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呼小雜種,你跑不了的,我已經(jīng)呼已經(jīng)叫人了!”西裝男忍著痛道,左手上還拿著一個對講機,“小雜種,等一會兒我的人就到了,看你還怎么囂張!”
小雨猛地站起身來,對西裝男怒目而視,然后朝他邁出了一步。
西裝男渾身一抖,掙扎著往后挪動,卻不小心觸動了右手的傷,不禁發(fā)出一陣殺豬般的叫聲。
小雨剛要繼續(xù)朝他走過去,突然感覺一陣心悸,回頭一看,只見奶奶伏在爺爺?shù)氖砩希謪s垂在了一邊,同樣沒有了生息。
這位老人經(jīng)歷了太大打擊,已經(jīng)支撐不住,失去了生命,隨著老伴一起走了。
到了這種時候,小雨的內(nèi)心卻沒有了悲傷,也沒有太多的憤怒,只是有一點空洞,就好像突然少了什么東西。
“呼哈哈哈這兩個老不死的,活該!”這時,西裝男見小雨一副失神的樣子,頓時又叫囂起來,“要是早點說出你的下落,還不是什么事都沒有?還有一大筆錢可以拿!哈哈哈,真是白癡,有錢不拿,死了也是白死!”
小雨恍若沒聽到他的話一樣,轉(zhuǎn)過身,默默地到西裝男身前,冷眼看著他。
“還有你!小兔崽子,現(xiàn)在乖乖投降還來得及,說不定我還能饒你一命!”西裝男一副猖狂的樣子,“要不然,哼哼,那兩個老不死的就是你的”
然而他的話還沒能說完,小雨已經(jīng)飛起一腳踢在這西裝男的喉管上,只聽一聲脆響,西裝男吐出一口血,他的咽喉已經(jīng)凹了進去。
西裝男張大嘴,卻只能發(fā)出“呃呃”的聲音,他的臉幾秒內(nèi)已經(jīng)變得通紅,血從唇邊流下,雙目圓睜,布滿血絲,不一會兒已經(jīng)抽搐著跌倒在地,左手還試圖抓向喉嚨處。
小雨長出了一口氣,并沒有絲毫復(fù)仇的快感,她靜靜地站了兩秒,隨后去到廚房拿了把菜刀,又走到院子里,把一地或昏迷或呻吟的黑西裝挨個補了一刀,任憑他們求饒也恍若不聞。很快小院里已經(jīng)沒有了活人,只剩血流的聲音,血水很快便布滿整個院子,泥土都被染成了紅色,空氣中滿是血液的腥氣。而小雨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嗜血的猙獰,很快又恢復(fù)了原樣。
小雨再次回到屋里,看了眼爺爺奶奶,有些愣神。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跟別人不同,但一直一來盡量不顯露出來,而是試著跟別人過一樣的生活。但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只是連累了爺爺奶奶。
耳邊,極遠(yuǎn)處隱約傳來了發(fā)動機的轟鳴聲,看來便是西裝男所叫的人。
小雨此時已經(jīng)是筋疲力竭,如果再對上更多的黑西裝,說不定還是手持武器的黑西裝,那絕對沒有任何勝算。因此她來到櫥柜旁隨手翻出幾件衣服,又胡亂從西裝男的皮箱里抓了幾沓子錢,放在衣服里包好,卷起來背在背上,便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但在邁出大門前,小雨的腳步停下了,她想了幾秒,又折身回來,從廚房里抱回一大堆木柴還有干草,覆蓋在爺爺奶奶的尸身上,隨后劃了一根火柴。
“爺爺,奶奶,對不起!我走了”小雨默念著,把火柴丟了出去,很快,小屋已經(jīng)燒成一片,而小雨已經(jīng)離開了這住了多年的家。
他們的小院建在山里,因為爺爺年輕時做過護林員,老了后也一直沒搬。這地方距離最近的鎮(zhèn)子也有十多里,小雨每天就是步行幾十里上下學(xué),馬路都沒通,只有土路。也正因為如此,黑西裝們才來得比較慢,給了小雨一定的逃跑時間。
她對這山里的路很熟悉,因為從小在里面玩到大。這深山老林里野獸很多,但從來都是跟小雨打成一片,狼沒咬過她,松鼠經(jīng)常給她送堅果,就連蚊子都不叮她。
天已漸漸變黑,但小雨的眼睛在黑暗中發(fā)出瑩瑩的光芒,絲毫不受天色的影響。
小動物們已經(jīng)開始活動,像往常一樣圍在小雨身旁打轉(zhuǎn),只當(dāng)她是來玩耍。
“快走,你們別出來,有壞人!很壞很壞的人!”小雨一邊跟動物們嘟囔著,一邊選了一個方向,快速奔跑著,順手還從樹上摘了一個果子放到嘴里啃了兩口。
身后發(fā)動機轟鳴的聲音漸近,小雨心中焦急,一刻都不敢停,匆忙之下,雖然是對環(huán)境熟悉,身上還是漸漸多了不少劃痕,頭發(fā)上也沾了些樹葉。
她一直跑了兩個多小時,已經(jīng)翻過了數(shù)個山頭,跑出了幾十里遠(yuǎn),但追擊者的腳步聲卻如影隨形,其中還間雜著獵犬的叫聲。
時間慢慢過去,小雨的腳下漸漸發(fā)飄,氣力越來越她晚飯都沒吃,只在逃跑的路上摘了幾個果子,再加上之前體力耗費過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虛脫的癥狀。但她仍舊堅持著往前跑,那群西裝男能拿出那么多錢來找她,誰知道他們是想干什么,誰又知道被那些人抓住的話會發(fā)生些什么,被切片研究,還是被關(guān)進籠子里當(dāng)猴耍?小雨不敢想。
她已經(jīng)跑離了自己熟悉的地界,來到一個有些陌生的山頭,有些口干舌燥。剛要喘口氣,突然腳下被石頭一絆,整個人沿著山坡滾了下去小雨已經(jīng)沒力氣阻止自己的下落,只好護住頭,同時緊緊抓住了裝著錢的衣服,因為她很清楚,要逃跑的話沒錢絕對辦不到,必要的時候,錢是可以救命的。
她一直滾出了百十米,到了接近山腳、地勢稍緩的地方才終于停下,已經(jīng)是遍體鱗傷,幾乎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小雨急促地喘息著,掙扎著撐起身子,突然瞥到前方不遠(yuǎn)處有一個身影,她原本就是幾乎僅憑意志在支撐的身體瞬間垮了下來,只輕微地喊出兩個字:“幫我”便一頭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識,因為她知道,有這個人在,自己一定不會有事。
因為她看到的這個身影,是司流,幼時的司流。
雖然本來就打算在這個劇本中寫一下主要角色的起源,但不知不覺間內(nèi)容有點太多了,爭取加快點節(jié)奏,結(jié)束這個劇本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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