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門口那小廝連忙賠禮,可是語氣倒不見絲毫害怕,只是也很快退下了。
楚寒轉頭看著床上只裹著一層棉被的月兒,說道:“人已經走了,你到底是什么人,該告訴我了吧。”
月兒說道:“你先把衣服給我!
人一走,她復又變得理直氣壯。
楚寒輕哼了一聲,手中把玩著銀質的酒壺,冷聲說道:“也好,我只是個路人,本沒有必要管這里的事,趕緊穿好衣服,我直接把你交給老板娘,你會如何,又和我有什么關系呢?”
說著他就起身,作勢要去柜子里拿衣服,可這個時候,一旁的月兒又開口了。
她說道:“慢著!”
楚寒轉身笑著問她:“怎么,我現在同意給你拿衣服了,你難不成還要反悔?”
月兒輕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我算看出來了,你就是個壞東西,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確保我的安全!
楚寒說道:“那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事了!
“你!”
楚寒復又坐下。
月兒咬著牙,看著坐在那里的楚寒,想著這酒怎么沒毒,有毒直接把你毒死算了。
楚寒也沒理會她,只將那酒壺中摻了水的女兒紅往嘴里一灌,想要解解渴,可還沒等月兒開口,楚寒手中的銀壺瞬間被捏的變了形。
他的臉色也變了,變成某種詭異的烏青色。
這酒有毒!
他謹慎了一整夜,硬是在最后關頭放了松,他忽然間長身而起,仰著頭,將一顆解毒的藥丸扔進了嘴里,猛地咬開,藥液便流進了喉嚨。
藥已入腹。
下一刻,楚寒便栽倒在地,打翻了一桌子的碗筷器皿,他的眼睛開始黑,身體僵硬沒有知覺。
“月兒”看到這一幕,心里也是一驚,不過也是找準時機,立刻便翻身下床,趁著這個時候到一旁的柜子里找到衣裙穿了起來。
等她穿好衣服,也是松了一口氣,這才想起身后有一個中毒倒地的人物。
可當她轉過身,卻現,剛才還倒在地上的那個人,現在已經坐在了原來的椅子上。
楚寒的臉上仍有著一股揮之不去的烏青色,但是比方才也好了不少,他正盯著眼前的小姑娘,目光比刀子還要鋒利,垂在椅子一側的右手緊緊的握著刀柄。
楚寒想不太明白,酒壺是純銀的,一直放在身前,從昨夜到現在,屋子里也一直沒有別的人進來。
可是他還是中了毒。
只喝一口,便已中毒,如非他先前早早的吃了解毒丸,此刻或許早已躺在地上任人宰割。
他沒有去質問眼前的小姑娘,因為他同樣確認,從昨兒個到現在,這小姑娘也根本未曾碰過這酒壺一下。
他翻轉酒壺,將壺中美酒全部倒出。
溫暖的陽光順著窗戶照進瓶口,酒壺底下仿佛有寒光一閃。
他皺著眉頭,伸手在酒壺底下一抹,手指間就多了一根銀白色的毒針。
毒針只有一寸長,纖細脆弱,毫無著力之處,而這銀質的酒壺,壺底卻足有半寸厚,把毒針從酒壺底下打進去,針尖兒上的毒酒全部溶在酒里。
楚寒幾乎立刻就找出了問題的答案,可是并沒有什么用,毒是從針上來的,那這毒針呢?
毒針又是誰,在什么時候打進來的呢?
楚寒想了想,這毒針絕不可能是在老板把酒遞過來時打進去的,因為根本沒有必要,直接往酒里下毒,比這要方便的多。
而且他真的確信,昨晚這屋子里絕對沒有進來過別的人,如果真有人進來,走到他的身邊拿起他的酒壺他還無所覺,那么那個人即便是殺了他,他也沒有辦法。
最關鍵的是,他想不到,什么人會在這里對自己下手。
楚寒的目光冷如刀鋒,冷冷的說道:“你可知道是什么人要害我?”
“月兒”搖了搖頭,蘋果般的俏臉已經嚇成了蒼白色。
楚寒很累,齊天宗的解毒丸效果很不錯,毒到現在已經基本無法威脅到他的生命,可是他仍然覺得一說話,一呼吸,自己的食道就開始火燒般的疼。
而且他的肌肉也早已麻痹,雖然正在恢復,但是一時半會兒也使不出多少力氣。
正在這個時候,房門外面傳來了動靜,一群人烏壓壓的擠在了門前。
至于他們說什么,楚寒聽得清楚,大概是什么確認,寶馬,還有什么樓公子之類的,他再次確認,這件事和眼前的這個小姑娘,或者說那位尚未露面的樓公子脫不了干系。
“公子,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說過,再來吵我,我就一刀劈爛你的頭!”
說著,他轉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月兒”,可是對方似乎也知道他現在自身難保,根本不怕他,反而在柜子的角落里翻來找去。
“公子,我們聽到了聲響,好像是什么東西摔碎了,您開下門,讓小的進去收拾一下。”
這小廝的膽子愈大了起來,連楚寒說要劈爛他的腦袋竟也嚇不住他,楚寒知道,對方應該也知道自己此時已經中毒了。
而且外面絕不止一個人,他們開始推門,并不算粗重的門栓在幾個漢子的齊齊用力下,出吱嘎的響聲,仿佛下一刻就要斷裂。
門外確實不止一個人。
頭戴野花的老板娘酥胸,就那么抱著膀子站在房前。
門前有兩個大漢正在一齊撞門,她身旁還有五個黑衣蒙面的殺手提刀待命,只要門一開,就立即沖進去,不管屋子里的人死沒有,先亂刀砍上一通再說。
她算的很好,昨晚來的客人,到這個時候大概也都走了個干凈,唯一沒有算準的,就是自己這房門似乎真的有些結實,兩個大漢硬是嘿咻嘿咻撞了十多次才給撞開。
門一開,她還未動,身旁五個黑衣人就提刀沖了進去,可是過了好半天,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老板娘覺得有些奇怪,往屋子里一走,這才現,這房間是空的,里面已經什么人都沒有了。
她皺著眉頭,說道:“跳窗戶跑了?”
一旁的大漢檢查了一下打翻的碗筷,地上被捏扁的酒壺,看著上面清晰的指痕,心里也是一驚,回答說:“他確實中了毒,從這跳下去,后面樓下皆是鋒利的石頭,絕對要出事。”
老板娘冷哼一聲,說道:“那你們說說,房間就這么大,他到底去哪了?”
一旁的大漢想了想,忽然打了個激靈,臉上浮現出一抹恐懼之色,戰戰兢兢的道:“恐怕恐怕是樓公子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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