,老者身體再次飄起了幾分,眼神中涌現出滔天戰意,低鳴道:“汝,可敢與老夫一戰?”
許墨徹底愣了,他有些摸不透,這圓球法寶的作用了,沉吟少許,再次加大了靈力流轉。
這次老者的眼中閃現出了極其明亮的光輝,氣勢徒然暴增,舉手投足間雷音陣陣,最后增強到越許墨本體的修為,且只需看一眼就有種心悸之感,此刻,老者深深的吐出一口氣,以一副絕世強者睥睨天下的姿態,背負雙手,面露孤寂之色,傲然道:“化神期以下,沒有資格與老夫一戰,滾!”
許墨內心一動,收回靈力,老者立刻馬上重新變回了一團白煙,收縮進了圓球內。
許墨望著這個法寶,半晌說不出話來,他對這個法寶的作用真的是心服口服了,一個幻術法寶,逼真程度能與之真人一般無二,尤其是那最后一句,“化神期以下,沒有資格與老夫一戰,滾!”
氣勢表情,以及動作都非常的真實,許墨自認就算之前自己遇到,也絕難以察覺真假,畢竟這個老者身上散的氣息,看在絕大多數人的眼里,都是實打實的絕代高手。
而且伴隨著自己的修為的不斷增強,或許還能搞出更強的嚇唬人工具,用來嚇唬人,實在是選之物。
收起圓球,盤膝坐下,用著與本體的聯系來接收靈力,隨著靈力的不斷傳入,他體內的傷勢在迅猛的恢復,轉眼間,就好了個七七。
單手撐地,站了起來,隨手拍了拍褲腿和屁股上的塵土,接著想到,我要先找個人打聽一下,斗宗到底在什么地方。
想到什么,就去做,走到過道上,隨手攔下一個行人,拱手抱拳問道:“敢問兄臺,去往斗宗,怎么走的?”
那個行人搖了搖頭,繞過他的身子,繼續前行。
“這人莫非是傻子吧!誰不知道要前往斗宗,需要擁有弟子身份,而且凡人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
一位路過的中年老婦嫌棄的看著許墨,隨之悠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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