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鎮世俗的熱鬧中充斥著大量洋溢的青春氣息,女兒家穿著漂亮的花裙,胸口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面,結伴走在狹窄的街道上,也不害羞。
見到有看到她們入了迷的小伙子把酒倒在了胸前衣襟上,立刻笑的花枝亂顫,對著一群大老爺們兒指指點點。
周圍有賣胭脂粉黛,頭釵飾的,見此立刻趁機吆喝了起來,去吸引這些小姑娘的注意力,欣賞衣衫單薄的俏姑娘同時,又能賺幾個銅板補貼家用,日子過得好不自在。
這種景象在孔雀屏太正常不過。
姑娘們生的俊,蜂腰翹臀,又帶著一股青春的歡樂勁兒,無論在哪里都十分惹眼。
但這群姑娘之中,還有一個更惹眼的。
那姑娘面色清冷,不過十三四歲,五官端正卻不算出眾。相比于其他那些五彩斑斕的花蝴蝶,她則穿著一身純黑色的勁裝,手中提著一柄三尺長劍。
她只站在那里,渾身就透著一股子生人勿近的狠厲。
不過楚寒依舊走了過去,說道:“你怎么在這兒?”
這女子正是聶云。
聶云看見楚寒,也是一怔,同樣說道:“你也來這里做任務?”
原來也是出任務。楚寒這樣想著,說道:“任務已經完成,蘇炳師兄提前回去復命,至于我,你知道的,我和獨孤雁不和!
聶云沒有說話,她只抱著劍站在那里,沒有說一句話。異地他鄉,遇見認識的同門,楚寒沒有從眼前這個女孩兒身上感到任何的親切。
他有些尷尬,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可是這時,另一個人出現了。
“聶云,你過來看,這件衣服你穿一定很好看!
楚寒聽著這話,注意到眼前的聶云眼中閃過一絲無奈,不禁也是起了好奇心,循聲望去,畢竟這聲音只聽著就讓人心情愉悅,可是只看一眼,他整個人就怔住了。
驚心動魄。
亦或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楚寒怔怔的想著,不過他沒有見過楊貴妃,什么四大美人他一個都沒見過,他只知道眼前的女子,確實美的驚心動魄。
她個子高挑,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眉宇間透著的那股子英氣更是難能可貴。
但兩人相望,四目相對,必然最先看到的是對方的眼睛。
小姑娘雙眸似水,明明瞳孔中滿是歡樂喜悅,卻帶著談談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而楚寒,那雙漆黑的瞳孔中此時滿是驚異和欣賞,連往日里令人厭惡的那種兇惡冷酷以及桀驁不馴都被掩飾住了。
小姑娘率先開口,笑著說道:“聶云,這位公子是誰?”
聶云轉身,看著小姑娘,說道:“回蘇師姐,他是和我一起進入外門的同門師兄,外出執行任務歸來,碰巧在這里遇到!
齊天宗的弟子?聽到這里,小姑娘就放心了,沖楚寒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原來是師弟啊,我叫蘇酥,糖酥的酥!
糖酥的酥?真是有趣。
這么一個小姑娘是自己的內門師姐,可她看著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楚寒說道:“我叫楚寒,寒冷的寒。”
蘇酥似乎還有些疑竇,問道:“你是跟著哪位師兄出來的,孔雀屏附近,沒聽說有哪位師兄在這兒執行任務。”
楚寒說道:“回稟師姐,在下是跟隨蘇炳師兄出來的,本在傲來國,蘇炳師兄提前回山,我自己路途不熟悉,誤打誤撞,才到了這孔雀屏。”
聽了這話,蘇酥咯咯的笑了兩聲,說道:“原來蘇炳師兄已經回去了,呵呵,他說這次要帶龍珠回山,我可要好好看看!
聽了這話,楚寒心里咯噔一聲,這個名叫蘇酥的女子竟是與蘇炳熟識的,不過隨即他就恢復了平靜,問道:“師姐,龍珠是什么?”
此話一出,聶云也抬起了頭,小女孩兒終歸也是個女人,而女人,就沒有喜歡珠寶的。
有了表現的機會,蘇酥似乎格外的高興,昂著腦袋,笑著說道:“這龍珠啊,就是一顆大珍珠,傳說得自龍頷下或龍口中,所以又名龍珠!
聽了這話,旁邊擺攤算命的一位老人咳嗽了兩聲,笑道:“這小姑娘年紀不大,知道的東西可不少!
眾人望了過去,只見他一身青色道袍,頭頂道髻,手持浮塵,背上斜跨一桃木劍。兩邊掛兩白帆,一邊寫著測吉兇知姻緣,一邊寫著代寫家書符篆。
他這身行頭絕算不上稀奇,天底下,似乎到處都有這樣的道士。
只看了一眼,楚寒心中就冷笑一聲,想著這騙子家伙事倒是齊全。他也沒跟道士較真,畢竟道士測人吉兇,有時候就是看人臉色,姑娘游街圖個彩頭,問個機緣,他自然要正了八經的說些讓姑娘高興的好話,姑娘高興了,怎么也不會少了他吃飯的銅板。
這鎮子看起來,好像一切都是使人歡快的。
可真正出乎楚寒意料的是這位齊天宗的師姐,她朝眼前的老道士福身行了一禮,接著就跳了起來,高興的說道:“老人家,您也知道龍珠?”
她可真不像齊天宗的弟子。
楚寒這般想著,微微有些出神,連他自己都無法否認,這一刻他有些心動了。可他又知道,自己心動的女子其實不少。
上一個令他心動的女子是巴子城里那位和武元慶偷情的王妃,原因他自己也不清楚,或許是因為那位王妃很特別。
上輩子的事情記不太清楚了,只說這輩子,楚寒也見過很多女人,不過最開始見到的,除了死的,就是溪北巷子里那些為五個銅板就可以出賣自己**的妓女。
楚寒很少跟她們交流,但是從沒有看不起過他們,按照楚寒那個死鬼老爹的說法,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你快樂,我快樂,這樣就最好。
細數一下此生,還是個處男的楚寒覺得自己也算得上閱女無數,可是他所見到的女子大都是一種類型。
卑微的,勞累的,苦中作樂的。
眼前這個女孩兒,還有傲來國的那個王妃不一樣,她們何止不卑微,簡直就像梧桐枝上的鳳凰。
這個時候,老道士也說話了,他用極為細微的動作打量了三人一遍,隨即說道:“夫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淵而驪龍頷下,能得珠者,一時之幸,驪龍醒后,徒遭災禍。”
蘇酥撓了撓腦袋,她自小飽讀詩書,當然知道老道士說的是什么意思,可她仍然不懂,瞪著眼睛問道:“老人家,你什么意思啊,你是說,拿到龍珠的人,等驪龍醒來便會去找他?”
聽了此話,楚寒忍不住笑了,這世間哪來的龍?
老者也是嘆息一聲,說道:“姑娘,老夫只是打個比方,我是說,這龍珠雖珍貴,但卻是不詳之物,凡得到他的人,必然不得善終!
身為齊天宗弟子,蘇酥必然不會被這番話嚇到,她胡亂打趣了兩句,又塞給了老道士兩個大錢,便對著楚寒說道:“我帶著小云買布料去,你要不要一起?”
楚寒當然不愿意陪著兩個女人在布店里面站著,可是如果他直接回齊天宗,蘇炳失蹤,宗門勢必也會詢問他,到時候,就算自己照著編好的謊話說,勢必也會有很多的麻煩。
可如果在內門弟子中有其他相熟的人呢?
楚寒點了點頭,看著眼前的女孩兒,笑著說道:“當然,樂意之至!
可誰知蘇酥卻說道:“其實,你不笑的時候挺好看的。”
說完她便拉著一旁的聶云,逃也一樣的鉆進了店里。唯留下楚寒還怔怔的站在外面,聽著南來北往小販的吆喝聲怔怔出神。
他瞥了一眼一旁正在煞有介事,忽悠另外兩個小姑娘的老道士,心道這龍珠不詳倒也不無道理。
傲來國得龍珠,國內紛爭不斷,皇族眾人凋敝無數,大皇子武英琪此時也生死未卜。蘇炳得龍珠,即刻便死于非命。
而如今這龍珠又到了自己手里。
楚寒打了個寒顫,只覺得空氣中吹過一陣冷風,下意識的運行了一遍內功,灼熱的氣息再次充斥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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