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大軍如蜂擁般,前仆后繼,涌向城頭,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高覽、韓猛的督戰(zhàn)下,各部士卒在將領(lǐng)的帶領(lǐng)下,越發(fā)奮前,舉著盾牌,接連登上攻城云梯。
趙信坐鎮(zhèn)城頭,從容不迫,心道:若是老子親自坐鎮(zhèn),壺關(guān)還能被你袁紹輕易奪取,那自己找塊豆腐直接撞死算球。
城上矢石雨下,袁軍損失慘重。
壺關(guān)墻高壕深,護城河中河水,已被血液染紅,飄著數(shù)以千計的尸體。
袁紹所發(fā)動的猛攻一連持續(xù)十日,不顧損失的猛攻,也給了趙信很大的壓力。
又是一整日攻防戰(zhàn)下來,今日之形勢,不再樂觀!
趙信站在城頭亭樓中高堂,堂下文武各列左右,趙信皺眉道:“今日袁軍竟已攀登上城,幸虧子龍英勇,將袁軍殺退。此時,當教諸位好生反思,究竟是何原因。”
說完,趙信眸子看向親弟弟趙云。
趙云作為守偏門的主將,自然有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拱手出列道:“主公,是末將戰(zhàn)之不力,請主公責(zé)罰!”
趙信揮手,道:“吾自相信子龍之戰(zhàn)力,此非子龍一人之過,袁術(shù)數(shù)萬大軍連日攻城,又豈是一人之力可當之耶?子龍于一線廝殺,吾自看在眼中。諸位亦非要多想,吾之想法,是群策群力,反思原因,亡羊補牢,猶然未晚。”
趙云道:“主公,末將所負責(zé)之城門,箭矢運輸較其他處城頭較為麻煩,負責(zé)物資運輸?shù)氖孔溥\輸弓箭,先攻擊右、中城樓,最后方至左城,如此對袁軍的壓制力度相對較小。其二,壺關(guān)之又翹山之上的箭樓,能夠覆蓋至中、右城樓,卻難覆蓋至吾處。袁軍對此也有發(fā)覺,故而對我處城頭的攻擊也越加兇猛。”
趙信自知趙云所說情況屬實,這也是趙信為何將趙云放于左邊城頭的原因。
“子龍所說,吾已有對策,當為子龍多加五千守軍士卒,另給物資調(diào)遣屯增加士卒兩百人,專門負責(zé)為左城運輸物資。”
“諾!謝主公!”趙云拱手稱謝。
隨后,趙信又道:“大家再堅持十日,十日之后,吾定叫袁紹退兵!”
眾人稱是。
半夜時分,城外喊殺聲大躁,趙信起身,站城頭之上觀望,卻見袁紹兵馬于城外只搖旗吶喊,并不進攻!不禁翻了翻眼皮子,袁紹這招疲兵之計已用了七八日,雷聲大,沒雨水!
若是換做他人,自然會被其攪得頭昏腦漲,但對不起,趙信有著不知疲憊屬性,別說一天兩天了,就算是一輩子不睡覺,那也沒有什么反應(yīng)!
更何況,趙信更是有著掃描系統(tǒng),這等逆天外掛,方圓百里范圍內(nèi),任何動靜都逃不過掃描系統(tǒng),袁紹想要用疲兵之計,以此緩惑趙信兵馬,幾乎等于癡人說夢!
趙信早叫各守城士卒穿著盔甲,待在城頭上歇息,趙信親自檢測袁軍動靜。
又是兩日過去,白日一整日廝殺,一頭扎向左城無比渴望立功的袁軍士卒那叫一個慘,撞的頭破血流!
后方觀戰(zhàn)的袁紹,見左側(cè)城頭的防御力大幅度增強,大怒,道:“趙信真狡詐之徒!”
身邊謀士許攸道:主公稍安,趙信死守此地,相信北邊兵進雁門關(guān)的淳于瓊將到也。
聽得此話,袁紹仰天哈哈大笑,道:“想他趙信也定不知吾在此地,不過是疑兵,實兵卻在雁門關(guān)!”
周邊文武皆大笑,謀士田豐道:“此處之兵,既是疑兵,亦是實兵!如若主公率兵攻下壺關(guān),對趙信的聲望將是毀滅打擊!趙信年紀輕輕,仕途卻一路暢通,其難有家世輔名,趙信能成如今之勢,多為時運,如若主公攻下壺關(guān),趙信麾下文武必動搖矣。”
袁紹自知這個道理,只要正面打敗趙信,尤其是在趙信親自鎮(zhèn)守并州第二大雄關(guān)情況下,攻下壺關(guān),打敗趙信,天下間,趙信將就此跌落一線諸侯,再難翻身!
……
五日時間過去,壺關(guān)之戰(zhàn),仍然焦灼!
趙信麾下兵馬已損失兩萬多人,反觀袁紹,戰(zhàn)死六萬多人,傷者不計!便是強大如袁紹,也難以承受二十多日損失數(shù)萬人的代價!
白日廝殺之后,兩軍疲憊而散。
半夜時分,各士卒正睡夢中,趙信大聲斷喝:敵軍來襲!
輪流候在趙信門口的五十個士卒,聽到大喊聲,當即掄起手中鼓槌,嘭嘭嘭錘響戰(zhàn)鼓!
趙信已出現(xiàn)在城頭之上,身形挺拔于垛口之間,各士卒已掀開被褥,守在各自區(qū)域,嚴陣以待。
城外,袁軍瞪眼,面面相覷,心道主公不是說,今晚趙軍定無防備嗎?為何現(xiàn)在看來卻是準備十足!
騎在高頭大馬上的顏良、文丑大喝一聲:“趙軍必?zé)o防備,否則如何需擂鼓耶?殺!”
話音未落,顏良文丑引兵殺來!
城外,廝殺聲忽然大躁,城內(nèi)居民皆從夢中驚醒,縮在床頭,擔(dān)心著戰(zhàn)局!袁軍名聲可從未達到與趙軍等同的地步!不過也談不上聲名狼藉,但足以讓普通百姓為之驚懼。
壺關(guān)百姓,早已體會過袁紹長子袁譚的恐怖之處,對之無不深以為恨!
一茅草屋之中,臥榻之上,年輕女子伏在年輕男子胸前,抬頭道:“相公,妮兒被袁譚那個畜生侮辱至死,如此深仇大恨,不可不報!”
男子低頭親了下女子額頭,道:“娘子,我這邊去城頭助戰(zhàn)!”
如此這一幕,在壺關(guān)城內(nèi)各家上演著……
城頭,雙方真廝殺著,袁軍已攀登上城頭,城頭一片混戰(zhàn),便是趙信,也親自加入戰(zhàn)團之中!
一槍撂翻敵軍,忽有一士卒氣喘吁吁跑來,喊道:“主公,城下有著萬余百姓拿著榔頭木槌,要來助戰(zhàn)!”
趙信聽之,忙跑到城邊,往下看去,果真見萬余百姓義憤填膺在城下呼喊著,要與壺關(guān)共存亡!
見了這一幕,不禁鼻尖發(fā)酸,胸中豪邁之氣磅礴而發(fā),不禁仰天長嘯一聲,眾士卒皆看來,趙信遍視眾人,道:“身后便是吾等家園,吾趙信,誓與壺關(guān)共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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