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手的兩個像糖豆的丹丸,劉念忍不住想到,自己師傅是不是喜歡收集糖豆樣式的丹藥,這可能是一種特殊癖好吧!
輕輕搖著頭,向著自己的瞎子父親走去,從地將他扶起,然后掰開他的嘴巴,將丹藥丟了進去,而后嘴巴一合,抬手拍后頸。
只見原本閉著雙目的瘸腿男子,此時驀然睜開雙瞳,不可思議的揉了一下,再次向著劉念看去,一拍大腿,手舞足蹈的跳了起來,嘴還不斷說道:“我能看見了,我真的能看到了!”
如同孩童一般來回蹦蹦跳跳,活脫脫的一個瘋子,但現場二人卻沒有一個人會去笑他,許墨經歷過所以懂得這種喜悅,而小男孩劉念卻是因對方是自己的父親,所以沒有去嘲笑。
一直在地趴著的狗子二哈,現在也是瞪著一雙凌厲的狗目死死地盯著劉念,在他的眼,劉念已經了自己的必殺名單了,等到自己的修為恢復,不管許墨如何阻攔,一定會讓那小子也嘗嘗被烤的滋味。
二哈那極為有著侵略性的眼神,還是被許墨所察覺到了,不過他并沒有說些什么,劉念還需磨礪,讓他多與二哈斗斗也挺好的。
原地,劉念看著自己父親發瘋似的亂跳,小臉也是綻放出極為燦爛笑容,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自己父親這么開心了,曾經父親也是這么一位愛笑的人,但經歷了那件事后,沒再見他笑過。
記憶回轉,那是一個雨夜,父親的大表弟來找他借錢,但父親開始不借給他,后來他帶著父親去過那個地方后,父親沒有再開心過,那個地方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估計是個賭場吧!
最為痛苦的清晨,父親拉著他的手,將他帶到一位老者的身前,然后卑賤的跪在地,猶豫片刻,咬著牙瞪著猩紅的雙目沙啞說道:“仙人,我知道你喜歡我這個兒子,只要您能幫我還清賭債,一切都交由你了。”
當老者點頭后,父親灑脫的轉身而去,即便自己哭著,喊著,但父親依舊還是無奈的甩手而去,在那一刻,他恨自己的父親。
但無意聽到師傅的談話后,他明悟了父親,他知道事情的真相,當時父親被一尊眼魔奪舍,怕發瘋的時候傷害到自己,才迫于無奈將自己交由老者,以期自己學藝有成后不被傷害。
直到眼魔吸收夠到足夠的元氣,直接脫離了他的眼球,而至于他直接雙目失明,這才找了自己的宗門,當時自己宗門還真的不放自己走,還是自己的師傅出面才得以走脫。
“念兒,我的眼睛恢復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累了倦了這才看向劉念,瞎眼男子氣十足的問道,那話語與往昔有著天墜之差。
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劉念直接轉頭看向許墨,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語,即便他再怎么傻,也清楚這一切都是許墨做的。
不然自己的兒子怎么會直接看向許墨,想到這里,他皺著眉頭,抬手對著許墨費解的問道:“我叫劉天澤,敢問這位仙長,你們之間到底有著什么交易。”
固執的思維禁錮了他,讓他無法自主去面對那種無緣無故的好,在他心,別人對他好,那必然是有所求的,不可能是直接對你好,而不求回報的,這樣的人,他別說見過了,連聽說過都沒聽說過。
“劉天澤,我只可以說你想多了,他拜我為師,我理所應當要照顧一下!”
微微一笑,許墨分身抬起手指著劉念,非常自然的坦然說道,意思非常直白,他是我的徒弟了,我幫他都是理所當然的,沒有什么利益交織。
說罷,轉身離去,看都沒看劉天澤第二眼,對于現在的許墨來說,幫他只是隨手而為之,他兒子若不拜師,誰閑著沒事去幫他。
一手攙扶著本體,另外一只手拉著頭斜歪的狗子二哈,向著房子走去,劉念也是一路小跑的為他帶路,非常盡自己的職責。
直到進屋,許墨才轉身看著劉念,毫無征兆的向著他的眉心點出一指,隨意的笑著說道:“這是為師的師傅,也是你的師祖傳于我的修道法訣,此修道法訣可掠奪天地靈氣,而歸養自身。”
見到劉念點頭后,微微一閉眼,許墨再次平緩說道:“此套修道法訣,為天地不容,突破大境界時,會面臨天劫的誅殺,你想好后再修煉也不遲,好了,你先退下吧!”說完后,揮了一下袖袍,直接將劉念送出房門外。
來到門外劉念才緩過神,朝著房屋盈盈一拜,而后看了一眼關的緊閉的房門,利索的扭頭轉身離去。
他走后沒多久,許墨主體噴出一口黝黑的血液,然后擦了一下嘴唇,疑惑不解的看著分身,絲毫不明白分身剛剛為什么要收徒。
當初他創造分身的時候,賜予了他自我理解的能力,而非是自己全程操縱,所以根本不了解分身為什么要那樣做,那樣做的原因又在何處。
“你受傷很重,不易長途跋涉,我們也沒有什么棲息之地,何不收下他。”分身淡笑的開口講解道,話語是那么的平緩,讓人找不出一絲破綻。
但許墨他們本為一體,豈會毫無知曉,很快搖了搖頭,嘆聲說道:“你說的并非真話,你我之間,還需要說假話嗎?”最后的語氣幾近于質問,他非常不理解分身的所作所為,如有必要,他會親手毀了這具分身。
本體那認真而又堅定的眼神,讓分身不由為之一顫,猶豫片刻,深吸口氣說道:“你不覺得,他很像曾經的我們,不畏天,不懼一切?”
“還是說,你怕了,失去逆界珠和昆墟道眼,你恐懼了?”
“沒了金鼎和靈鼎,也沒了鎮域法相,更沒有其他世和未來的你,現在出現懼怕了?”
一句句的話語,直插許墨內心,是的,捫心自問,他的確怕了,失去一切的許墨,根本不知道自己還有什么底牌,所以他真的怕了,道心已經極為不穩了。
望著本體那顫抖的身子,分身搖搖頭,單手按在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道:“這一切,有什么好怕的,咱們擁有七大意境,只要化神,昆墟、鎮域、逆界,都將回歸自身!”
聞言,許墨本體仔細的念了一下這句話,口不停喃喃道:“只要化神,都將回歸自身。”
“是的,化神之后,你將無敵于此界,當然只要沒有第二步大能滅殺,咱們單挑無敵。”分身捏著自己的拳頭,低聲深沉的吼道。
“化神之后,無敵于此界,沒有第二步大能,單挑無敵。”
分身說完后,許墨本體再次輕聲低喃的說道,心在不斷的翻涌,仿佛那已經有些動搖的道心,現已完美如初。
見到本體已然緩過神,分身伸出一只手,對著本體晃了晃說道:“我知道你的野心,源古時期,九為極限,你要打破這個規則,悟道十意境,然后成最強化神,我去給你感悟意境,你好好在此療養傷勢!”
與分身對望著,許墨現在已經充滿了斗志,沒錯,九制極,但我必須要打破恒古未有的九極,成為亙古第一人,悟道十種意境。
“只要化神,咱們本源精氣會補集自身,到時用昆墟道眼直接開啟空間通道,然后尋回逆界珠。”慌了一下腦袋,分身再次開解的說道。
皺著繡眉,想了一下,許墨本體深思熟慮的說道:“但恒古未有人打破的十意境,咱們怎么可能打破這種規則,要知道根本沒有這個實力!”
是的,許墨本體現在才想到,他要悟第種意境時的艱辛,那根本是遙不可及的臆想,除非自己可以打通自身的浩瀚。
否則終身無法悟得其他意境,這也是他剛剛所低沉的根本原因,否則他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情緒低落,要知道他天都不怕。
“嘿嘿,他有規則,咱們有良策,這也是你當初創造我的原因,難道你丟失記憶了?”
分身猛地一拍自己的頭,極為費解的說道,按照常理來說,他能想到的,那本體必然也會想到,要么是丟失記憶了。
“這啊!”
剛說完,死死咬緊牙關,目露猙獰神色,許墨雙手抱頭,顯得是那么的疼痛不堪,猶如數萬只蟲子在他腦子蠕動。
直接仰面滾落在地,雙瞳血紅,猶如兩道彎彎的血月凌厲其,突然直起頭,嘴含糊不清的低聲說道:“我的記憶消失了,什么時候,這到底是為什么,我自己的記憶,誰也無法抹去,啊!”
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許墨本體痛苦不堪的扶著床沿,他的分身也是隨之噴出一大口鮮血,單膝跪立在地面。
那道記憶,猶如被加固的封印般,一旦回憶,牽一發而動全身,這種無力的感覺,讓許墨極為的不自在,但也沒有別的方法去消除他,除非他修為恢復,用因果意境查明事情緣由。
不然,他將永遠蒙在鼓,無力而為之,這道封印直接印入他的記憶,別人根本無法幫到他,除非他自己打破禁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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