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和托雷克行走間遇上了利西亞本地出生的傭兵克魯扎德。
“諾亞,你怎么了?”托雷克推了推走神的諾亞。
“哦……沒什么。”諾亞說,“我記得他是雷剛斯將軍雇傭的傭兵,我還以為他已經……”
“以為我已經死了,是么?”克魯扎德笑著問。
諾亞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我們利西亞的傭兵,行事準則跟你們伊利亞的傭兵是不一樣的。”克魯扎德說,“你們將契約視作最高準則,我們可不會。所以你們拿的傭金也比我們高一些。”
尤其是像現在這樣一個戰爭年代,來自于伊利亞和薩卡的傭兵,都非常受歡迎。
對于伊利亞的傭兵們,克魯扎德也不好說好還是不好。
伊利亞的傭兵們將契約看得比自己的生命還要重要,但是如果跟伯爾尼簽訂了契約,哪怕明知道伯爾尼要去侵略自己的祖國,也會給他們賣命。
而克魯扎德顯然無法理解這一點。
諾亞說:“我們伊利亞物產貧瘠,出來當傭兵是唯一的出路。所以跟別處不一樣。”
克魯扎德:“我沒有要諷刺你們的意思。我對利西亞騎士們做事的方式還挺熟悉的,對伊利亞的騎士就不太熟悉了。有機會的話,跟你切磋切磋。”
“好。”諾亞欣然同意。
奧斯迪亞雇傭的傭兵劍斗士奧吉爾看重甲騎士溫迪在用一個奇怪的姿勢慢慢走路,疑惑地問:“溫迪,你在做什么?”
看溫迪走路的姿勢也不像是跳舞啊。看起來像是一頭熊在人立著走路,但是一個女孩子做這樣的姿勢,未免有些奇怪。
溫迪回答說:“我在訓練啊!訓練步法!”
“步法?”奧吉爾問,“訓練步法的話,為什么……為什么要這么慎重……”
溫迪回答說:“重甲騎士要是不小心摔倒的話,再爬起來是很困難的。所以必須鍛煉出無論怎樣戰斗,都絕對不會摔倒的步法。”
奧吉爾:“原來是這樣啊……”
“嗯!”溫迪點點頭,“不管什么,基本功都是最重要的。”
奧吉爾聽了溫迪的話,也拿起自己的劍揮劈起來。
溫迪問:“奧吉爾,你現在就開始練劍了嗎?”
“是啊。”奧吉爾說,“我可不想輸給溫迪你。所以我也必須先練好基本功。”
溫迪:“是嗎?不過我也是不會認輸的!”
另一位重甲騎士巴斯看到奧吉爾和溫迪在一起訓練,問:“奧吉爾,你還是老樣子在堅持鍛煉自己嗎?”
“受到了溫迪鼓舞而已。”奧吉爾說。
巴斯問:“對了,奧吉爾,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為什么你不想重甲騎士,偏偏當劍斗士呢?”
奧吉爾回答說:“我認為我的體格不適合穿沉重的鎧甲。”
比起巴斯、鮑斯他們來,奧吉爾的身高要矮多了。甚至有很多人戲稱他為“小小的傭兵”,因為千年前的勇者羅蘭,外號就是“小小的勇者”。
巴斯說:“你看溫迪的身材不是跟你差不多嗎?也照樣成為了重甲騎士。”
“我跟溫迪沒法比。”奧吉爾說,“溫迪家族世代都是侍奉奧斯迪亞的重甲騎士……”
“這就是訓練方法的問題了。”巴斯說,“溫迪有一套合理的鍛煉方式,所以可以成為重甲騎士,你的鍛煉方式有問題。這樣吧,從現在開始,我每天做什么訓練,你也要跟著做。這樣說不定你就能夠當上重甲騎士了。”
“巴斯……”溫迪開口道,“你的訓練跟奧吉爾平常的訓練方法完全不同。我擔心他會吃不消。”
“溫迪你太小看奧吉爾了。”巴斯說,“我認為他完全可以承受我的訓練。”
奧吉爾:“我試試看吧。”
在跟隨巴斯的方法鍛煉了一陣之后,奧吉爾終于敗下陣來,停下訓練氣喘吁吁道:“巴斯……這種訓練也太嚴酷了吧……”
“堅持下去的話,就會習慣的。”巴斯說,“我每天都堅持鍛煉呢!”
“巴斯……我覺得你現在的訓練強度對奧吉爾而言還是太高了。”溫迪說,“訓練應該循序漸進才對。奧吉爾是劍斗士不會像我們重甲騎士一樣做這么多力量訓練。”
巴斯:“溫迪,不用你廢話!等我訓練完,他不就成重甲騎士了嗎?溫迪,你也要加把勁,不要輸給奧吉爾啊。”
溫迪:“我也會加把勁的。”
趁著停戰的間隙,奧斯迪亞的密探阿斯托爾喝了不少酒。路上碰到溫迪的兄長鮑斯,跟他打了個招呼:“喲,鮑斯!”
“是阿斯托爾啊……有什么事嗎?”鮑斯問。
“啊……沒什么。”阿斯托爾說,“我就是跟你打了一聲招呼而已,呵呵。”
鮑斯鼻子嗅了嗅阿斯托爾身上的味道:“一股什么味道啊?阿斯托爾,你該不會是喝酒了吧?”
阿斯托爾回答說:“剛好有空,就去喝了一點。”
“你……”鮑斯無奈道,“現在哪里有什么空啊?我們剛剛打退敵人,伯爾尼軍又隨時可能反撲。”
阿斯托爾說:“我只是一個盜賊而已。開開門還行,戰斗又不會。戰斗,就交給你們吧。”
“還是少喝點酒吧。”鮑斯勸戒道,“軍中這么多人,要是被別人看見你喝這么多酒的話,有樣學樣,還怎么保持軍紀?”
“我說鮑斯啊……”阿斯托爾道,“我跟你說一句心里話,你愿意聽嗎?”
鮑斯:“你說吧。”
“都怪我沒有做好自己應該做的事情。”阿斯托爾說,“海克托爾殿下遭遇阿拉芬慘敗,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利西亞同盟內部出現了許多通敵的叛徒。要是我事前能夠調查得更清楚一點,讓海克托爾殿下知道同盟內部哪些人有通敵的嫌疑,說不定就不會有阿拉芬慘敗了。”
鮑斯說:“阿斯托爾,那也不是你的錯啊!事前誰知道那些人已經通敵了?”
阿斯托爾繼續說:“還有,還有。雷剛斯這些人的叛變,我事先其實已經看出一點苗頭了。但是,還是什么都做不了……真是沒臉見人了。就算無能也要有個限度吧?!阿斯托爾……你真的是辜負了侯爵。如果馬修大人在的話,肯定不會出這種紕漏的!神明啊!如果那個時候死的人是我該多好?為什么偏偏是馬修大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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