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夏莎,你我之間你我之間是不是是不是曾經在哪里見過,而且而且是不是還有什么不死不休的仇怨?否則否則為何從我第一次見到你開始,你的眼中你的眼中永遠都充斥著,對我的厭惡,排斥和憎恨呢?”知道自己大限已到的沐清池,此時此刻反倒是壓下了自己的高傲與瘋狂,變得異常的冷靜起來,渴望的盯著站在自己面前的歐陽夏莎,帶著些許請求的語氣,懇切的詢問道。她不希望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心中還帶有什么遺憾,也不希望帶著困惑著自己的問題離開。
“呵呵!”看了一眼滿臉渴求的看著自己的沐清池,聽了沐清池一番條理清晰的話語,歐陽夏莎忍不住笑了起來,既不回答也不解釋,只是那樣若有所思的看著沐清池,直到明顯的感覺到沐清池氣息的不穩定,這才彎下腰,低下頭,似笑非笑的在沐清池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沐清池小姐,你就帶著這個困惑著你的問題,下地獄去問閻王爺吧!閻王爺也許會發發善心的告訴你為什么,而本少主是永遠都不會告訴你為什么的。當然了,前提是,如果你還有那個機會見到閻王爺的話。”
聽了歐陽夏莎的話,沐清池雙眸睜大,死死地帶著憤怒神情的瞪著歐陽夏莎,一邊用左手用力的壓住自己逐漸感覺吃力,感到壓迫的心臟,一邊費力氣喘的抬起了右手,指著歐陽夏莎的鼻尖,想說什么卻因為身體的原因,有氣無力,欲言又止的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半點有效的音符,直到突然感覺到血脈氣息的紊亂,直到紊亂之后快速的氣喘,直到氣喘之后氣息完全的消失,直到沐清池最終不甘,卻不得不無力的放下了手臂,她的雙眸,仍舊是瞪得大大的,真正的是死不瞑目。
這還不算什么,在沐清池斷氣的那一瞬間,從沐清池身體里飄出了一縷深黃色的,好像一股子煙氣似得東西,歐陽夏莎眼疾手快的,死死的抓住了這縷輕煙,并迅速的放進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水晶玻璃瓶內。
當確定那縷輕煙沒有任何逃竄的機會之后,歐陽夏莎這才嘲諷的,對著那個水晶玻璃瓶里的,殘缺的靈魂體輕笑著說道:“本少主說過,本少主不會告訴你原因,你可以去問閻王爺,不過得要有那個機會才可以。呵呵,看吧,機會沒了,被本少主說中了吧!靈魂被困,如何能去冥界,如何能到鬼衙,又怎么可能見到閻王爺呢?”
她歐陽夏莎怎么可能給她沐清池任何一點點翻盤的機會呢?誰知道,重生的事情,會不會發生在沐清池的身上?唯有困住她沐清池的靈魂,哪怕只是殘魂,讓她沒有一絲一毫投胎或者重生的機會,她才能真正的放下心來。更何況,只是要了她的一條性命,如何能抵償他們歐陽家和東方家上上下下三十多條性命呢?唯有靈魂與**的雙重折磨,才能消除她心底對于沐清池的怨恨,才不會阻礙她以后的修仙之道。
歐陽夏莎早已經不是當年善良,心軟的小丫頭了,經歷了兩世的磨礪,經過了兩世的滄桑,親眼目睹了家族被滅,親人被砍的殘忍畫面,歐陽夏莎早已經明白什么叫做對敵人心軟,就是對自己殘忍,明白了放下屠刀,立地成渣的道理。
所以,如今在看到沐清池如此不甘的猝死,如此悲催的殘魂被困,她不但沒有半點的慌張和同情,還顯得異常的冷靜,甚至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有一種大仇報一半的興奮,因此,嘴角不自覺的就勾了起來。
突然感覺到身體輕輕的一顫,歐陽夏莎知道,她依靠輔助功夫提升的實力,就要到達時間的上限了,不過一想到,殺陣里的五個大家伙,以及殺陣內的傷員之后,歐陽夏莎拿起一顆丹藥,毫不猶豫的吞入腹中,準備對三個大家伙進行馴服。
哪怕她清清楚楚的知道,吃下這顆丹藥,逆天的延長輔助功法的時間,會帶來之后喪失靈力的六個小時里,渾身上下,痛入骨髓的錐心之痛,她仍舊毫不猶豫的如此選擇了,因為她擔心在她喪失靈力的時間內,她的那些兄弟姐妹的安全問題,因為她早已經被他們攬入自己的麾下,不允許他們出現一絲一毫,自己所沒有預料到的偏差。
當最后一個大蜘蛛被馴服,當歐陽夏莎用盡渾身上下最后的一絲力氣,對著眾人輕松的笑著說道:“阿冥,阿熙,阿璃,還有大家,可以放心的松開殺陣,放那些大家伙出來了,他們我已經馴服好了,你們誰看上,只要滴血入他們的額頭便可。”
之后,歐陽夏莎便安心的,渾身無力的昏倒在了地上。那種安心是發自真心的安心,是發自肺腑的信任,是毫無后顧之憂的釋然。
在聽到歐陽夏莎的話之后,冥宿便第一時間的松開了殺陣的靈氣輸出,快速的朝著歐陽夏莎所倒下的方向奔了過去,終于在歐陽夏莎快要接觸到地面的一瞬間,小心翼翼的接住了歐陽夏莎,而他那根緊繃著的神經,也在接住歐陽夏莎的那一瞬間松開了。
雖然不知道莎莎丫頭在剛才,所吞下的那顆藥丸有何作用,哪怕知道,依照莎莎那固執的個性,他們勸阻,結果也不會有半點改變,但是他的本能卻告訴他,吞下那一顆藥丸,絕對是有害無益的,不過,事已至此,說什么也無濟于事了,而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保護自己,讓莎莎丫頭毫無后顧之憂的好好休養。想通了這些,冥宿養。想通了這些,冥宿便小心翼翼的公主抱起歐陽夏莎,一邊朝著殺陣的中央的營帳走去,一邊溫柔的在歐陽夏莎的耳邊,輕聲細語的說道:“莎莎丫頭,你就放心的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
鳳玥熙看到冥宿已經穩穩地接住了莎莎丫頭,并朝著自己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就收回了之前,自己那也想上前的心思,收回了自己的靈氣輸入,對著眾人,有條不紊的指揮著說道:“好了,大家都收回靈氣輸出,有誰想要契約這些個大家伙的,就自己去契約,如果契約的人數過多,就采取弱者先契的原則。剩下的,對這些個大家伙無感的兄弟們,就負責燒火做飯,清理一下戰場,免得再引來其他的什么兇獸,今日我們就選擇繼續在此逗留一夜,等莎莎完全恢復,我們再上路。”
“是!”聽了鳳玥熙的話,眾人便接著異口同聲,響徹震天的回答道。回答完畢之后,便各司其責的去做各自的事情去了。
這一夜,剛進帳篷就蘇醒過來的歐陽夏莎,死死的拉住了帳篷的拉鏈,勸走并叮囑所有人不得來打攪于她,獨自一人沉受著那痛入骨髓的錐心之痛。而她為了不讓大家擔心,哪怕身上再痛,哪怕痛到渾身好似進了桑拿浴房一樣的冒著冷汗,哪怕痛到好似無數根長針扎入心房,讓她變得毫無半點血色,她也咬住牙齒,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這一夜,帳篷內的眾人,哪怕努力的催眠自己,哪怕沒有聽到半點聲音,也沒有一個人可以安然入眠,輾轉反側間,在他們的腦海里,總是反復重播著白天里歐陽夏莎為了他們,所作出的一舉一動,包括最后的那顆藥丸。而這個夜晚,就是因為太過安靜,才顯得尤其的不正常,也讓他們的內心深處,更加的明白自家少主老大此時一定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害怕,要緊牙關在硬抗著,而他們為了不辜負老大少主的一番心意,哪怕再睡不好,再不安心,也只能在帳篷里,默默的為老大少主祈禱著。
這一夜,冥宿,鳳玥熙和夜璃三人,坐在火堆前,一邊守夜,一邊時不時的對著歐陽夏莎的帳篷瞟上幾眼,為了成全歐陽夏莎的心意,哪怕他們明知道,她此刻正在受苦受難,也只能忍下心疼,裝做什么都不知道。
第二天一大清早,雖然沒有一個人休息好,也沒有一個人有很好的狀態,但是當他們看到歐陽夏莎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出現的一剎那,頓時便感覺心里滿滿的,感覺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值得的。而歐陽夏莎當然也注意到了眾人的表情變化,以及他們那不太健康的臉色,要知道,被那么多雙眼眸盯著,想忽視都難。雖然有些心疼他們,卻不得不承認,她的心中感到了無比的充實和溫暖,果然,被人惦記著的感覺,當真是極好的。
但是歐陽夏莎更知道,現在并不是感動,沖動,意氣用事的時候,越是到了這個時候,越是需要冷靜,而現在的擺在他們眼前的事實就是,以他們現在這個狀態,想要進入森林內部,無疑于天方夜譚,九死一生。
最終,歐陽夏莎猶豫再三之后,便隨隨便便的胡扯了一個蹩腳的理由,要求眾人原地休息半日,好好去睡個覺,吃過午飯再行動。
而在場的眾人,哪個不是早已經修成了正果的人精,如何能不明白歐陽夏莎的真正用意呢?所以,也很有默契的,選擇了沉默不戳穿。
當正午高掛在空中的太陽,陽光透過樹縫照射進叢林,并照射到眾人臉龐上的時候,歐陽夏莎便帶著眾人,收拾好行李用具,朝著神秘島的叢林內部走了進去。
神秘島的叢林內部,等待著他們的會是神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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