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進來的是辛靜,她微笑著走進來首:“蘇市長,在想什么呢?”
蘇星暉道:“還不是在想如何改善寶州市的投資環境,整頓職能部門的工作作風的事情!
辛靜道:“謝謝你了啊,蘇市長!”
辛靜謝謝蘇星暉,當然是因為剛才繆樂山大放厥詞的時候,蘇星暉替她仗義執言,如果不是蘇星暉,繆樂山也不可能向她道歉,這件事情也只有不了了之了。
蘇星暉笑道:“別客氣,坐吧。”
蘇星暉便起身給辛靜沏茶,然后坐在了待客沙發上。
辛靜道:“蘇市長,這件事情你又何必攬在身上呢,辦好了也是吃力不討好的事,要是沒辦好,反而吃埋怨。”
蘇星暉正色道:“我做這件事情,并不是想替誰解圍,或者想從中得到些什么,我就是單純的覺得那些下崗工人太困難了,我得替他們做點什么!
聽了蘇星暉的話,辛靜沉默了,良久之后,她對蘇星暉道:“蘇市長,如果是別人這么說,我一定會認為他在唱高調,不過你這么說,我不知道為什么就相信你了!
蘇星暉道:“那謝謝辛市長理解了!
辛靜嘆息道:“不過這寶州市的情況太復雜了,我來了幾年了,對寶州市的情況也算是比較了解了,寶州市的經濟不行,不是沒有原因的,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想短時間內有一個這么大的改變,是很難的。”
蘇星暉道:“謝謝辛市長提醒,不過呢,既然我們選擇了這條路,就不能知難而退,只能迎難而上,要是人人都是知難而退,那我們的國家還談何復興?”
辛靜的眼神里露出了敬佩的神色,也許蘇星暉的行為在其他人眼里看來有點傻,有些太天真了,可是辛靜還是有一些理想主義的,她很欣賞蘇星暉的行為。
辛靜道:“蘇市長,其實我也是出身一個工人家庭的!
蘇星暉有些驚訝的問道:“辛市長,你是出身工人家庭的?”
辛靜有些調皮的問道:“是不是覺得我不像是工人家庭出身的?”
蘇星暉點頭道:“還確實不像,我看你這氣質,還以為你是哪個教授的子女呢!
辛靜娟秀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紅暈,她說:“我的父母和兄弟都是工人,只有我,讀了大學,這才進了省團委工作,現在又到寶州來了。”
蘇星暉道:“那你的父母和兄弟現在還在當工人嗎?”
辛靜道:“我父母退休了,我哥哥和兩個弟弟都是工人,不過現在他們也下崗了。”
蘇星暉驚道:“不至于吧?你不能給他們幫個忙?”
辛靜無論如何,也是一個副市長,總會有自己的關系的,可是她說她的哥哥和弟弟都下崗了,這真的讓蘇星暉很驚訝。
辛靜搖頭道:“他們倒是讓我找關系讓他們不下崗,或者是幫他們找個好點的工作,不過我沒去求人,我畢竟離開燕中市幾年了,一些關系都生疏了,但是我把自己的積蓄都拿出來給他們開了個餐館,也算是給他們找了個營生吧!
蘇星暉從辛靜的臉色看得出來,她可能有一些難言之隱,不過蘇星暉當然不會追問這個,既然她不說,那他再問就不禮貌了。
蘇星暉問道:“那生意怎么樣?”
辛靜微笑道:“還不錯。”
蘇星暉搖頭道:“你家里也有人下崗,這可真想不到!
辛靜的臉上泛起了一絲悲哀:“燕北省是國家的老工業基地,這里的國有企業不知道為國家作出了多少貢獻,可是這幾年全省每年下崗的工人至少幾十萬,這些下崗的工人多慘吶!”
辛靜的眼睛里泛起了一絲霧氣:“下崗之后,能夠買斷的還算是幸福的,手里算是攥著一筆錢,可是大多數人都只有一筆微薄的遣散費,所有人的生活都在一夜之間被毀了,離婚的,自殺的,搶劫的,偷竊的,我看得太多了,真的是悲哀!”
蘇星暉理解的點頭道:“我之前在燕中市主導過燕紡集團的改制,燕紡集團那些下崗工人的生活,我是見過的,確實很讓人同情!
辛靜道:“我聽說過你在燕紡集團改制的事情,所以我要感謝你,正是你,改變了幾萬人的命運!
蘇星暉道:“辛市長,你就別跟我客氣了!
辛靜微笑道:“蘇市長,那今天晚上你就再到我家里吃飯吧?”
蘇星暉道:“又去吃飯啊?今天做什么好菜?”
辛靜道:“今天吃餃子怎么樣?”
蘇星暉想了想道:“吃餃子?行,我挺喜歡吃餃子的,那晚上我就再帶夏松過去,一起在你家吃餃子了!
辛靜點頭道:“那好,那晚上就歡迎你們兩位了!”
蘇星暉道:“今天喊沒喊劉欣?”
辛靜道:“我倒是想喊她,不過她今天請假回家去了,說是家里有點事情!
蘇星暉道:“哦,她家里沒什么大事吧?”
辛靜道:“應該沒什么大事!
辛靜突然又調皮的說:“你怎么問起她了啊?是不是很想跟她一起吃飯?”
蘇星暉連忙搖頭道:“沒有的事,辛市長你別開玩笑!
蘇星暉聽到劉欣不去,倒是松了一口氣,那天晚上劉欣偷偷親了他的臉頰一口,雖然可能是酒醉后的行為,但是還是讓蘇星暉心有余悸,還是少跟她接觸為妙。
辛靜起身道:“嗯,我知道了,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那我不打擾你了,晚上記得過去!”
蘇星暉點了點頭,辛靜給他留下了一個微笑,便出去了。
今天辛靜算是向蘇星暉敞開了一些內心,蘇星暉也是第一次知道,她居然是出身于一個工人家庭,這真的是讓他有一些意外,他真的一直以為辛靜出身于書香門第呢。
這一天,蘇星暉讓夏松寫了一份在寶州市設立行政服務中心的方案,夏松跟著他在崇津縣的時候,對行政服務中心的設立還是比較熟悉的,所以讓他寫這個方案對他來說也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這也是蘇星暉對夏松的一種鍛煉,夏松不可能總是跟在他身邊,他以后也會有獨當一面的時候,所以對這些政務的處理,蘇星暉一直都在有意識的鍛煉他。
而蘇星暉便給自己的那些朋友們打了電話,當然也是說了一下讓他們到寶州市來看看,他這些朋友們早就跟他打過電話,說有時間要到寶州來看他的。
要對寶州市的這些陷入困境中的國有企業進行股份制改造,當然也只能是找他的這些朋友們了。
這天下午下班之后,蘇星暉帶上夏松,一起來到了辛靜家里,他按了門鈴之后,辛靜開了門,只見她兩只手都是面粉,蘇星暉道:“辛市長,你自己搟餃子皮?”
辛靜笑著說:“對啊,我可是工人家庭出身的,從小就會做家務活,北方的女人,哪有不會搟餃子皮的。蘇市長,你們來就來吧,還帶什么東西啊!
蘇星暉道:“就兩瓶紅酒而已,每次都喝你家的酒,不好意思啊,我就拿了兩瓶紅酒過來,也是朋友送的!
辛靜看了看那兩瓶酒,商標上面是外文,她看不懂,不過也知道蘇星暉拿來的東西不會差,但是再怎么好也就是兩瓶酒而已,而且是拿來喝的,所以她也沒怎么在意,看著蘇星暉把那兩瓶酒放在了一張小桌子上。
實際上,這兩瓶紅酒是于銳志上一次到寶州市來的時候給蘇星暉帶來的,是于銳志今年有一次去歐洲的時候在法國買回來的拉圖1995年的紅酒,是年份非常好的拉圖。
拉圖這種酒跟拉菲是相同檔次的,但是在中國國內名氣沒有拉菲那么大,所以辛靜并不認識。
蘇星暉其實平時也不怎么喝紅酒,但是今天到辛靜家來吃飯,空手總是不太好,于是,他就把這兩瓶紅酒給帶來了,紅酒也比較適合和女性一起喝。
辛靜笑著說:“你們隨便坐啊,我來包餃子了!
辛靜便走向了桌旁,又開始搟起餃子皮來,她嫻熟的把一個個餃子皮搟出來,讓蘇星暉都看得有些眼花繚亂的。
蘇星暉也會做飯,很多家務活他都會干,但是畢竟他是南方人,搟餃子皮他還是不會的,他平時包餃子都是去菜場買現成的餃子皮。
蘇星暉笑著說:“辛市長,你可真能干啊,能自己搟餃子皮,我可不會這個。”
辛靜道:“我這算不了什么,北方的女人,誰都會干,倒是你蘇市長能書善畫的,我可比不上了!
看到辛靜的餃子皮搟得差不多了,餃子餡也早就調好了,蘇星暉和夏松便去洗了手,一起出來包餃子。
辛靜有些意外的說:“蘇市長,你也會包餃子?包得很漂亮呀!
蘇星暉包的餃子確實還是挺漂亮的,褶上有花,而且站得很穩,跟北方人包的餃子也差不多了。
蘇星暉笑道:“我在家也是經常做家務的,搟餃子皮不會,可是包餃子還是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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