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
那么多的細節(jié),還有感覺都能證明恩斯同任墨是一個人。
可現(xiàn)實的情況,把安若影心中越滾越大的疑團一拳擊碎。
她木訥地朝恩斯點頭,看他往書房里走,關上門后,小女人的肩膀瞬間松垮了下來。
也對,這么荒謬的事情怎么會發(fā)生呢?
“怎么不說話了?”
任墨對走進來的恩斯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透過顯示屏看到她頹然的模樣有些心疼,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點撫慰的調調。
“沒事。”她捋可一把頭發(fā),“我打錯了。”
安若影掛掉電話,找了筆和紙,寫了個離開的借口放在桌上。
現(xiàn)在反應過來,還覺得挺丟臉的,幸好沒有直接開口問。
一直到視頻里的小女人離開。
恩斯才從書房出來,把紙條雙手遞給了任墨,“少爺,夫人已經離開了,應該不會再懷疑您的身份。”
“嗯。”
任墨接過紙條,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
其實就只是抱歉內容罷了,卻能讓男人看得出神。
達里爾把臉上的面具揭下,之前重做變聲器的時候,少爺就下令也定做了個他的,沒想到真派上了用場。
“少爺。”
任墨淡淡看了眼他吞吞吐吐的樣子,視線又回到小紙條上,修長的手指將它跌成整齊的四方形,同時薄唇輕啟,“有什么就說。”
“有些看法,只是我作為局外人的拙見,也許不能參考。”
任墨把紙條塞進胸口的口袋。
達里爾低頭,深怕他說的話任墨會不喜,“我其實認為您既然已經和夫人攤牌了,那承認您就是恩斯也沒什么問題,反而可以以真實的身份站在她身邊,不用像現(xiàn)在這樣遮遮掩”
“萬一她不答應我呢?”任墨打斷他的話。
達里爾沉默了一會兒才回道,“誤會都已經解釋清楚了,我想夫人也應該信了,你們以前感情這么好,應該沒有不在一起的原因吧。”
“你不懂。”任墨輕笑,坐回書桌后的椅子上,貼上椅背,用手蒙住自己的眼睛,“有些心結,不是誤會解了就能夠消除的。”
達里爾又想反駁,向來話少的男人再度開口,“如果她不接受我,以后也會躲開恩斯。
到時候我再換一個新身份接近她,你認為憑她的聰明才智會信嗎?”
“那您不就是在同自己作情敵,萬一夫人喜歡上恩斯選擇放棄您怎么辦?”
“無所謂,無論是什么身份,都是我和她而已。”
名字、身份,對任墨來說都不過是外在的東西,如果恩斯能獲得安若影的心,他就是恩斯。
兩個人追她,總比一個人的幾率要大吧。
回酒店的路上,安若影就已經勒令自己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忘了。
接下來的時間,她又是在酒店畫畫,還差一點就快完成。
時不時,能收到任墨的電話騷擾,或著恩斯關心的郵件。
平安夜的那一天。
安若影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觀望樓下圣誕風味濃重的店鋪、大街,因為節(jié)假日的原因關上了門。
一時興起。打了個視頻電話把溫辭鏡調戲一遍,隨后,一個人喝著飲料哈哈大笑。
突然,就覺得有些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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