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幽幽醒來,臉上蒼白的嚇人,目中卻是多了一縷神光。
“你還在啊。”她勉強一笑。
“你到底是誰?”邢羽皺眉問道。
花翎之前的眼神讓他感到陌生,隱約還有一絲憐憫,彷如穿過歲月長河向日后必然會走向死亡的人說抱歉的話語。
她的眼神仿佛看透了一切。
“我就是花翎。”她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身上閃過一縷朦朧的金光。
金光隱現(xiàn),她的臉色也好了許多,逐漸變得紅潤。
“你是生病了么?”邢羽忍不住問道,“還是被靈魅附體了?”
這的確是他熟悉的花翎,但更像是經(jīng)歷歲月滄桑后的花翎。
花翎微微點頭,頭上冒出幾縷紫色的煙霧,“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我們出去走走,順便看看比試。”她睜開眼,不容置疑的說道,身上隱約涌現(xiàn)出一股宗師氣度,仿佛她說的話就是大道洪音。
隱約間,邢羽感到自己似乎是離她很遠一般,彼此間似乎是隔著難以逾越的距離。
“不要擔(dān)心。”她忍不住一笑,“我只是……”
她略一沉思,“我只是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靈力失調(diào)的問題已經(jīng)被我解決了。病情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我修煉的功法有些問題,出了些差錯。”
“但飄雪劍法……”
“不是飄雪劍法。”花翎搖頭,“是另一門心法。你知道,我們是可以修行兩門心法的。不過一般而言,一門心法就足夠了。”
“不錯。”邢羽輕輕點頭。
“走吧。我們?nèi)タ纯蹿w元芳和劉琳的比試,還有白川和宋云的比試。”花翎伸出手,“這會對你有很大幫助的。”
“符術(shù)、道術(shù)本為一途,都是借用法則之力。”花翎輕笑,“如今的修士們反倒將道法稱為道術(shù),這其中卻有極大不同。”
“道術(shù)是結(jié)丹修士才能使用的。”邢羽點頭,和花翎攜手走出小棚。
趙元芳的比試剛剛開始,場上此時還是有些膠著。
劉琳主攻,趙元芳主守。趙元芳在符術(shù)的加持下不落下風(fēng),應(yīng)對的頗為輕松。
但顯然,趙元芳劍道上的造詣有些薄弱,時常被劉琳抓住破綻,若不是云水符的存在,趙元芳可能已經(jīng)受傷了。
劉琳不愧是萬劍門僅次于林鴉的弟子,她的劍法精妙,招招致命。單論劍術(shù)造詣,邢羽也是不如。
劉琳所用的劍法乃是赤焰流霞。這門赤炎流霞在她手中威力極大,她面上泠然,攻勢連綿不絕宛如雨落,將趙元芳逼得眉頭輕皺。
萬劍門一劍一術(shù),一式劍招便是一套劍法,便是一門極為珍貴的道術(shù)。雖然此道術(shù)非彼道術(shù),但若修士踏入結(jié)丹,劍術(shù)也可與道術(shù)結(jié)合。
花翎偏頭一笑,“不過也無所謂,終究只是一個稱呼而已。就像你叫邢羽,我叫花翎。但若在別處,我們其實也可以是別的名字,你可以是古羽,我可以是黎蕓。”
“這是什么意思?”邢羽一愣。
“便是說,不管什么稱呼,不管對修士來說,還是對于這些紛繁復(fù)雜的道法來說,名字終究只是一個代號而已。在天地法則之下,凡人終歸都是一樣的。凡生若夢,到頭來終歸只是一場空。”
兩人走到擂臺不遠處,昆侖幾人想過來打招呼,卻被花翎揮手制止。
“萬劍門的御劍古卷十分不凡,據(jù)說是來自西方的宗門。”花翎道,“劉琳作為鐘離弟子,必然有著極高的造詣。”
“這就是鐘離憑恃立門的道法吧?”邢羽問。
“不錯。”花翎點頭,“御劍古卷內(nèi)有許多劍招,每一招都是一門劍術(shù)。起手突襲青龍出海,攻伐對抗亢龍有悔、飛龍在天、見龍在田、乘龍御天,絕境用龍戰(zhàn)于野,脫身用神龍擺尾。這些都是無比高明的劍招,不過我想除了鐘離之外,應(yīng)該沒有人能全部掌握。”
“劉琳也不會么?”
“據(jù)說攻伐招式之中只有林鴉堪堪學(xué)會所有,劉琳大概沒能學(xué)會乘龍御天,這一式相對較難。至于龍戰(zhàn)于野和神龍擺尾,這是連林鴉也不會的招式,劉琳自然不會。”
“不過這就夠了。”花翎一頓,“每一式劍招其實都相當(dāng)于一門劍法,四式劍招千變?nèi)f化。尋常筑基能夠掌握四式已是不易,而除了這四式,劉琳必然還有赤焰流霞可用。”
“御劍古卷,聽起來確實不凡。”邢羽一笑,“你是怎么知道的?”
“書院都有這方面的記載。萬劍門在這幾十年間勃然興起,五大書院還有諸門諸宗都是對其頗為警惕。他們的御劍古卷乃是不傳之秘,諸弟子大都只能修習(xí)赤焰流霞、青龍出海以及亢龍有悔。便是飛龍在天,弟子中除了林鴉、劉琳、方寒、肖明、白露之外,根本沒別的人有資格去修行。”
這話讓邢羽想起他在汴州遇到的那個刺客。
那刺客來自萬劍門,不過卻是棄徒。林鴉說他修行過青龍出海,不知有沒有修行過其它劍招。
場上,趙元芳正漸漸陷入劣勢。
憑恃著云水符的加持,趙元芳應(yīng)付的并不是很吃力。
劉琳見此卻是換了劍法。青龍出海一出,逼得趙元芳連連后退。
這門攻勢無匹的劍術(shù)真不愧是唯有萬劍門內(nèi)門弟子才能修行的劍招,道道劍氣貫出,宛如出海狂龍一般呼嘯奔襲。
擂臺上的瓷磚寸寸碎裂,趙元芳也是為之所傷,左臂上被劍氣劃出一道不淺的傷口。
“他要用另一門符術(shù)了。”花翎輕聲道。
“玉真、宣威他都是學(xué)了些許皮毛,雖說威力不是極大,但對付劉琳應(yīng)該足夠了。這兩門符術(shù)畢竟是結(jié)丹才能初步發(fā)揮威力的符術(shù),他用起來還是有些勉強的。”
“他學(xué)會了?”邢羽一愣。
花翎之前說過這兩門符術(shù)都是不凡,她只是學(xué)了些玉真符的皮毛,并沒能完全掌握。
“自那天輸?shù)舯仍嚭螅阋恢痹跐撔难芯坑裾娣托m說失敗了許多次,但還是畫出了四張符紙。玉真宣威各有兩張。不過若是現(xiàn)在讓他當(dāng)場畫出的話,還是有些困難的。”
“玉真符么?”邢羽微微瞇眼,“昆侖的道符,威力有多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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