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舊的臨海倉庫內(nèi)。
血腥味摻雜著海腥味,的確是很不好聞。
唐櫻的左側(cè)臉頰還在滴血,整個人卻寵辱不驚的看向許涵歌,十分凄美。
一旁的綁匪見唐櫻臉頰還在不斷往外滲透鮮血,蹙眉,隨即開口道:“她臉上的傷口需要簡單的處理,否則會感染。”
許涵歌聽了之后,輕哼一聲:“那會要了她的命嘛?”
“這個……”
唐櫻:“……”
許涵歌還關(guān)心自己的生死?
顯然是不可能的事兒。
綁匪也實事求是道:“不會。”
許涵歌一聽立馬挑眉道:“那有什么關(guān)系?”
綁匪聽了之后也只是瞇了瞇眸子,隨即作罷。
拿錢辦事的買賣,的確是不應(yīng)該干涉太多。
……
唐櫻扯唇,猶豫了下,還是故作怯懦,顯得自己怕了,才能茍且偷生。
這許涵歌是真瘋了,現(xiàn)在自己裝怯懦,裝害怕,說不定可以讓她心里的自負(fù)感更強烈些。
一想到這兒,仿佛剛剛的寵辱不驚不在,唐櫻故作傻眼了,隨即豆粒大的淚珠從眼眶里滑落。
“我……不要傷害我,我只是個高三學(xué)生,我什么都不知道的。”
“你……你要是討厭黎歡,你就去找她的麻煩啊,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其實我也是黎歡的受害者,我這輩子最喜歡的人是戰(zhàn)杰,可是戰(zhàn)杰喜歡黎歡啊。”
許涵歌聽著唐櫻“慌張”的話,倒是來了興趣。
“唐櫻,你不是郁臨修的小媳婦嘛?喜歡戰(zhàn)杰?”
“是啊,不信你可以去打聽打聽,我真的喜歡戰(zhàn)杰的,為這件事兒,郁臨修那個病秧子,還教訓(xùn)過我。”
唐櫻臉頰上的眼淚和鮮血混在一塊兒,顯得格外的楚楚可憐。
許涵歌聽了之后若有所思。
“求求你,救救我,我還不想死呢,嗚嗚,好多血啊,我真的好怕啊。”
唐櫻眼淚是真的,眸子里的怯懦和恐懼也是真的。
許涵歌咬了咬牙,將信將疑的開口道:“那先給她止血吧,她還不能死,死了,黎歡來換誰啊。”
唐櫻:“……”
還好。
唐櫻松了口氣。
一旁的綁匪則是看著唐櫻多了幾分沉思。
這丫頭,并不是那么怕,剛剛很顯然是委曲求全的求生。
因為唐櫻全程都十分配合,所以綁匪對唐櫻也是客氣,迅速的用酒精給唐櫻臉頰進行消毒。
“嘶……”
酒精擦拭著傷口,疼得唐櫻直哆嗦。
“可以讓我自己來嘛?放心,我不會跑的,況且我這個身板也跑不到哪兒去,我更怕失血過多而死。”
許涵歌聞言有些猶豫,綁匪授意點頭,許涵歌這才膽子大了起來。
“嗯。”
頓了頓,許涵歌還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開口道:“唐櫻,這事兒你真的不能怪我,我啊,都是你那個好朋友黎歡害的,我也只是想要搶回我自己的東西罷了。”
唐櫻:“……”
呵……
戰(zhàn)首長什么時候成了她的?
唐櫻并未說話,而是怯懦的點了點頭,隨后用綁匪遞給自己的酒精棉擦拭著自己臉頰上的傷口。
傷口的疼痛感幾乎是超出自己的想象。
唐櫻顫抖不已,整個人哆嗦的厲害。
一旁的綁匪將唐櫻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
“唐小姐放心,你臉上的傷只會留疤,不致死。”
唐櫻:“……”
這算是好消息,還是個壞消息?
呵……
唐櫻扯唇,淡淡的勾起唇角。
“嗯。”
其實死自己都不怕,留疤算什么?
自己這個身體情況,多留道疤,對自己似乎并沒有什么變化吧。
一想到這兒,唐櫻心里有些酸澀。
說起來真有些諷刺,哪怕今天自己不被許涵歌綁在這兒,晚上回去之后,郁臨修照樣會喂給自己安眠藥,讓自己明天沒有辦法參加高考。
所以說起來,郁臨修和許涵歌是一丘之貉。
……
綁匪看著唐櫻手腕上已經(jīng)被勒紅,看得出來血肉,蹙了蹙眉。
“唐小姐,你需要給自己的手腕上藥嘛?”
“嗯。”
唐櫻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給手腕擦上酒精。
雖然擰著眉,渾身疼得顫抖,卻還是咬牙挺直腰板,綁匪看著唐櫻多了幾分異樣。
……
許涵歌則是見唐櫻毫無反抗的意思,蜷縮在椅子上,唯唯諾諾的模樣,倒也松了口氣。
不過是個高三學(xué)生。
自己倒是怕她不成?
說實話,不就是個軟柿子。
自己照樣捏爛了。
……
許涵歌重新打開唐櫻的手機,直接將指紋鎖給替換成輸入密碼了,打開微信,看到黎歡發(fā)來的消息,眼神一亮。
“黎歡她同意了……哈哈。”
唐櫻:“……”
唐櫻心里有個不好的預(yù)感。
黎歡的為人自己是知道的。
她根本不會看到自己受苦受難的。
唐櫻忽然覺得心里沒有那么孤獨了。
許涵歌幾乎是癲狂的大笑,笑著笑著心里痛快了,連忙將手機關(guān)機,生怕被追蹤到定位。
……
另外一邊:
黎歡將微信消息發(fā)了之后,便緊緊地攥住手機,等著對方回自己消息。
戰(zhàn)祁衍驅(qū)車的速度很快,直接到了交通部門。
張青和秦易已經(jīng)在查詢賓利車的下落了,越看,眉頭皺的越深。
見戰(zhàn)祁衍和黎歡來了,開口道:“老大,暫時沒有下落,現(xiàn)在天色晚了,想看什么都看不到了。”
已經(jīng)晚上九點了,戰(zhàn)祁衍和黎歡都沒有吃東西。
戰(zhàn)祁衍蹙著眉,現(xiàn)在時間很重要,千萬得在明天考試之前找到唐櫻。
郁臨修很快也趕到了交通部門,看到戰(zhàn)祁衍之后,直接開門見山道:“該死的,還是沒有唐櫻的下落嘛?”
“嗯。”
戰(zhàn)祁衍點了點頭,見郁臨修的臉色不好看,抿唇道:“目前毫無消息,對方是軍區(qū)的人,知道如何反追蹤。”
說到這兒,戰(zhàn)祁衍眸子閃爍了片刻,直接道:“張青,派人調(diào)查一下軍區(qū)退伍的人,拿去和監(jiān)控上挾持唐櫻的兩個人作對比,快速定位到目標(biāo)人物。”
“是,老大。”
……
黎歡見狀,心里的不安感越發(fā)擴大了幾分。
已經(jīng)晚上九點了,距離唐櫻被綁架已經(jīng)過去三個小時了。
黎歡深呼吸一口氣,看向戰(zhàn)祁衍,輕聲道:“戰(zhàn)叔,我剛剛給許涵歌發(fā)消息,說我愿意明天早上不去參加高考,我來替換甜心。”
戰(zhàn)祁衍聞言眸子寒徹了幾分。
“黎歡,你可不能犯渾啊。”張青第一個不樂意,隨即開口道。
秦易也蹙眉:“許涵歌現(xiàn)在的招數(shù)完全是不按照常理出牌,不建議你這么做。”
黎歡心里著急,除了這么做,自己也想不到其他好的辦法。
戰(zhàn)祁衍則是眸子凝視著黎歡巴掌大的小臉,像是要把黎歡給望穿了一般。
良久之后,戰(zhàn)祁衍緩緩地開口道:“我有辦法。”
黎歡聞言眼前一亮。
戰(zhàn)祁衍一字一句,認(rèn)真道:“讓蘇暖來處理,許涵歌能把唐櫻綁到哪兒,如果蘇暖是參與者,一定最清楚。”
黎歡:“……”
蘇暖?
對……
如果在大海撈針里的話,找到唐櫻需要時間,如果質(zhì)問蘇暖,蘇暖真是背后的人,幾乎是瞬間的事兒。
“嗯。”
黎歡點了點頭,戰(zhàn)祁衍則是安排秦易和張青組織全軍區(qū)的人繼續(xù)搜尋唐櫻的下落,隨后,準(zhǔn)備掏出手機撥通蘇暖的電話,倒是蘇暖的電話先打過來了。
“祁衍,許首長剛剛打電話跟我說,涵歌參與到一宗綁架案里,綁架的對象是唐櫻,真有這么一回事嘛?”
頓了頓,蘇暖繼續(xù)開口道:“剛從省里開完會,還沒到家就聽到這樣的消息,真的是擔(dān)心得不得了。”
蘇暖的話情真意切,聽著的確是那么一回事。
戰(zhàn)祁衍目光寒徹如冰。
“嗯,我們在交通局這邊,你過來一趟,有事找你幫忙。”
“嗯,好啊,我馬上就到。”
電話被掛斷,戰(zhàn)祁衍唇角抿起,郁臨修則是也同樣撥通了電話。
“安排十架直升機待命。”
……
戰(zhàn)祁衍和郁臨修對視一眼,目光深沉。
郁臨修一直在郁老夫人面前并不急于曝露自己的實力,現(xiàn)在唐櫻出事,郁臨修顯然是等不及了。
……
蘇暖在一刻鐘之后迅速的趕到,滿臉急切的模樣,看不出來絲毫的偽裝。
“祁衍,黎歡,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黎歡:“……”
黎歡入神的看著蘇暖,抿唇,欲言又止。
她的模樣情真意切,真的看不出來絲毫的偽裝。
是自己真的想多了,還是這個女人偽裝的太深了。
許涵歌真的是胸大無腦,能有這個本事,要么是許文豪,要么就是另有其人。
黎歡美眸顫動了幾分,戰(zhàn)祁衍低沉的嗓音已經(jīng)在耳邊響起。
“目前已經(jīng)知道的綁匪是兩人,乘坐的是黑色賓利車,身手看著是軍區(qū)退伍的人,唐櫻被他們帶離,全程的監(jiān)控在事發(fā)后一個小時內(nèi)全部不同程度的毀壞。”
“所以,現(xiàn)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可以和對方通話在三十秒以上,這樣我們就可以確定她的位置了。”
蘇暖:“……”
蘇暖面不改色,隨即開口道:“讓許文豪試試看呢,他可是許涵歌的父親啊。”
“沒有用,許文豪的話,許涵歌現(xiàn)在聽不進去了。”
戰(zhàn)祁衍銳利的視線掃向蘇暖,帶著幾分深意。
“祁衍,那你的意思是讓我聯(lián)系許涵歌嘛?你知道的,我和許涵歌一向是不對付,她怎么會接我的電話啊。”
“總得要試試看,不是嘛?”
蘇暖:“……”
戰(zhàn)祁衍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無處遁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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