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草回到房間,本想隨便拿了個包包就走的。
可想了想,她決定把自己的私人物品全部帶走,因為這一次離開,就是用行動跟夜殤攤牌,分手!
然而就在她認真的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時,卻發(fā)現(xiàn)少得可憐。
整個更衣間里的衣服沒有一件是她掏腰包買的,都是夜殤為她準(zhǔn)備的。
首飾也沒有一件是她的,都是夜殤買的。
看著首飾盒里那對鳳凰造型的耳環(huán),藍草愛不釋手,忍不住放進了行李箱里,可想了想,又把它放回化妝臺上,然后又覺得不舍,又放回行李箱。
就這樣反反復(fù)復(fù),她就是舍不得這對耳環(huán)。
并不是說這對耳環(huán)很貴重,很值錢,她舍不得。
而是,她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鳳凰造型的,就跟她胸口上的鳳凰紋身一樣。
對了,夜殤還送了一家時尚名牌店給她,那家時尚店就相當(dāng)于是她的更衣室,她隨時可以過去試穿戴各種新品,衣服,鞋子,配飾,首飾等等,只要是她滿意的,店員就直接往家里送。
不過,自從那家店劃到了她名下之后,沒過多久,她就被夜殤拽著上了游艇,一下就在海上飄蕩了近一個月,然后就是遭遇一連串古怪的事,他們來到了絕殺島,然后又到了青云島,還鬧了個懷孕的烏龍……
呵呵。
藍草忍不住呵呵笑了,為之前這兩個多月自己渾渾噩噩的跟著夜殤環(huán)游了大半個地球而唏噓不已。
兩個多月啊,她都到底做了些什么,好像都沒有什么印象似的。
“咚咚!”
房門再次敲響。
“誰啊。”藍草蹙眉。
“藍小姐,是我,方姨,我給你端了一碗紅糖水,你喝了它再睡覺啊,伯恩醫(yī)生說過,你子宮偏寒,要多喝一點紅糖水補一補。”
方姨說話間,自己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藍草放在地上的行李箱時,她搖了搖頭,“看來,你說回家是真的了!
藍草歉意一笑,“方姨,很抱歉,我真的必須回去一趟!
“你想回去可以,但你跟夜先生說了嗎?”方姨把紅糖水放她手里,眼神示意她一定要喝。
藍草攪動著冒著熱氣的糖水,舀了一勺放嘴里喝了一口,“嗯,甜甜的,還有些生姜味,很好喝!
方姨笑了,“好喝就多喝點,下面還有呢。對了,我會煮很多種糖水,晴晴怕胖,一般都嫌棄我給她煮糖水,難得你跟晴晴不一樣,那以后我天天煮給你喝啊。”
藍草沒有說話,只是一勺一勺的把糖水放到嘴里。
沒有以后了。
喝完這一碗糖水,她就要離開這里了。
盡管方姨一再勸說藍草要等夜殤回來再走,可她還是堅持馬上走,還不讓方姨給夜殤打電話,弄得方姨焦急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自言自語……
“真是的,沙凌送你回來后,又不見了蹤影,電話也打不通,要不,我把這事告訴他,他一定會馬上告訴夜先生的……”
藍草拉上行李箱的拉鏈,把箱子拎了起來,笑著說,“好了,方姨,你念叨了這么多,我的行李也收拾完了,你能不能送我下樓呢?”
看著她滿臉笑容,方姨嘆了一口氣,“唉,罷了,反正你這次回來,我就發(fā)現(xiàn)你和夜先生之間肯定有矛盾,如果離開這里是你想要的,那我就不說什么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留下來,畢竟夜先生對你那么好,你們看起來又那么相配,這樣就走了,多可惜啊……”
“謝謝你,方姨!泵鎸Χ床烊诵牡姆揭蹋{草能說的,就是謝謝了。
因為她已經(jīng)決定離開了!
以后也許再也不會回到這棟別墅里了。
拎著行李到了一樓,忽然聽見外面?zhèn)鱽砥嚨穆曧憽?br />
“呀,會不會是夜先生回來了?”方姨驚喜的跑出去。
但很快她便回來,拉著藍草的手就往外走,“我看到夜先生的車了,他回來了,走,我們出去迎一下!
藍草抽回自己的手,撇撇嘴說,“迎什么迎?他回來就回來了,沒必要整棟房子的人都列隊在門口,像恭迎皇帝一樣吧?”
“小草,你這樣就不對了,就算你和夜先生賭氣要離開,那也是暫時的吧?夜先生才不會放你走呢!狈揭绦χf道。
“那不一定!彼{草撇了撇嘴,然后把行李放在一邊,自己到沙發(fā)上坐下。
既然夜殤回來了,那也好,她干脆跟他說清楚再走,免得他有一次追她到市。
還有,關(guān)于藍家公司的事,她還要問清楚他呢。
見狀,方姨無奈的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到大廳門口迎接自家老板了。
一輛紅色的跑車急速的沖過來,嘎吱一聲停在了門口。
張晴晴從駕駛座上跳下車,緊張的喊,“媽,快打電話給伯恩醫(yī)生,夜總受傷了!
“什么?夜先生受傷了?”方姨震驚,“傷到哪了?是怎么弄傷的?”
“媽,別問了,你快打電話啊,再不然就要出大事了!睆埱缜缁艁y的說著,打開了后車廂的門,“沙凌呢?快讓他過來幫忙。”
“怎么?沙凌不是和夜先生在一起嗎?”方姨納悶的問。
“意思就是沙凌不在家嘍?”張晴晴懊惱,“真是的,那家伙總是在我需要他的時候,就不見人影!
藍草在屋內(nèi)聽見夜殤受傷了幾個字之后,立馬把手里的雜志一丟,就跑了出來。
張晴晴和方姨正在吃力的試圖把夜殤從車里攙扶出來。
奈何夜殤太重,他們沒有辦法。
藍草定睛一看,只見往時意氣風(fēng)發(fā)的夜殤,此刻像是沒有了生氣的孔雀,一動也不動的耷拉著腦袋,任由兩個女人把他扯來扯去。
她忍不住跑過去,一把推開張晴晴。
“夜殤,你怎么了?”藍草下意識搖晃夜殤的肩膀。
“你干什么?別搖他,會弄到他的傷口的。”張晴晴用力推開藍草。
藍草防不勝防,一下被她推到一邊,額頭磕碰到車頂,頓時紅腫了一大塊。
她顧不上疼痛,一把抓住張晴晴,急切地問,“夜殤到底怎么了?”
“要你管,滾開!”張晴晴又是一把推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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