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想好了？”炎輕聲開口，看著面前兩個灰突突的矮子，就像看著兩個死人。

    “你給我閉嘴！閉嘴！閉嘴！”大巫西德抱著自己的頭對著長老查費大叫著。事情已經失敗了，這會兒竟然想要開戰，查費是瘋了嗎？

    他深吸一口氣，朝著肖雨和波賽爾行了個禮，“尊敬的兩位大祭師，從我們來到這片土地的那一刻起，你們就無私的幫助了我們，讓我們可以飽腹，有衣服穿，也有地方睡，甚至我們還可以跟隨著戰士一起訓練，一起學習。你們這樣善待我們，一定不會只是想要把我們作為奴隸。何況在廣場的巨石碑上面，明確的寫出，只要龍城和水城屹立不倒，這里將不會有奴隸。”

    炎雖然沒有再開口，但是他的目光卻依然給大巫西德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只有直接面對的時候，才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強大。

    大巫西德眼角微微抽搐，接著說道：“那么……能不能請尊敬的大祭師來告訴我，希望我們灰矮人一族來做什么。我們住在水城五天，我相信你們對我們一定有所了解，那么你們需要我們用什么樣的方式來還債，還請直說！因為石板上的數字……對于我們來說，真的太遙遠太遙遠。”那可怕的用來還債的食物數字，對灰矮人來說，簡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肖雨說過，你們雖然力量不夠強大，但是能夠在矮人森林里一直生存到現在，就一定擁有能夠讓你們依仗的力量，武力暫且不說，起碼這里……”波賽爾笑著伸手指了指額頭，“很狡猾啊！你們要離開，是為了什么？為了賴賬？為了自主？”

    “我們……”大巫西德的話還沒有說完，德山已經從周圍警惕的目光中走到了高臺下面。

    “我們害怕。”德山想了想，最終得到了這個結論，并且勇敢地說了出來。

    對，就是這樣，既然已經說出來了，也就沒有什么可怕的了，德山此時有了一種解脫的感覺。

    “我們害怕成為奴隸，害怕成為你們的附屬品，害怕你們會將我們放到危險的地方，害怕死亡，害怕……很多很多。”德山流露出一個不知道是哭還是笑的表情，他深深地朝著高臺的方向彎下要，“我恨抱歉。”

    波賽爾的目光中有著微微波動，這個德山，其實還是很不錯的，應該說灰矮人雖然比綠矮人狡猾得多，不如綠矮人忠厚老實，但是……水城的人也可以接受。

    大巫西德和長老查費雖然弄了這么一出事情，但是這種小事無論是對于肖雨還是對于波賽爾，連麻煩都算不上，這就是實力的差距了。

    “那你現在不害怕了嗎？”肖雨伸手撩了下頭發，輕聲說道。

    “也害怕，但是又沒有那么害怕。因為……你們并沒有殺死我們！波賽爾大祭師在石板上寫出的數字對于我們來說很可怕，但是我知道，這對于水城來說，就像是……像是水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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