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氣勢蘊藉幾千里,攪動千里風云,許墨抬起頭對著天大吼,肆意著泄心中的不甘,就好似一頭受傷的荒野兇獸在肆意咆哮。
徒手間,將虛空撕裂,露出了黝黑之際的虛無,感受著漆黑中的吞噬之力,許墨微微的搖了搖頭,似對著空氣嘲諷,也似在自嘲。
待黑洞緩緩愈合之后,一個虛幻的白色身影驀然出現在,許墨的前方三丈之處,顯得十分的禿鷲。
那個白色的身影,先是沉默而立,而后嘴角帶起了一絲弧度,對著許墨輕微擺動了一下頭。
緊跟其后,他閉上了眼睛,在許墨面前來回度步而走,嘴中還不停的喃喃說道:“自古誰能逃得掉,何須多想多煩惱?寰宇萬物無生死,自有規則前來定!”
沒有一點用處的話語,許墨也不想去搭理他,極為利落的轉身對著虛空,輕緩的伸出雙手,而后仿佛是抓到什么東西一樣,向著兩邊一拉。
出現了一個不知通往何處的裂縫,看都沒有在看胤誑一眼,一腳跨入裂縫中,而后裂縫緩緩愈合,這片空間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
不,還有這一個風中凌亂的白衣男子,在那里傻傻看著許墨的離去,從而自身沒有任何的動作。
胤誑沒有想到許墨會走,而且還是這么干脆利落的離去,連和他打聲招呼都不打,以至于他現在還是張大著嘴巴,滿臉驚愕的看著面前空無一人的荒漠。
縱然心中極為的費解,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隨后憤怒的咆哮道:“你這個殺千刀的,竟然不等我,走的時候也不說打聲招呼,還有沒有把我當成人?”
在他吼出這一句后,他的面前浮現出兩個人,分別是一高一低的少年和大漢,他們出現后并沒有過多的舉動,而是大漢朝著少年緊張的問道:“大哥,你說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我真的好害怕!”
對于大漢的緊張,少年則是顯現出了不屬于自身的成熟和沉穩,拍了拍大漢肩膀輕聲安慰的說道:“無需害怕,不過就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難不成他還能殺了你不成。”
胤誑在原地聽著他們二人的談話,心里那是叫一個不自在啊!自己一個堂堂系統大神,竟然會被這樣嘲諷,而無動于衷,這顯然不是自己的風格。
就這樣在他們的談話中,他想了一下,沒有說上一句話,直接邁步上前單手抓著大漢的衣衫,而后迅猛的拎起,眼神狠厲的瞪著他,而后一字一頓的說道:“我只說一句,我不是腦子有問題,我剛才是被人坑了。”
談話間,周圍涌去了一陣陣狂風,嚇得大漢雙腿一緊,不停的顫栗和抖動,顯然他的內心是極為不平靜。
“有點意思,竟然敢在我面前,威脅我的弟弟。”
那個少年一點都沒有慌亂,而是悠然自得的撫摸著下巴,隨即平靜而又輕緩的說道。
“幾千年了,沒有人敢這么做了,但是很久之前做過這些的人,現在墳頭上的草都有幾米高了。”那個少年收起了淡然隨和的表情,面目猙獰的看著胤誑,而后森然沙啞的訴說道。
說完后,并沒有多余的話語,只是隨意的一揮手,四周的百里黃沙皆是飄立而起,向著他的手中聚集。
就這樣不斷的聚集,不斷的壓縮,洶涌澎湃的力量不經意間從中流逝而出,面帶微笑的凝視著胤誑,仿若胤誑敢有多余動作,他會毫不猶豫地將這狂躁的能量打在他的身上。
對于他威脅,胤誑莞爾一笑,并沒有將其放在眼里,而是直接將手中緊攥著的大漢往旁邊一甩,身體猛地虛幻扭曲變換,穿梭空間來到少年的身前。
這么一番動作,讓少年的臉色猛地一變,慌忙將手中凝聚好的能量球打出,百丈虛空頃刻炸裂,如同被敲裂瓷器一般,化為滿天碎片伴隨著罡風肆意飛舞。
用著白色的瞳孔靜靜看著,那飛來能量沙暴球,本能的抬起手臂,五指張開,緊緊的扣著那個能量球。
而能量球則是在他手中越變越直至逐漸的消失不見,空間內一切恢復到了之前。
見到這么一幕后,少年疾步后退,順手拉著大漢后退到百丈開外,右手中還緊緊地捏著一個玉簡,凌厲的雙瞳死死地盯著胤誑。
一刻鐘過后,胤誑看著他好生無趣,無可奈何的擺擺手,悠然的向著遠方的天邊走去,一步萬里,度快到了極致。
“大哥,剛剛那人!”
大漢輕吐口氣,望著遠方空無一人的天邊,疑惑的問道。
手掌輕輕晃動,玉簡消失不見,少年蹲坐在地面上大口喘氣,幾息過后,少年對著大漢說道:“他不屬于第二步,不是我們可以招惹的。”
“你還好意思問,當初是誰向我信誓旦旦的保證,說這個世界只有第一步修士?”
隨后又過了幾息后,少年站起身子指著大漢的腦袋,非常的委屈的說道。
“可是!”
對于少年的問話,大漢雙手抓著頭皮辯解道。
“沒什么好說的,可能從別的高等世界來的,可能和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少年想了想后說道,并沒有再次呵斥大漢,而是非常沉穩的分析著這一切。
黎明時分,大日初生,孕育一方生靈。
雄偉壯闊的城池,猶如一頭蒼茫猛獸般屹立在這片荒漠中,讓人看著不由的心頭一陣激蕩。
城池前方百里開外,有一位少年看著不遠處的城池,嘴角帶起一絲弧度,隨手從虛空內拿出一把折扇,而后踏空向著城池行去。
到門下時,才下落身子,緩緩的邁著小步走向城池大門行去,兩位拿著寒光畢露的長矛士兵見到他后,急忙伸手阻攔,隨后面帶警惕的上下觀察著他。
“公子留步,請出示你的出城令牌!”
其中一位身材略微高大的士兵,對著少年抱拳恭敬的說道。
在他旁邊一位年紀較老的士兵望著少年,并沒有開口詢問,就這樣靜靜的查看著,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等那個士兵要出城令牌的時候,這才反應過來。
“許仙,你小子,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沒有看到這是恩公嗎?”年長的士兵慌忙將最先開口說話的士兵拽到了一旁,而后出聲呵斥道。
許仙頗為不滿的看著,那位比自己年長的士兵,那憤恨不堪的雙目,死不罷休的盯著年長的士兵,似在說:哼,今天你要不給個理由,我絕對會和你翻臉!
“他是這整座城池的恩公,當年四十億人圍城,全靠他一力鎮壓,要不然現在咱們都是骨灰了。”
察覺到許仙的目光,年長的士兵沒好氣地對著他傳音說道。
聽完這話的許仙,頗為驚愕的轉頭看了少年一眼,吞咽口空氣傳音問道:“魏老,你說的可是真的,他怎么可能這么年輕,畢竟百年過去了,修煉者也會老去的。”
“百年,那是說的是煉氣期,只要筑基的修士,壽元可以達到兩百年!”
老者徐徐給青年科普道,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青年打斷的問道:“這不可能,根本違背世界法則,你在騙我!”
“他說的沒錯,筑基兩百年,金丹五百年,元嬰八百年,化神則是一千五百年!”
沒有等魏老在開口傳音講解,少年如數家珍的對著二人講解道,并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天吶,一千五百年,這是開玩笑嗎?”
站在少年身前的許仙,先是驚愕,而后就是嘲諷的問道。
聽完這句嘲諷,少年并沒有多做動作,而旁邊的魏老看不下去了,直接一腳將他踹出三丈開外。
看都不再看一眼許仙,轉身望向少年,滿頭大汗的緊張說道:“許前輩勿怪,這個晚輩實在是欠揍,這么多天沒有挨打,敢頂嘴了。”
“你認識我?”
微風吹起二人的衣衫,少年沒有多問,只是莫名其妙的指著自己問道。
聽到問話,魏老趕緊手忙腳亂的回道:“許墨前輩,晚輩有幸在城池上,一睹了你當年的風采。”回復著話語,還不斷的觀察著許墨臉上的表情。
“那就難怪了,不知道趙兄,現在怎么樣了?”
聽著魏老的回答,許墨目露追憶的喃喃說道,似在自語,也似在問魏老。
聞聽許墨的問話,魏老緊張的遞給許墨一張紙,并沒有多開口訴說些什么,眼神示意許墨看這張紙。
接過紙張,許墨莞爾一笑,以為這是趙子龍趙兄留給自己的信,可是,當他翻開紙張的時候,卻是臉色大變,周身的地面裂開了深深的溝壑。
紙張頃刻間化為飛灰,方圓千里內,地面瞬間下陷三寸,死死的捏著拳頭,仰望著天空。
許墨咬著牙,厲聲喝道:“該死的魔尊重樓,現在我已歸來,你等著死吧!”
雙瞳中彌漫出諸多的造化氣流,和無盡的寂滅之氣,還有那鋪天蓋地的紅色細小雷電,雙手瘋狂舞動,將這些奇異的力量匯集、融合,不多時,出現一座光門。
“縱然主體雙目失明,我也要你死!”
“子龍兄,等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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