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林秋白沒有想到的是,秦月桂接下來的動作,卻讓他整個人都驚訝了。
秦月桂見林秋白面上帶著疑問以及防備質問著她,沒有回答什么,而是對著風屏后的人無奈地說道。
“沈公子,沈小娘子,你們還不出來嗎?”
沈?難道是……
林秋白想到了一個可能,隨即整個人身上迸發除了強烈地喜悅與希望,登地站起身只看向身后的風屏。
當林秋白看見林茗從風屏后走出來時,眼中的淚花再也抑制不住地流下,不管不顧地向林茗跑去。
“嘭”地一聲,林秋白撲到了林茗身前用力地抱住了林茗。
無聲的淚止不住從林秋白眼中流出,兩人就這樣抱了許久,直到沈清一聲輕咳響起。
兩人這才分開,林秋白看著林茗說道:
“姐,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林茗滿心的心疼,摸著林秋白的臉不知道說什么好,最后才干澀地道:
“秋白,姐姐和姐夫來救你了,以后你再也不會受委屈了。”
很奇怪,明明她不是這個身體的原主,但當她抱著明明已經十二歲,卻還沒她肩膀高的林秋白時,心中卻止不住地心疼,摸著他胳膊上的瘦骨,林茗幾乎就快要忍不住從心底泛出來的苦澀。
林秋白此時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現在卻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還和他說,再也不會讓他受委屈。
“姐真好!”又轉過頭看向沈清:
“姐夫也好!”
摸摸林秋白頭上的頭發,林茗這才帶著林秋白走到秦月桂身前道:
“來秋白,這是你秦姨,這次多虧了秦姨相助,我們才能將你從林家救出來,從今以后,你不再是林明遠和林王氏的兒子,而是我林茗的弟弟。”
林秋白聽著林茗這樣說,就知道這一切只是他們為了引王蘭芝上當的計策。
又看向剛才他還以為不是好人的秦月桂,作勢就要跪下磕個響頭。
秦月桂卻眼疾手快地將林秋白一扶,溫和地說道:“你大可不必這樣謝我,你姐已經支付了我足夠的報酬。”
林秋白看向林茗又看向秦月桂道:
“謝謝秦姨。”
林茗看著乖巧的林秋白,想起什么又從衣服中拿出一兩銀子,對著秦月桂說道:
“秦掌柜,這是之前你給林王氏的一兩銀子。”
沒想到秦月桂卻又推給了林茗,朗笑道:
“不用了沈小娘子,那是我計策中的一部分,而你給的報酬已經足夠了。”
林茗見此便收回了銀子,拱了拱手道:
“秦掌柜的,大恩不言謝,日后若是有什么幫的上忙的,盡管來內青村沈家找我,我林茗能幫定不推脫!”
沈清目光灼灼地看著林茗做出承諾以及說出自己名字時的樣子。
值得他在意的是,林茗并沒有說沈林氏,而是說的本名。
告別了秦月桂,林茗和沈清便帶著林秋白離開了秦氏牙行。
林秋白現在哪里還有來時的絕望神情,在街上這瞧瞧那看看,偏偏還都不敢多看幾眼,深怕林茗覺得他想要,然后為了他買那些很貴的東西。
林茗自然也看見了林秋白小心翼翼為她著想的模樣,嘆了口氣,又恰好見到前面就是她上次賣菜譜的醉仙樓,瞬間心中有了想法。
看著旁邊的沈清道:
“王叔應該已經走了吧?”
沈清點點頭,又聽林茗指著前面地醉仙樓道:
“那咱們先去醉仙樓填一下肚子吧。”
來到醉仙樓門口,見酒樓里的生意不可謂之不火,大廳里面坐滿了人不說,招呼客人的店小二都恨不得一人分成十人用的模樣。
林茗一看傻眼了,這一個座位也沒有他們坐哪里?
看了眼林秋白,林茗便對最近那個店小二招了招手道:
“小二這里。”
店小二見又有客人來了,心中頓時叫苦連天,這都已經忙不過來了,正想著怎么勸客人待會再來,就看見叫他的竟然是個熟人。
“沈娘子?!您怎么來了?您等一下我馬上去叫掌柜的。”
林茗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不見了…
于是三人便只好在門口尷尬地站著。
那邊錢廣富一聽店小二說上次來買菜譜的沈娘子來了,頓時帳也不算了,一把將白玉算盤別在腰間,腳步生風地趕往了大堂。
就當林茗等地不耐煩打算走的時候,就聽見從里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沈小娘子你可終于來了,沈公子你也來了啊!”
林茗回過頭就見錢廣富笑地連眼睛都看不見了,還做出了個請的動作道:
“這大堂里人多,咱們去后院里,有雅間。”
錢掌柜生怕林茗這次來又是想來賣菜譜的,以防被外人聽見,于是想將三人請到后院的雅間談事。
誰知道林茗笑著搖搖頭道:
“錢掌柜的不必麻煩,婦人只是想帶我弟弟來這吃頓飯。”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是來賣菜譜的,不用那么緊張。
錢廣富一聽又是放心又是失望的,還沒說什么就聽林茗繼續問道:
“敢問錢掌柜的你們酒樓還有位子嗎?”
錢廣富大手一揮道:
“有有有怎么沒有,二樓還有一個廂房,沈公子沈小娘子還有這位…”
林茗說道:“錢掌柜的叫他秋白就好。”
錢廣富接著道:
“秋白小哥。咱們一起上二樓吧,一樓客人有點多。”
既然有廂房空著林茗也不再推辭,拉著林秋白就跟上前。
沈清見了也不言語,只是跟在二人身后一起上了樓。
到了廂房內,錢廣富和跟上來的店小二吩咐道:
“你快去通知廚房上菜,所有好吃的都上上來。”
“得嘞掌柜的。”
見店小二有眼色地走之前關上了門,錢廣富這才笑瞇瞇地看向幾人,準確來說是看向林茗。
許是錢廣富的眼神太**裸,沈清不由得輕咳一聲道:
“錢叔,近幾日酒樓的生意可好?”
錢廣富看向沈清登時眉飛色舞道:
“好!真是太好了,你們可沒見著這兩天的生意啊,就是剛開業的時候都沒這么好過啊!”
這幾天街角那家新開的迎客來可不氣死了,客人全跑他們醉仙樓來了,他每天做夢都在數錢啊。
林茗見錢廣富說著說著又看向她,于是無奈道:
“錢叔,菜譜最近是真沒有了。”這眼神看地她瘆得慌。
林茗不知道的是,現在她在錢廣富眼中堪比財神爺,只有一道菜就能讓他的酒樓起死回生,那要是再從林茗指頭縫里扣出一道菜來,他豈不是成了這個千燈鎮生意最火的酒樓掌柜了?
不過聽見林茗這樣說,錢廣富也收斂了些神情道:
“誒,我老錢像是那么市儈的人嗎?”就是托了兩位的福,酒樓生意如日中天,想要感謝一番,這樣吧,今日這頓就算我老錢請三位的,還請不要推辭了。”
林茗這次卻很快應下道:
“那就多謝錢叔了。”
開玩笑,這個錢廣富一揮手將酒樓所有好菜全點了,要是她付得花多少錢?
所以誰點就應該誰付,這頓霸王餐林茗吃的毫無心里負擔。
錢廣富見林茗真不是來賣菜譜的,只好同幾人又說了會話,然后便下去算他的帳了。
林秋白好奇地打量著廂房,心中充滿驚異,他姐什么時候竟然認識了這么厲害的掌柜的了?
而且人家還對他姐畢恭畢敬的,還說要請他們吃好吃的,要不是看他姐夫神色如常的樣子,他都要以為那個錢掌柜對她姐圖謀不軌了。
“秋白,肚子餓了嗎?”
林秋白笑著搖搖頭。
林茗卻看著林秋白瘦瘦小小的止不住心疼道:
“咱們秋白以后要努力多吃點,這樣姐才能將秋白養的白白胖胖。”
林秋白問道:
“姐比較喜歡白白胖胖的嗎?”
林笑著點點頭:“嗯!所以以后秋白得多吃點哦。”
沈清扶著茶杯的手一頓,眼神看向了茶杯里的茶。
喜歡白白胖胖的?
“咚咚,沈小娘子菜好了。”
林揚聲道:
“請進。”
隨后林秋白邊驚訝地看見一道道看起來就很好吃的菜被端上了桌。
有烤雞燒鵝還有紅燒肉和很多很多他以前都沒見過的菜……
所有菜都上完,唯獨店小二手里端著的菜,只聽他道:
“沈小娘子,這最后一道便是您獨創的酸菜魚菜式,掌柜的特意吩咐小的,說讓沈小娘子點評一下,看有沒有什么需要改進的地方。”
隨后店小二就將酸菜魚放到了林茗跟前掀開了蓋子。
霎時間一陣酸菜魚的香氣撲鼻而來,聞著這味道的林茗眉毛一挑。
沒想到這醉仙樓的廚子能將菜做到這個程度,就光沖著香氣,就基本上和她做的沒什么差別了。
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魚片,不錯,肉片薄厚適中,放進口中,嗯,酸麻傷口,肉嫩有彈性。
最后林茗夾了一頁酸菜嘗了口,點了點頭對著店小二說道:
“去告訴你們掌柜的,這道酸菜魚的制作水平已經稱得上可以出師了,我沒什么好點評的。不過……這酸菜魚中最獨特的風味莫過于酸和麻,這道菜里麻已經做到極致,但酸卻欠缺了些火候,原因也主要是因為酸菜的選用,這盤菜用的酸菜不是老壇酸菜吧?”
店小二一聽,眼神崇拜道:
“沈小娘子怎么知道的?這兩天酒樓生意太好,進的老壇酸菜已經用完了,只好先拿日子不夠的先抵抵。可是這些酸菜也才和老壇的差了幾天而已,沈小娘子你竟然能夠吃出來,還真是神了。”
老壇酸菜,顧名思義,腌制的時間越久越好,越久口味越酸也越正宗。
最正宗的要熟腌制發酵九九八十一天,那時的酸菜吃起來不僅酸而且酸中帶著爽,吃的過癮還不回覺得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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