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寵妃路第177章
乾隆自從得知了蕭燕已經懷有身孕, 并且腹中懷的還是兩個小阿哥以后, 欣喜之余,便已經開始琢磨兩個小阿哥的名字了。
前世乾隆共有十七個兒子,十個女兒, 一直以自己的祖父圣祖康熙帝為學習目標的乾隆對此自然并不滿意, 認為自己子嗣不豐。
重生一世,乾隆雖然已經看淡了一些事情, 然而能夠與心愛的女人多生養幾個優秀的兒子,也是乾隆的心愿。
按照前世阿哥們的序齒和姓名, 接下來兩位阿哥的排序與名字應是七阿哥永琮與八阿哥永璇。
前世,永琮是乾隆的第七子,乾隆十一年丙寅四月初八日子時生, 生母為孝賢純皇后富察氏。永琮出自正嫡且天資聰慧,因此深愜乾隆心意, 乾隆有意立他為太子。然而永琮卻因出痘薨, 年僅二歲,被乾隆追封為悼敏皇子, 隨葬于朱華山端慧皇太子園寢。
乾隆怎么琢磨都覺得永琮這個名字不大吉利, 加之厭惡其生母富察皇后,遂舍而不用。
皇九子與皇十子俱早夭, 未曾取名。
前世永璇為乾隆的第八子,永瑆為乾隆的第十一子,生母為嘉妃金氏。永璇于道光十二年八月初七日薨,年八十七, 是清朝最長壽的皇子。永瑆于道光三年薨,年七十二。二人皆位列親王,乃高壽福厚之人。
乾隆斟酌一番,便決定為蕭燕腹中的兩個小阿哥分別賜名為永璇與永瑆,序齒為七阿哥與八阿哥。
乾隆興致勃勃的將兩個尚未出世的小阿哥的名字說與蕭燕聽,蕭燕不禁感嘆乾隆實在太過心急了一些,如今兩位小阿哥還不及一顆花生仁大呢,竟然便已經被乾隆賜了名字,序了齒,就差沒有上玉牒了!
乾隆對蕭燕腹中的兩個小阿哥卻是滿懷期待。
只看如今永琪和永瑢出色的樣子,便可知兩位尚未出世的小阿哥日后也必定性成夙慧、聰穎殊常。如此出眾的兩位小阿哥,乾隆怎能不喜愛呢?
為了確保蕭燕母子的安全,乾隆并未將蕭燕已經懷有身孕的消息公布于眾,卻吩咐純貴妃與嫻貴妃在協助皇貴妃蕭燕處理宮務之時多分擔一些,以免皇貴妃勞累,不利于身體恢復。
對于乾隆給予蕭燕的非比尋常的盛寵,純貴妃與嫻貴妃已經看得太多了,如今都有些麻木了,加之對皇貴妃蕭燕心存敬佩,竟逐漸沒了嫉妒之心,反而覺得這天底下也唯有皇貴妃娘娘如此才貌雙全的女子,才當得起帝王天子的如此盛寵。
蕭燕此番懷有身孕,倒不知如何開口與兩個日漸長大的兒子說起此事,倒是乾隆將永琪和永瑢喚到了養心殿,將蕭燕已經懷有身孕之事告知二人,并對二人好一番叮囑,囑咐二人要孝順體貼,不可讓額娘為他們操心,要勤學上進,為兩個弟弟做個好榜樣。
永琪與永瑢對于自己竟然迅速的榮升為兩個弟弟的兄長一事,開始還頗有些震驚詫異,隨后便迅速的消化接受了這個事實。兩人皆向乾隆保證,必定會好好的孝順額娘,疼愛幼弟,必不讓額娘多為他們操一點兒心!
乾隆從前只要一想到永琪與永瑢兩個小阿哥在年幼之時便被蕭燕帶離皇宮,自幼隨母親生活于宮外,而他這位皇阿瑪竟然就這樣錯過了兩個兒子珍貴的童年時光,他不僅不能親自陪伴兩個孩子慢慢長大,就連他為兩個孩子準備好的諸多規劃與教導手段也一個都沒有用上,心里便充滿了遺憾。
如今既得了蕭燕腹中已懷有兩個小阿哥的好消息,乾隆心中不免十分歡喜。更加認定此乃上天賜給他的恩惠,讓他得以彌補心中遺憾的,于是更加摩拳擦掌,打算大包大攬兩個小阿哥所有的教導與培養的各項事宜,立志為大清再培育出兩位才華出眾、能力卓絕的皇子,從而令大清的江山社稷更加固若金湯,得以綿延萬代、歲歲不休!
于是,近日來乾隆對蕭燕的粘膩程度比從前尤甚,除了上朝與眾臣商議朝政國事以外,便回到儲秀宮體和殿陪伴蕭燕待在一處。又以皇貴妃體弱,需要多多靜養為由,免了蕭燕需帶領諸位妃嬪向太后請安的規矩,將太后氣得不輕。
在太后看來,明明先前在新年的諸多慶典宴席之上,蕭燕還生龍活虎、活蹦亂跳的與他人爭寵呢,如何剛過完節便身體虛弱到需要靜養的程度了?
想必是蕭燕又使了什么下作的狐媚手段迷惑了皇帝,竟然讓皇帝準許她不必遵從每日需帶領宮中諸位妃嬪向自己請安的規矩,如此罔顧孝道,實在是可惡至極!
蕭燕雖有心與太后所作接觸,以便查實當年摯友慘死的真相,卻也知曉此時她懷有身孕,的確不是復仇的好時機,也便暫且將為摯友復仇一事壓在心底,專心于體和殿好好養胎。
蕭燕雖有許多珍惜名貴的補藥,卻并未打算在懷孕期間服用。蕭燕認為在懷孕期間倘若并無其他病癥,畢竟是藥三分毒,終究是藥補不如食補,還是小心謹慎些為上。
乾隆對于蕭燕的醫術倒是極為信任,聽聞蕭燕說她身子康健,腹中的兩個小阿哥也發育極好,并不需要喝什么安胎藥,只需以食補為主,以營養均衡為宜,乾隆放心之余,遂問明了蕭燕食補的相關事宜以及她近日的口味,隨后便開始折騰御膳房,每日皆要御膳房按照他定下的菜譜為皇貴妃蕭燕準備各種各樣的美味佳肴。
這些菜肴除了做的精細一些,也大多為家常菜肴,并非什么食材珍希的大補之物。盡管這些菜肴在宮中也實在算不得什么名貴之物,然而,僅僅是乾隆花在皇貴妃娘娘身上的這份心思,也足夠令后宮的妃嬪娘娘們羨慕不已了。
就連素來淡然無爭的純貴妃蘇佳容惠都忍不住與嫻貴妃烏拉那拉景嫻感嘆皇上對皇貴妃娘娘的深厚情誼,景嫻沉默半晌,卻忽然道:“像皇貴妃娘娘那般天下罕有的佳人任憑誰有幸得了去,想必都會放在心上好好寵愛的。倘若我是一個須眉男子,只怕也要為皇貴妃娘娘傾倒了!
容惠驚訝的望著景嫻,疑惑道:“真不知你幾時這般喜愛皇貴妃娘娘了,竟然說出這樣一番古怪的話!”
景嫻莞爾道:“正所謂日久見人心;寿F妃娘娘在宮中這些年,為人如何,如今眾人也都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就憑那份坦蕩胸襟、光明磊落,就是當年皇后娘娘治理后宮之時,也是比不過的!
景嫻自從上次觀看冰嬉表演時,得容惠出面幫忙化解了她和太后及雨答應之間的是非以后,便與容惠日漸走得近了一些。
相處得多了以后,兩人竟然發現彼此之間對許多事情有著極為相似的看法,不禁頗有些相識恨晚的感覺;加之二人在后宮之中位份相同,又都不大受寵,因此對于對方心里的苦楚自然也感同身受,不免有些惺惺相惜之感。
景嫻略一思量,便支開了身邊伺候的近身侍婢,容惠見此情形,便知曉景嫻必定有著極為要緊之事與她商談,遂也命伺候她的宮女退至殿外,無傳令不許打擾。
景嫻見殿中已無旁人,嘆了口氣,對容惠說道:“你可還記得前些年皇貴妃娘娘懷和碩和孝公主的時候,突然意外小產一事么?”
容惠有些驚訝景嫻竟會提及此事,畢竟當時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又極為慘烈,如今更是宮中的忌諱,無人敢隨意提及此事,便皺起眉頭,嘆息道:“當年因為此事宮中鬧出了多大的事情!我至今想起來,都覺得心驚膽顫呢,如何能不記得呢!我記得那些被皇上下旨去觀看許嬤嬤行刑過程的宮人們回來,無不面如土色,吐得天昏地暗,接下來幾個月都見不得葷腥、吃不得紅肉!嘖嘖!那情形,委實太過慘烈了些。只不過,你為何會忽然提起這件事情呢?”
景嫻沉默片刻,輕嘆道:“我記得那時候皇上便已經極為寵愛皇貴妃娘娘。皇貴妃娘娘被人陷害以至于小產,失去了親生骨肉,又傷了身子,皇上自然心疼!如此處置害得皇貴妃娘娘小產的許嬤嬤,顯然是在為皇貴妃娘娘立威出氣呢!哼,就憑許嬤嬤做下的那些事,皇上就算將她處死都不為過!想當初皇上一向以仁德治天下,何曾對宮人們用過如此酷刑?能夠將皇上氣得親自下旨賜許嬤嬤梳洗之刑,可見皇上已經恨毒了許嬤嬤!”
容惠回想起當年的往事,也不禁點頭附和道:“誰說不是呢!那時候皇貴妃娘娘雖然還是淑貴妃,卻已經深得皇上寵愛。咱們的皇上雖然既多情又無情,但卻是萬萬容不得有人對他寵愛的妃嬪施以毒手的!更何況,此事不僅傷了皇貴妃娘娘,又傷及了皇貴妃娘娘腹中的皇嗣!哎!正所謂龍有逆鱗、觸之即亡!誰傷了皇貴妃娘娘,憑她是誰,咱們的皇上都必定會讓她付出代價的!”
景嫻想到自從當年皇貴妃娘娘小產之事以后,乾隆對太后的態度便一落千丈,顯然已經與太后之間生了嫌隙,不禁心中冷笑連連。
然而,景嫻又想到前幾日太液池上冰嬉表演之時,乾隆竟然對太后命李嬤嬤呈上的羊奶絲毫不加防備,并且還囑咐皇貴妃娘娘多用一些,心里便也有些狐疑不定,猜不透乾隆的心思。
景嫻雖然是一幅心直口快的脾氣,然而,經過這些年在后宮之中的歷練,也懂得了在后宮之中生存必須遵循的規則。盡管此時她與容惠交情不錯,她卻也不會對容惠掏心掏肺的將所有心事坦然相告。
景嫻并未提及當初太后勸她多多接近皇貴妃娘娘,進而可以從皇貴妃娘娘身上學些討皇上喜歡的手段,也未曾提及太后授意她帶著補品與親手縫制的嬰兒穿的小衣前去探望懷有身孕的皇貴妃娘娘,只對容惠說道:
“當年我太過天真了些,又不知收斂自己的脾氣,明知性子耿直、心直口快乃是宮中大忌,卻依舊我行我素,險些釀成了大禍!幸得皇貴妃娘娘提點,才能避開禍事。否則,此時此刻只怕我早已經沒有機會同你這般說話了,怕是早就被皇上給打入冷宮了!”
容惠嚇了一跳,連忙追問其緣由。
惠嫻動容的解釋道:“當年,我竟然在皇貴妃娘娘懷有和碩和孝公主的時候,拿著一些補品與親手縫制的嬰兒穿的小衣前去探望懷有身孕的皇貴妃娘娘,如今看來,當時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糊涂至極!”
容惠當時便嚇得變了臉色,抓著景嫻的手,顫抖著聲音追問道:“你也太冒失了!怎能在皇貴妃娘娘懷有身孕的時候送那樣容易招人話柄、惹出禍患的東西呢?你究竟是什么時候把東西送過去的?皇貴妃娘娘到底有沒有用你送的那些個東西?”
容惠當真是有些緊張了,竟連抓著景嫻的手都有些顫抖,甚至抓疼了景嫻都毫不自知。
景嫻見容惠如此擔心她,不但沒有責怪容惠失手抓疼了她的手腕,卻覺得心里暖融融的,連忙拍著容惠的手背安撫道:“你放心!你放心!皇貴妃娘娘并未用我所送的那些東西。”
說到此處,景嫻不禁嘆息道:“事實上,皇貴妃娘娘不但沒有用我所送的那些東西,而且還勸了我許多好話,叮囑我趕快將這些容易招惹是非的東西拿走,以免給自己惹來禍患!得了皇貴妃娘娘的提醒,我才意識到自己究竟做了怎樣的蠢事!”
聽聞景嫻所言,容惠方才放下心來,松開了景嫻的手,撫著胸口嘆息道:“實在是萬幸啊!若非如此,還指不定會留下多大的后患呢!”
景嫻此時卻是想起蕭燕當時勸她盡快拿著東西離去的時候那蒼白的臉色和緊蹙的黛眉,悲傷的紅了眼眶,感激的說道:“我記得皇貴妃娘娘提醒我趕緊拿著東西離去的時候,臉色便已經十分蒼白了。我拿著那些東西匆忙離去不久之后,便聽到了皇貴妃娘娘意外小產的消息!”
景嫻說到此處,忽然有些哽咽難言。
容惠亦不曾想到景嫻送禮物給皇貴妃娘娘的日子,恰好便是皇貴妃娘娘小產之前,不由得也驚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景嫻緊抿著嘴唇,低垂著頭沉默半晌,方才略微緩和了情緒,繼續說道:“事后,我仔細回想當時的情形,才恍然大悟,其實皇貴妃娘娘應該是在勸我趕緊拿著東西離開的時候,便已經有小產之兆了。我當真的沒有想到,皇貴妃娘娘明明身體已經十分不舒服了,可她不但沒有借此機會除掉我這個對手,反而一片真心為我著想,勸我趕緊離開!是皇貴妃娘娘幫我避開了那場彌天大禍!”
景嫻也是性情中人,說到此處竟然紅著眼眶落下淚來。
容惠也跟著唏噓不已,嘆息道:“平素里我便覺得皇貴妃娘娘胸懷坦蕩,從來不屑使那些陰損的手段陷害后宮妃嬪。如今看來,皇貴妃娘娘不僅胸懷坦蕩,更有一片難得的純凈之心。這在后宮之中著實難能可貴!”
此時此刻,正在乾隆的陪伴下于儲秀宮體和殿用著點心的蕭燕忽然聽聞系統提醒她收到了嫻貴妃烏拉那拉景嫻000點感謝值的時候,蕭燕不禁暗自疑惑,仔細的回想了一番,近來她似乎也沒有做什么有恩于景嫻的事情呀?為何景嫻要如此感謝她呢?”
系統提醒蕭燕:“主人,您莫非忘記了,但凡受過您恩惠或救治的人,倘若真心心懷感激,日后每當他們回想起您對他們的恩典與救治,并且在心中由衷的感謝您,小的便會根據他們對您感謝的程度不同,收到數值不同的感謝值。”
蕭燕微微一愣,隨即不禁暗自感嘆,這景嫻還真是一個耿直實在之人,當年她的一句勸說,沒想到景嫻卻一直將此事記在心上,并且感激至今,實在令蕭燕沒有想到。
蕭燕剛剛想到此處,竟忽然又聽到系統提示:收到了純貴妃蘇佳容惠500點感謝值,不禁更為意外。
純貴妃宮中,景嫻用錦帕拭了拭眼角,由衷的感嘆道:“可不正是這個理兒嘛!再者,我從前見皇貴妃娘娘生得嬌小玲瓏、纖瘦裊娜,只當皇貴妃娘娘必定極為嬌弱,吃不得苦,受不得累,只怕是一盞美人燈,弱不禁風的,定是需要一直被皇上捧在手心兒里疼著、寵著,否則就難以在后宮之中生存下去了。然而,前幾日觀皇貴妃娘娘冰嬉,我方才知曉,原來皇貴妃娘娘也是一個心性堅強、毅力過人之人!實在令人欽佩之極!”
景嫻提及皇貴妃蕭燕前幾日冰嬉的風姿,不禁贊嘆不已,明亮的雙眼閃爍著耀眼的光芒:“皇貴妃娘娘當真是身輕如燕、飄逸如云,走冰之時流暢如行云流水,灑脫如山間微風,令人看得心曠神怡!莫說皇上想要與皇貴妃娘娘一較高下,就連我看著都覺得眼饞不已,巴不得立時便換了衣裳上場去,也和皇貴妃娘娘好好的比試一場,那才叫痛快呢!”
容惠瞧著景嫻的模樣,不禁抿著嘴笑道:“瞧瞧你這心急的模樣兒,當真是有趣得緊!依我看,咱們的皇貴妃娘娘也是一個爽快之人。你若是想要與她比試冰嬉,便與她直言便是;寿F妃娘娘就連皇上的挑戰都敢應戰,何況是你這妮子的挑戰呢,想來皇貴妃娘娘必定愿意與你比試一場的!倘若皇貴妃娘娘當真愿意與你較量一場,也算圓了你這冰嬉迷的心愿了!”
景嫻笑道:“原本我也打算這幾日便與皇貴妃娘娘提起此事的。這幾日天氣也還夠冷,太液池上冰層也凍得結實。只可惜皇貴妃娘娘近日來似乎身子有些不大爽利,皇上都下旨免了皇貴妃娘娘每日率領眾位妃嬪向太后娘娘請安的規矩,可見皇貴妃娘娘需要好好靜養一段時日呢。如此一來,我也不好以這些游戲玩樂的瑣事前去打擾皇貴妃娘娘了!”
此時容惠方才忽然發現景嫻的手腕兒剛才都被她給不小心抓紅了,連忙喚來近身侍婢取來了潤膚生肌膏,親手為景嫻抹了藥,并且又滿是歉意的說道:“瞧瞧我這沒輕沒重的,竟然不小心抓傷了你!好在沒有將你的手腕兒抓破了,否則讓我心里怎么過意得去呢!”
景嫻卻絲毫也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上,連連擺手道:“沒有的事!你一片真心為我著想,剛才才會如此為我著急!我心里感激尚且還來不及呢,又怎會責怪你呢?”
兩人接下來又一同用了些茶點,閑話了半晌,聊得越發投契,幾乎將對方引為知己。
自從得知蕭燕懷有身孕以后,乾隆每日皆體貼的陪伴在蕭燕身側,日日皆想方設法哄蕭燕開心,從不向蕭燕提及任何令她心煩之事。
然而,近些日子乾隆卻頗為煩惱,蓋因回疆部落首領圖爾都護送公主和卓氏琬香和親的隊伍前兩日便已經到了京城了,被乾隆命傅恒安排在驛館里休息。
按照乾隆原本的打算,的確有著想用琬香試探蕭燕的心思,然而,如今得知蕭燕已經懷有身孕以后,乾隆整日里恨不得將蕭燕時時刻刻的捧在手心兒里疼著寵著,又豈會舍得她有半點兒傷心難過呢?
無奈乾隆圣旨已下,準了圖爾都進獻回部第一美人和卓氏琬香入宮的請求。身為大清天子,乾隆自然是金口玉言,已下的旨意便是錯的也要嚴格執行的,又豈有朝令夕改的道理呢?倘若他出爾反爾,豈不是會令天下人嘲笑么?
乾隆也曾經想過尋個理由將蕭燕送回圓明園福海住些日子,一來可以讓她靜心養胎,二來也可以讓蕭燕避開和卓氏入宮的慶宴,以免蕭燕見了和卓氏心煩。
然而,此時蕭燕懷有身孕尚不滿三個月,偏巧腹中懷的又是雙胎,又是兩位小阿哥,乾隆如何舍得讓蕭燕在懷孕之初便承受舟車勞頓之苦,遠赴圓明園福海呢?
乾隆思前想后,終是舍不得讓蕭燕離開他獨自一人住到圓明園福海去,一時間卻也想不出解決此事的良策,不由得心煩意亂,就連在養心殿批折子的時候都陰沉著一張臉,嚇得吳書來、暮云、琉璃等乾清宮的宮人們大氣兒都不敢出,皆規規矩矩的立在一旁,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伺候著,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了乾隆,被乾隆狠狠的責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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