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是說金克敵前輩?”金葉一愣。
“沒錯。克敵這孩子,真是可惜了。”金鐘忽然哽咽的說道,“當年他帶著家族中的修士們一起斷后,硬是將我送了回來。只可惜,他女兒卻是沒有他當年的天賦。他們這一支也早就離開了本家。”
“前輩無需傷心,經歷那場即將到來的戰爭之后,您的家族會比以前的任何時代都要強大。”金葉緩緩一笑,“這次的四個人,經過生死的戰斗以及磨煉之后,他們每個人都能輕易擊敗三五個同等修為的人。而您也會突破桎梏,晉入元嬰,成為金家歷史上的第一個元嬰修士。”
她忽然壓低聲音,接著說道,“到那時候,即使您想要成為高句麗的皇帝,也沒人能夠阻止您。”
“世俗的帝王?”金鐘聞言一愣,旋即搖了搖頭。
雖然李家的人以及宮廷的官員都已經離去,但金鐘還是擺了擺手,謹慎的說道,“當一個田舍翁就夠了,帝王之位我可不敢奢望。但是元嬰境界,希望你們能夠信守承諾,幫助我踏入元嬰。”
“那是自然。”金葉微微點頭。
“這場比試也快結束了。”金鐘微微搖頭,“果然,不經過歷練的修士,哪怕是有著天階的符術,他們使出來也像是拿著寶劍的幼童,與木棍并沒有什么區別。”
“前輩要求的太高了。高句麗承平日久,平日里也沒有什么戰亂。沒有經歷過生死戰斗的修士,他們的戰力其實還比不上境界低一些的體修。”
“這也就是為什么王庭修士遠少于魏國,卻能在戰爭之中與魏國拼個不相上下的原因吧。”金鐘說道。
他忽然一笑,“不過總算是沒有那種自恃修為高深而硬接敵人劍氣致使自己身首異處的笨蛋了。”
兩人各自一笑,便是不再言語。
王庭與金家雖然結盟,不過目前仍是不夠牢固。
金家在高句麗這片土地上經營了太久太久,他們是與海外諸島交往最密切的修士。魏國的宗門極度排外,王庭的修士也是看不上海外諸島的修士,只有金家,從高句麗立國開始,便一直與海外諸島的修士聯系不斷。
而王庭之所以能聯系上三島,就是多虧了金鐘提供的信息。
雖然邢羽知道天人符極其珍貴,但他還是不得不用出來,這里的大部分修士都會將其當做是一門頂級的地階上品道法,而只有少數幾人可以看出這是一門天階符術。
肖寒就是其中之一,他年輕時曾經有機會登上過昆侖,雖然無緣成為昆侖弟子,但是那一次的遠游讓他受益匪淺,回到高句麗后不久,他便突破到了結丹,后來便順理成章地成為了金家的長老。
符文煥發出了璀璨的光芒,它的聲勢也是極其驚人。
金厲死在了封塵符文加持的湛盧劍下,肖璐還記得當時的情景。雖然她知道邢羽必不可能殺死自己,但她還是要謹慎應對。
兩人不約而同的不再使用劍氣,對于他們來說,劍氣的威力還是太弱了些。哪怕他們所使用的相當高深的劍法,但因為經驗太少,所以他們施展出來的劍氣其實與剛剛開始修行體術的武士的體術一般,相當孱弱,說是花拳繡腿也不為過。
除非敵人已經沒有能力維持護體罡氣,否則,一上來就比拼劍氣,其實是一種很愚蠢的行為。大概也只有在比試之中,修士們才可以盡情揮霍自己大半靈力來比拼劍氣了。、
湛盧輕挑,帶起道道殘影,凌厲指向肖璐。
邢羽并不想傷及肖璐性命,所以也只是挺劍逼向肖璐手臂。但肖璐身法卻是飄逸,輕松躲了開了,兩柄長劍交擊,清脆的響聲在空中傳出去很遠。
兩人的交戰確實沒有金瀾以及金巖來的賞心悅目。不過恰到好處的躲閃以及澎湃散去的靈力,也著實讓場下的修士們激動不已。
觀戰的修士里面大部分修士都只是凝氣期的修士,修士們憑借劍氣交戰或是身法近戰,都會給他們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而對于邢羽來說,他對于到底是該如何戰勝對手,其實也是有些拿捏不定的。
這次比試大部分修士都是先用劍氣交戰,繼而再進行近身交戰。其實這并不是什么大問題。修士交戰伊始,總是需要先借此判斷一下對手的實力的。
湛盧鋒芒畢露,哪怕是邢羽刻意藏拙,但在封塵符術的加持下,他的實力還是得到了很大的提高。兩人宛如在臺上演出的絕世舞者一般,而長劍碰撞帶起的火花以及氣浪翻飛不停,就像是那些在空中紛飛的彩帶。
“你的力量好大。”僵持了十幾個回合,湛盧終是刺中了肖璐的右臂,不過邢羽一觸即離,并沒有傷到肖璐。
肖璐低呼一聲,有些疲憊的向后退出幾步,她皺了皺眉,隨后問道,“你修行過體術么?之前的那些對手與我交戰十幾個回合之后大都后力不繼,你卻沒有。”
“沒錯。”邢羽微微點頭,“我確實是修行過體術。我還能繼續這樣打下去,哪怕是一百個回合。”
她畢竟是女子,平日也只是在自己的小院里練習。之前的比試之中,她都是憑借實力碾壓對手,如今碰上旗鼓相當的對手,卻是迅速落了下風。
“算了。就到此為止吧。”肖璐忽然一笑,“能走到這里,已經很不錯了。”
她幽幽一笑,“畢竟我踏入筑基也不過才一個月而已,修行這些劍法也才半個月。持久的戰斗對我來說,確實有些累。就到這里吧。希望你以后能帶我玄黃書院看一下。我父親以前經常說,書院的氣氛很好。祝你能夠擊敗金瀾,贏得頭名。”
她笑了笑,向著邢羽揮了揮手,轉身跳下了擂臺,右臂微微滲透出了一絲血跡。
肖寒來自三國邊境的小鎮,年輕時也曾在玄黃書院修行過,不過沒有很久,只有一年多的時間。他只在李登仙手下做了一段時間的記名弟子,后來便主動離開,去了昆侖。但最終,他沒能成為昆侖的弟子,又拉不下面子回到玄黃書院,只好回到高句麗。
“肖寒是書院的弟子么?”邢羽喃喃道。
“是的。肖寒曾經是書院的弟子,師弟你自己小心一些。我和阮亮去一趟王宮。”宋玉忽然傳聲道。
邢羽微微點頭,轉身走下了擂臺。
下一場,就是決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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