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吃人?
莫日根大爺一聽伊詩婷這么說,老臉都繃起來了,臉頰兩側(cè)一抽一抽的,明顯一副不敢領(lǐng)教的樣子,不過畢竟是發(fā)生在他們屯子里的事情,老人家就算是諱莫如深也得硬著頭皮上,聽完伊詩婷說的,癟著嘴猶豫沉吟了大半天才終于問道:“你是說,白鳳那丫頭現(xiàn)在吃人呀?”
“這可說不好!”
伊詩婷翹著個二郎腿,真拿別人家當(dāng)自個兒家了,老神在在的說道:“早上出門,晚上才回來,而且是午夜子時以后才回來的,從時間節(jié)點上來看,還真挺符合那種東西的出沒規(guī)律的,再加上你的描述,要我看這個白鳳十有**是中招了!既然中招,那她就不再是她了,或者說,皮還是她的皮,但里面的瓤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可就不好說嘍,如果是那玩意,那可妥了,大活人在那東西眼里可不就是香噴噴的飯菜么?真吃了人也沒什么好驚訝的!”
“媽呀,可真滲人”
莫日根大爺更是忌諱了,連忙拿出一桿煙槍“吧嗒吧嗒”抽了好幾口旱煙壓壓驚,沉吟片刻,這才說道:“小姑娘,實話說,你可真是嚇著老漢了,我都這把歲數(shù)了,真說那吃人,咱也不是沒見過,前幾十年大餓年那工夫,咱國家天災(zāi)**趕在一起,草原上又鬧起了冬荒,動物沒吃的,人也沒吃的,餓的要命,老漢我真見過吃人,那場面,我的個娘,一直都沒能忘了,到現(xiàn)在我也是黃土都淹到脖子上的人了,可經(jīng)常一閉上眼睛就是那景象,你還是別提這一茬了,一提老漢我這肚子里就翻江倒海的,恨不得把昨天夜里吃的手把肉都全吐出來!你就簡單說,到底該咋的做才能救下這白家丫頭,我也不瞞著你,白鳳丫頭雖然和我不沾親,但卻帶著故,她家長輩以前那是我過命的好兄弟,十多年前一家出去玩,出了車禍,一個都沒活下來,就剩下了這么一根兒獨(dú)苗苗,只要能幫的,我就一定幫!”
伊詩婷似乎對莫日根大爺?shù)姆磻?yīng)還不太滿意,嘴唇動了動,又準(zhǔn)備說話,我一瞅她那個架勢,就知道這狗娘養(yǎng)的又想嚇唬人了,這女人的性格我現(xiàn)在也是摸得門兒清,有惡趣味,一言不合就拿鬼鬼神神的事情嚇唬別人,我和她剛認(rèn)識的時候可不就差點沒給她嚇?biāo)?所以我連忙拉了她一把,讓她適可而止!
我現(xiàn)在也不算是啥都不知道的生瓜蛋子了,其實特清楚伊詩婷剛才說的話有虛有實!
如果那白鳳真的是被什么東西上了身,她已經(jīng)不是她,這話實誠!
那種東西上了身,首先要整死身邊的親人,也有這個幾率,畢竟親人離它最近,容易得手嘛,這也是真的!
但要說活吃人,這就有些扯了,能上人身的,大都并非實體,最常見的不外乎就是鬼魂了,除此之外也有一些東西能鬧人,但那些東西大都很罕見,能碰見一個比中**彩的幾率都低,而且這些東西除非是有深仇大恨才會去吃人的,一般最多就是吸食人身上的元?dú)夂途珰饬T了!
白鳳深夜在她丈夫身上嗅來嗅去,我估計可能是想吸一口她丈夫身上的精氣吧?
伊詩婷被我拉了一把,這才終于收斂了一些,然后有些不爽的說道:“那就先帶我們?nèi)タ纯催@個李根吧!”
“好!”
莫日根大爺點了點頭,說道:“不過,李根這兩天開始變得不太對勁了,整天昏昏沉沉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昏睡,就算是起來了,也基本上意識不太清晰,說話說不明白,恐怕你們沒法從他那得到更多的信息了,而且,他知道的就那些,我基本上全告訴你們了!”
“大爺,這個沒關(guān)系,我們主要是想確定一下這個李根到底是不是遇到了那種事情!
我湊上去說道:“根據(jù)您和我們說的情況,截止到目前為止,這個白鳳應(yīng)該再沒有表現(xiàn)出要迫害別人的意圖,唯有李根一人是真的見過白鳳兇戾的一面的,一般來說,只要被那種東西針對過,他的身上肯定會出現(xiàn)一些異常!或許他現(xiàn)在只是意識不清醒,或許也不是,我們只需看一下,大概能推斷出是個什么情況,這樣去找白鳳的時候也能有個準(zhǔn)備不是?”
莫日根大爺這才有所了解了,再沒說什么,領(lǐng)著我們直接上了二樓,最后進(jìn)了一間臥室。
臥室里面昏昏沉沉的,即便是大上午的,也緊緊封閉著,窗簾比較厚實,外面的陽光完全不能射入絲毫,昏暗的環(huán)境中,我們隱約能看見床上似乎躺著一個人,身上蓋著厚厚的被子,上面還蓋著兩張羊皮
看見這情形,我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莫日根大爺?shù)倪@屋子里供暖其實特別好,雖說不是那種集中供暖,應(yīng)該是自家的鍋爐房,我來的時候就看見在他家洋樓后面有一棟獨(dú)立的鍋爐房,但是燒得卻挺熱乎,室內(nèi)溫度至少都是二十四五度,哪里需要蓋那么厚的被子呀?比我在奶站的被子都要厚實了。
造成這種情況的可能性只有一個不是屋子冷,是這個人身上發(fā)冷,唯有內(nèi)虛外寒的人才會有這種癥狀。
據(jù)我所知,但凡是招惹了鬼神之事,損了自身陽氣的人,就會出現(xiàn)內(nèi)虛外寒的癥狀!
而且,屋子里的空氣都散發(fā)著一股子霉味,這地方可是北方呀,空氣干燥,冬季更是供暖充足,根本不可能會發(fā)出這種味道的,或許在江南地區(qū)的梅雨季節(jié)里才會有這樣的味道。
至此,我基本已經(jīng)確定,這個李根十成十的是招惹了鬼神之事!
就連伊詩婷都一進(jìn)來直接抱怨了起來:“這味道跟我家棺材鋪子里的棺材餿了一樣,準(zhǔn)是出問題了!”
說罷,她不再搭理我們,徑自上去去看那李根,我和萍子也連忙跟了上去。
這一看,我們?nèi)她R齊被嚇了一跳。
“這這個人還能活嗎?”
萍子都被床上的李根的模樣嚇了一跳,說道:“你們瞧瞧他的臉,青紫的就跟茄子一樣,整個就一吊死鬼呀!”
確實,現(xiàn)在的李根看著還真就跟個吊死鬼一樣!
只見,他的臉頰已經(jīng)完全水腫了,通體呈現(xiàn)出一種黑紫色,兩只眼睛更是腫的特別的凸出,眼角全都是令人作嘔的綠色的分泌物,幾乎是將整個眼睛都給糊上了,就像是爛掉的死金魚的眼睛一樣,嘴角更是沒玩沒了的在往出流白沫子,都看不出在喘氣兒了
而且,他身上的霉味更重,我們往床邊一站就能聞到刺鼻的臭味!
“怨穢侵體”
伊詩婷看了一眼,沉聲說道:“食怨者,積怨為穢。意思就是,吃帶有怨氣的東西,便會積攢成怨穢。若人身上的怨穢特別重,甚至可以侵蝕別人,這個李根,很明顯就是被怨穢侵了身子!我估計,這怨穢應(yīng)該是他老婆那天晚上給他傳染到身上的吧?我大概有一些眉目了,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白鳳吃了不該吃的東西,以至于惹上了怨穢,這才被邪物控制迫害,一轉(zhuǎn)眼她又把身上的怨穢傳染給了李根”
聽我們在屋里絮絮叨叨,大概莫日根大爺也是來了興趣,于是就湊了進(jìn)來,走到床前一看,頓時說道:“我的天,昨天晚上李根還不是這樣的啊,咋的就一晚上的工夫就變成這樣了!”
“你說什么?”
伊詩婷有些震驚的問道:“你是說,李根不是慢慢變成這個樣子的,而是忽然加劇成了這樣的?”
“對呀!”
莫日根大爺一拍大腿,說道:“看這小子的樣子,分明就是活不了了,如果他早成現(xiàn)在這樣,我立馬火急火燎的就得跑去找你們呀,哪還用得著拖人帶口信?畢竟好歹這是條人命,他這萬一死在我家里,我哪里能說的明白嘛,關(guān)系再好也不敢留他了呀!”
這話說的在理。
現(xiàn)在這世道,人活著的時候不值錢,可一死了,那就值錢了,甭說他是怎么死的,死在你家里就對了,有理說不清,最后不賠一堆錢才怪!
所以,想來這個李根還真是一夜之間變成這樣的!
“哎喲,不好!”
伊詩婷一聽這個,臉色當(dāng)時就變了。
“又咋的了!”
萍子本來盯著李根的樣子就被嚇得不輕,又被伊詩婷來這么一出,頓時就沒好氣的說道:“你能不一驚一乍的不?”
“這不是我一驚一乍,是真的大事不妙啦!”
伊詩婷忙說道:“你們不知道,一般來說,怨穢侵體的人就像是慢性中毒一樣,會一點點的要命,它根本就不是爆發(fā)性的!如果一旦出現(xiàn)爆發(fā)性的惡化,那只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母體的怨穢之氣驟然加深了!李根身上的怨穢來自于白鳳,也就是說,白鳳就是母體!現(xiàn)在李根怨穢侵體驟然惡化,只能說明昨天一夜之間,白鳳身上的怨穢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這才會直接影響到李根!我這么說你們應(yīng)該明白了吧?怨穢加重到這個地步,只能說控制了白鳳的那東西要造反啦,現(xiàn)在七里屯就是丟點雞呀狗呀什么的,沒準(zhǔn)過兩天就得開始丟人了!這回我可真沒瞎咋呼,咱得趕緊去處理了這個白鳳!”
說完,伊詩婷掉頭就要走。
“哎,等等呀!”
莫日根大爺著急了,一把拉住了伊詩婷,說道:“那床上躺的這個咋辦?真救不了了?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在我家里?總不能給他扔出去吧,這大冷天的,扔出去幾個小時就凍硬啦,到那時候老漢都這把年紀(jì)了,難不成還得背一個故意殺人罪去坐牢呀?”
“瞧我這記性”
伊詩婷一拍腦門子就說:“大爺您別著急,你是好心,成不了罪人,等著,我這就來解決這個事情,這李根雖然怨穢侵體嚴(yán)重,但不至于嗝屁,我這就先處理了他身上的怨穢,然后立馬去找那白鳳!”
作者楚墓說:一會兒還有一張,大概在1點左右,習(xí)慣早睡的就先睡,明早起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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