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把我從深陷的紅繩中撈了出來,看著他嚴(yán)肅冰涼的臉色,我忍不住想戳他輪胎:“聽說某人擔(dān)心李霖風(fēng)在自己的老婆身邊亂逛?”
他的眼神在我臉上快速地刮過。
目光冰涼又沉寂,了然又洞察萬物。
只一眼,就讓我乖乖地不敢說話。
他伸手在面前幻化出通往人間的法門:“月老,孟婆在忘川河邊等你!
嗯?
我和月老爺爺?shù)难劬σ幌伦拥傻昧飯A。
這么有戲?!
我們消失在法門中的瞬間,我看到他興奮地在紅繩團(tuán)里摔了個屁股朝天。
我好笑地看了身邊的男人一眼:“孟婆真在等月老?”
“是!
“看來兩人好事將成咯!”
“不見得!彼p笑一聲,低聲說道,“月老毀了那么一片曼珠沙華,孟婆等著找他算賬!
我呆住了:“……我們逃得挺快的啊!
“逃?果然跟你有關(guān)系!彼焓秩嗔巳嗝夹,“就算逃,也要把事情做周全了。留下那么一大團(tuán)紅繩,孟婆一眼就瞧見了!
這……
我尷尬地咂巴了兩下嘴:“我怎么知道月老他留下那么大一團(tuán)罪證……”
我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那黑白無常又要去火燒醧忘臺了!
“不會。”
“怎么不會?我上次看到那模樣了!黑無常都把鍋底燒穿了!”
“不是有個有點小聰明的小女子讓黑白無常去陰市買點電飯煲來嗎?那些小鬼差在忘川河邊玩的不亦說乎。”
他拉著我回到宿舍,剛喚醒蘇黎和沁涵,就接到七淼的電話。
七淼約了一早上接我去家里看她父親的情況。
“我馬上就下去。”我一邊接電話,一邊偷偷地往包里塞法器。
我剛想用眼神問江傲天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傲天已經(jīng)站在門口,靜靜地等著我出門。
七淼的父親看的她很嚴(yán),我們不能明面里上門說要做法,只能找個名義說是“閨蜜聚會”。
傲天沒有幻化出身形,虛浮著影子跟在我身邊。
我們在鋪子門口接了吳家阿姐,蠱毒的事情還是他們最清楚。
我跟她千叮嚀萬囑咐,一定不能亂撒潑。
七淼家里可隨處可見槍支彈藥!要不懂規(guī)矩,亂說話,被射成馬蜂窩,就連個收尸的人都沒有!
她翻了個白眼:“知道了!說了多少遍了,我又不是聾子,也不是傻子,記得住!”
“你是記得住,但是我怕你沖動啊!”
“那要不你把我的嘴封上得了!”
車子拐進(jìn)一處別致精美的院落,我們一下車,門口一排西裝革履的保鏢齊齊行禮:“大小姐好!”
還有專人來車上檢查,我囧,不會出門一趟還擔(dān)心有人給車上按炸彈吧?
七淼抱歉地笑笑:“這是我家的規(guī)矩,沒辦法,我父親年輕的時候結(jié)下的梁子太多,留下的后遺癥!
這后遺癥也太嚴(yán)重了,現(xiàn)在社會恐怖主義不會那么多吧?
保鏢大哥還想上來搜身,被七淼攔住了。
我長出了一口氣,看了看身邊臉沉似冰的男人。
七淼家中跟她形容的差不多,我甚至看到小火筒。
我摸了摸火筒:“這個能不能用?”
“這是我家里的古董武器了,現(xiàn)在不太能用了,”七淼在手上靈巧地耍了耍,動作嫻熟,“這還是我父親小時候玩的。”
“原來你們家孩子都是摸著武器長大的?”
我雷的要死,在這種生長環(huán)境里七淼還能這么純真善良,沒有長成小太妹大姐大,真是太不容易了。
我們到了十點,才看到七淼的父親走下大廳。
他身強(qiáng)體健,肌肉壯碩,即使五十歲了,仍然精神矍鑠,是個非常英俊有氣質(zhì)的大叔。
九辛看上他我一點都不意外。
七淼的父親真是大叔控的絕佳人選。
“我父親最近越來越晚起,以前都是一大早就起來,還會在院子里打拳練武。”七淼皺了皺眉,小聲說。
“這……”長輩的私生活我們也不好說什么。
九辛現(xiàn)在是人家的正派女友,要做點什么……
七淼明白我的意思,搖搖頭:“我父親不是沒有過女友,只是都沒有打算給我做后媽,他非常克制,從來沒有這樣過!
七淼的父親走到我身邊,笑著跟我們連連點頭:“你們好!
“叔叔好!
“七淼,那點好吃的招待你的朋友,不要到處瞎跑!
好吃的?
我根本不敢碰這些食物,連水都不敢喝好不好!
精通巫蠱之術(shù)的人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蟲卵下進(jìn)食物里,九辛就在樓上的臥室里呆著呢,誰知道有沒有偷偷地在這家子的吃食里下點什么東西!
吳家阿姐一邊大聲嚼食物,一邊微微瞇著眼睛,挑釁地盯著我看。
傲天伏在我耳邊,說:“這些食物很干凈,你不用擔(dān)心!
我搖搖頭,小聲說:“還是不吃了,我只要想想那些蟲子腸胃就覺得惡心!
“這么嬌氣?”他的語氣上挑,戲謔不已。
“這哪是什么嬌氣,哪個女孩子能忍得了那些蟲子?”
我覺得我還算好的,隔壁宿舍一個哈爾濱來的妹子,從來沒見過蟑螂,看到蟑螂嚇得直接跳上了床,如果看到長翅膀的蟑螂,她估計能嚇暈過去。
吳家阿姐咽下口中的食物,從懷里拿出一個翠綠竹笛,我看過這支竹笛,剛見面的時候,她就是靠這支竹笛指揮毒蛇毒蝎進(jìn)攻我。
一聲悠遠(yuǎn)的笛聲響起,七淼的父親愣了一下,笑道:“你們今天是要進(jìn)行音樂交流會?”
“是啊,”七淼連忙跑到大廳的鋼琴旁,作勢要演奏鋼琴曲。
吳家阿姐不說話,悠遠(yuǎn)的笛聲陡然凌厲起來,帶動周遭的氣氛也緊張起來。
七淼父親的臉白了白,捂著肚子臉痛苦地扭在一起。
“老爸!”
七淼忙跑去扶住他,我忙給吳家阿姐使了個眼色。
吳家阿姐收了手上的笛子,小聲說:“就是情蠱!
“沒事,沒事……”七淼的父親疑惑地揉了揉肚子,“奇怪,剛剛肚子里一陣翻江倒海,攪得疼,現(xiàn)在又好像好好的了!
“要不要安排家庭醫(yī)生檢查一下?”七淼隨口胡謅了個借口。
“年紀(jì)大了,總有點小病小災(zāi)。”
不是年紀(jì)大的緣故,是身邊出現(xiàn)了一個妖女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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