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一帆房間內(nèi),場面很尷尬。
白一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雙手無處可放,眼神無處停留。
趙一帆作為房間主人,簡單招呼一句,便認真的為寫字臺上的白鶴芋澆水。
良久無言,白一城率先打破尷尬,清了清嗓音說道:“你的這盆白鶴芋很好看!前一陣子,我也買了一盆一帆風(fēng)順,可惜葉子有些黃了!”
趙一帆繼續(xù)澆花,不緊不慢的說道:“這花啊,跟人一樣,蘿卜白菜,各有所愛!白鶴芋喜陰不喜陽,喜濕不喜旱,所以要經(jīng)常保持土壤濕潤,但要避免澆水過多!”趙一帆拿起噴壺對著白鶴芋的花蕾噴了幾下,繼續(xù)道,“你順著它性子便會枝繁葉茂,相反,它就會枯萎落敗!
平日里伶牙俐齒的趙一帆今天竟如圣賢一般,給人從容睿智之感。
趙一帆的這番回答,令白一城有些吃驚,他眼神順著這盆白鶴芋移動到了后面的書架,架子之上滿是唱片專輯,白一城看了看,轉(zhuǎn)移話題繼續(xù)說道:“怎么?最近沒聽歌嗎?”
“你怎么知道?”趙一帆問道。
白一城指了指唱片架子,道:“專輯的排列順序跟我上次來這里時一模一樣,葉倩文的唱片還是斜著平躺在陳奕迅的專輯上面!
趙一帆道:“你的關(guān)注點總是與別人不一樣!”
“只是偶然現(xiàn)而已。”白一城不自覺的撓了撓頭,微笑道,“今天我收到了你的手機信息,恭喜你入圍客戶經(jīng)理表彰會的新人銷售明星獎項!
趙一帆冷笑道:“說的比腎都虛!”
白一城笑了,剛才如圣賢一般的趙一帆,此刻又恢復(fù)了烈火本色!
白一城繪聲繪色的把客戶經(jīng)理表彰會的創(chuàng)意提前爆料了出來,趙一帆聽到一半,冷冷的打斷道:“這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當然有啊,表彰會是公司為優(yōu)秀的客戶經(jīng)理舉辦的,你可是新人銷售明星啊!”
趙一帆沒有回答,直接道:“今天我路過皇朝酒店,在門前停車場看見一男一女,那個男人跟你特別像,真的!很像很像!但我覺得吧,肯定不是你,你怎么能去那么高檔的酒店呢,而且那位性感的美女怎么會看上你!你說是不是?”趙一帆突然冒出一句,這令白一城更加的惶恐不安。
此時的白一城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以他對趙一帆的了解和判斷,現(xiàn)在的趙一帆就是一座即將爆的火山,任何的解釋只會越抹越黑,白一城只能選擇只能沉默。
有時候,裝糊涂反而是真聰明。
空氣如冷奏,二人長久無言。
趙一帆終于開口了,說了句“木頭”,然后播放一曲十分躁動的歐美流行音樂。
伴隨著狂野躁動的音樂,白一城的心就像擰勁兒的麻花被扔進了油鍋。他從包里拿出一個提前準備好禮盒,輕輕放到寫字臺上,便準備轉(zhuǎn)身離去。
趙一帆沒有挽留,語氣不再冰冷,只是淡淡道:“客戶經(jīng)理表彰大會我會參加,不過我有一個的請求!”
白一城駐足,站在門口做出了“請講”的手勢。
“既然這次表彰形式是婚禮走臺的形式,那么我要你做我的男司儀,陪我登臺!”趙一帆突然又恢復(fù)了以往的霸道口氣。
白一城道:“我不是這次表彰會的司儀。我是總負責(zé)人,現(xiàn)場我要協(xié)調(diào)各個會務(wù)組工作。而且陪同登臺的司儀人員都是公司年輕漂亮的帥哥靚女,我嘛,有些年紀大了,也不適合登臺!
“我不管!”趙一帆態(tài)度強勢,氣場十足,“參加完表彰大會,我要離開奉市了!
白一城很是吃驚,趕緊問道:“你要去哪里?奉市有你的鐵飯碗固定工作,定安集團有你的兼職!離開奉市豈不是很可惜?”
“去北京!壁w一帆的回答毫不拖泥帶水。
“去都做什么?”
“算是為了愛情吧!我要結(jié)婚了,去北京結(jié)婚!以后就不回奉市了,這里沒有什么好留戀的!
白一城的腦袋突然短路一般,目瞪口呆,匪夷所思的望著趙一帆,心里一直思考著這個無解的問題:趙一帆怎么突然就結(jié)婚了呢?雖然他與趙一帆藕斷絲連的一直交往,但從未有過肌膚之親,更沒有定下一紙婚約,趙一帆突然公布結(jié)婚的消息,這令白一城著實吃了一驚。
這一晚他不知道后來與趙一帆聊了什么內(nèi)容,恍恍惚惚的也不知道怎么進的自己家門,他的腦袋一片空白,直到第二天起床仍然覺得神思恍惚、他向程向前經(jīng)理請了一天假,然后把今天幾項重要工作交代給了梁喜旺。
白一城蓋起被子,繼續(xù)靜臥在大鐵床上,窗外的汽車鳴笛聲和樓道的走路聲令他心煩意亂。
過了上班高峰期,窗外不再嘈雜,白一城漸漸的又睡了過去。他居然白日做夢了,而且還是美夢。
他夢見了自己的婚禮現(xiàn)場。
一座五彩繽紛的花朵彩虹橋擺在偌大的飯店前,大廳金碧輝煌,華麗的燈光照射在婚禮現(xiàn)場,把地板映得熠熠生輝。門外前來參加婚禮的車輛鱗次櫛比,伴隨著嘉賓的歡呼聲,新娘把一支嬌嫩欲滴的花朵放到鼻端,深深吸氣,臉上浮現(xiàn)出陶醉的表情,更有一股驚心動魄的美麗。
新娘輕輕抬起了頭,竟然是林靜!
白一城正準備迎娶新娘,這時另一位女子穿著婚紗走上臺來,婚紗潔白如雪,新娘不住的幸福微笑,潔白的牙齒與婚紗一樣又白又亮。白一城回頭一看,竟然是趙一帆,
這時,林靜走上舞臺開始輕盈曼舞,趙一帆則深情的隨著歌曲哼唱起來,白一城邊看邊鼓掌。
這時,臺上二位女人突然化作兩縷青煙不見了,一縷是白煙,一縷是青煙,只留下白一城傻傻的站在婚禮現(xiàn)場,此時臺下觀眾早已空無一人,仿佛這一切如同虛幻。
白一城開始奮力的吶喊,可是不論怎么用力,就像有東西卡在嗓子眼一樣,上不來,下不去。白一城繼續(xù)用力,想沖破這股莫名的力量,反復(fù)幾次,終于酣暢淋漓的喊了出來!
聲音破嗓而出,白一城也從夢中醒來。
平時工作忙碌的白一城,今天閑起來倒是滿身的不自在。他來到附近的白鳥公園走一走,里面除了跳舞的大媽,就是下象棋的大爺,他覺得無趣,便站在馬路上觀看熙熙攘攘的人群,白一城入神的看了幾分鐘,心中仿佛像長草一般,他接到梁喜旺一個電話,是關(guān)于產(chǎn)品推動報告的數(shù)據(jù)問題。
放下電話,白一城暗自感嘆道:不是閑人閑不得,能閑必非等閑人。
上班族每天就像機器一樣,閑起來就會生銹,白一城再三考慮,還是決定趕回公司繼續(xù)工作!
在打車去公司的路上,他撥通了趙一帆的電話,他告訴趙一帆客戶表彰大會他會臨時擔任男禮儀陪她一同登臺。
趙一帆聽完淡淡一句:“哦。”
白一城心道:“這可真是冷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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