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到如今,那真是沒什么好辦法了。因為你白天在墳坑里根本就看不出什么端倪,即便是哥們跳進去、想重現(xiàn)昨夜的詭異現(xiàn)象,那也根本是沒戲的。
所以,唯一的辦法就是等天黑再試試了,如果天黑以后再出現(xiàn)昨夜的那種現(xiàn)象,想必劉義多少能看出點線索吧。再說了,等天黑以后,我們的隊伍才算全員到齊,畢竟孤野是不可能在白天現(xiàn)身的。
只是孤野到底有什么本事呢?他是真的啥也不會,還是他本身并不是那種愛現(xiàn)的鬼呢?
反正不管怎么說吧,一切都得等到天黑以后才能定奪,而且此事過去之后,我們才能繼續(xù)其他的問題。
好在此刻的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我們大伙各自休息了一會,又吃過了晚飯,這天色也終于開始擦黑了。
如我所想,在點點星光剛露出了苗頭時,孤野就‘噗’的一聲,憑空出現(xiàn)。而那突兀的動靜、讓我們其他人互相對視,均用一種‘你放屁啦?’的神眼、去詢問邊上的人。
不過這只是一個小插曲,隨后,哥們便身先士卒,一馬當先就跳進了那個坑里。
劉義他們都湊了上來,見哥們站在空空如也的棺材里啥事沒有,便讓我試著蹦兩下。
可我卻說“要是單純的蹦跶完全無障礙,邪門的地方不是我蹦不蹦的問題,而是哥們想不想上去。”
吳曉雅說“那你想著上來再蹦啊!”
哥們指著腳下,“我靠,你們沒看見嗎?哥們一直再蹦好不好。”
確實,我現(xiàn)在就是一邊想著上去、一邊曲腿想往上蹦,但和昨晚一樣的情況發(fā)生了,哥們的鞋底死死地連著棺材,不管我怎么使勁,我的鞋子都離不開腳下的棺材。
劉義跳了下來,低頭看了看我的腳,八成是以為我踩了口香糖。
我發(fā)誓這棺材上沒有任何的粘合劑,劉義這才沉聲說“沒問題呀,我既沒感覺到邪氣,也沒察覺到機關(guān),如果再排除掉粘在上面的可能,那這里好像啥問題也沒有吧!”
我道“你丫眼珠子瞎是吧,老子明明就離不開這口棺材,怎么可能沒問題啊!”
“你昨晚也是這樣?”
我點頭。
劉義又問“同樣沒有其他的現(xiàn)象發(fā)生?”
哥們再次點頭。
劉義沉默了,抬頭和大伙一一對視,良久之后才說,“看來真是這口棺材成精了!”
眾人無語,尤其是張老頭韓茹雪還有孤野他們仨,都指著我對劉義說“讓大林給你講個蓮臺精的故事吧!你倆想的太對付了。”
吳曉雅說“就算是棺材成精,那為啥只揪著咱家大林不放呢?咱們也在棺材上踩過,為啥咱們就沒事呢?”
劉義看了看棺蓋,伸手指著棺蓋上的一條劃痕道“那是因為只有大林對這口棺材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我崩潰道“去你大爺?shù)模@有什么不可描述噠!那不就是咱刨坑的時候,我不小心用鐵鍬磕出來的印子嘛!”
劉義道“所以啊,只有你傷害了它,它才不想讓你走!而我們都沒有對棺材造成任何損傷,自然就沒事了。”
“可你他娘的怎么驗證是這口棺材成了精啊?”
劉義歪頭想了想,“你說我燒了這口棺材”
我不等他說完就打斷道“別介,你這法子最好別試,除非你想連我一起燒!”
“我又沒說全燒,我的意思是說,稍微弄點火,試試這棺材有沒有感覺,如果真是棺材成精、揪著你的失手不放,那只要有活燒它,想必它怎么也得動兩下吧!”
劉義所說的并不是全無道理,畢竟是個活物就會有知覺,哪怕是妖魔鬼怪,也都會或多或少的有些知覺。再加上自古以來,都說‘火能可萬物’,那想必用火試試,至少能知道哥們腳下的棺材是不是活的。
所以,在所有人都表態(tài)同意以后,劉義就讓上面的人做了幾個火把,扔了下來,然后將其中的一個點燃,舉到棺材的另一頭、貼著棺材就開始燒。
你別以為棺材也是木頭所做、就認為它很容易燒著,其實這并不對。要說是棺材鋪里的新棺材,沒有噴過棺漆、更沒浸過水油,那想將其點著是并不難的。
可哥們腳下的這口棺材,已經(jīng)在土里埋了很久了,先不說棺材表面的一層防腐漆,就單單是棺材被埋了這么久、它在土里所吸收的濕氣,就足夠令你頭疼了。
別看這棺材暴露在空氣中已經(jīng)有個兩三天了,但這并不代表它內(nèi)里的所有濕氣、就一定能被曬光,再加上它表面的一層黑漆,因此,你想燒著它,那沒有大火是不行的。
當然,我們也并不是要將它徹底燒了,我們只是想讓它的局部冒點火星就足夠了。因為如果劉義的猜想正確的話,那只要這口棺材但凡被燒出丁點的火星,估計它也必然會表現(xiàn)出很反常的現(xiàn)象。
可是,幾個火把挨個在一個地方燒完以后,雖然被燒的棺材上已經(jīng)有了部分的碳化、或是火星,但我們想得到的反饋、卻絲毫沒有。
那棺材就是紋絲不動的在哥們腳下踩著,既沒有聲音,也沒產(chǎn)生絲毫的動作。
劉義沉默了,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坑上頭的其他人、也都緊皺眉頭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難道不是棺材本身的問題?而是坑里還存在什么未知的第三方力量嗎?
我這么想著,同時,也把詢問的目光拋給劉義。
但劉義卻說了句“你們有沒有想過把棺材一起弄出這個大坑啊?”
“額啥意思?”
劉義解釋說“棺材本身既沒有成精,也沒有化妖,但就是限制住了你的行動,這種情況很類似《記靈錄》里的《頑石異事》。所以,你如果知道這篇故事的話,或許你應(yīng)該能明白的。”
劉義所說的《記靈錄》我還是有過耳聞的。據(jù)說是一本隋末時期的古代軼事,其中記載了很多古代的稀奇怪事,包括隋末之前傳下來的故事,也有隋末時期、和以后發(fā)生過、并且同樣被后人記載下來、又整理而成的一本古代小說。
其中,《頑石異事》就是《記靈錄》的一小段。
說是當時有一俠客游歷江湖,當此俠士路過一山村旁的溪流時,遇到了早年結(jié)下的仇人,并且在溪水之旁你爭我斗,打了個不可開交、且難分伯仲。
說來也是巧了,就在俠士與仇人過了百招不分勝敗之時,他竟然失足踩在了小溪當中的一石頭上,故而防御不及、門戶大開,給了仇家一個千載難逢的大好機會。
但是,仇家只是一劍傷了俠士,卻沒有要其性命,并且留下一言“你今日一敗不在本事不精,全因天命使然,你我雖有仇債在前,但我不趁人之危,我只取一劍只利,留你一命調(diào)養(yǎng)劍傷,待你天時穩(wěn)安、地利平坦之際,便是我再戰(zhàn)你之時,而那時我要以本事和公平二字、像你討債。”說完,這個俠士的仇家便插劍入鞘、轉(zhuǎn)頭離去。
而俠士吃了一劍,定是傷痛不已,雖然性命尚在,可心結(jié)也從此萌生。不過,他等仇家走后,便低頭看著溪水當中的那枚石頭,口中喃喃自語的說“溪石雖固,奈何蒼天驅(qū)之,諾不是你任由老天玩弄利用,我豈會敗于他手。也罷,也罷!既然老天給我一劍,那便說我該吃一劍!”說完,俠士也甩劍離去。
可俠士走后的當晚,他在找了一戶人家借宿之時,卻在解衣寬帶之際,從衣擺之中掉出了一塊石頭。俠士將其撿來觀瞧,又看了看這家屋的房梁,只以為是上面掉下來的,便將石頭放于一旁,躺榻睡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俠士起來謝過了這家人,留下些許銀亮算是報答,然后告辭此處,繼續(xù)走在他要走的‘羅馬路’上。
俠士前日一敗,心中是感慨萬分,些許失落卻也不可避免。他雖專注于腳下,表情看似黯然,實則心中惆悵不已,想著昨日的一劍、是否是天之注定。
可俠士畢竟是俠士啊,糾結(jié)那小小的挫折、并不是江湖之人的性格,因此,他在一天無精打采的趕路之后,終于在來到一區(qū)縣州的客棧之后,心思平復了下來。
然而,吃過酒菜準備歇息之時,俠士一解衣袋,就聽腳下咔噠一聲,好像是身上的什么東西掉了。
俠士低頭一瞅,便發(fā)現(xiàn)一枚濕噠噠的石頭、在腳旁微微顫抖,但眨眼之后,石頭便不再抖動。
俠士彎腰伸手將濕石撿起,舉到油燈之前仔細觀瞧,發(fā)現(xiàn)手中石頭通體濕潤,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般,而且,俠士還感覺這塊石頭很是眼熟,再這么一細看,俠士便想起,此物在昨晚那個村莊借宿之時,就曾出現(xiàn)過一次。
俠士驚訝萬分,他心說自己早上穿衣之時,難道把人家的石頭裝起來了嗎?可自己未曾有絲毫的印象啊?而且這一路走來,自己也沒覺得衣衫之中有硬物夾藏其中啊?那這石頭是怎么被我?guī)淼哪兀?br />
(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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