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丫頭一一!你不告訴我,我跟著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打又打不得,罵又舍不得,夏侯桓發(fā)現(xiàn),就算他明知道歐陽丫頭是故意的,明目張膽的調(diào)戲于他,他也無可奈何,除了念叨她兩句,還真是沒有任何其他辦法,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廚房的大門口,不等歐陽夏莎回答,夏侯桓便率先走了進去。
“呵呵!”看到夏侯桓好像小孩子一般賭氣似得動作,歐陽夏莎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起來,接著便跟著走進了廚房。
叮叮叮一一
咚咚咚一一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一一
嗒嗒嗒一一
從一進廚房開始,這樣的聲音,就開始不間斷的響了起來,不用看就知道,這樣的熟練的做飯聲,除了歐陽夏莎之外,絕無二人。
真要說原因,其實也很簡單,這里就只有歐陽夏莎和夏侯桓兩個人,夏侯桓一個連廚房在哪里都不知道,一個具有典型大男子主義思想,一個從不進廚房的大男人,怎么可能會做飯?那答案就顯而易見了。
“丫頭,你從來都沒有為我做過這么好看的飯菜!”看到歐陽丫頭小心翼翼的把那些平時,他們已經(jīng)司空見慣的家常菜,擺成各種精致的造型,那個認真仔細的模樣,連他這個爺爺都忽視掉,好像壓根就不存在一樣,理都不理,一時間夏侯桓這個典型的孫女控,頓時心里酸溜溜的,這不,吞口而出的都是爭風(fēng)吃醋的問道。
其實,歐陽夏莎不是沒有給這幾個老祖宗做過飯,今天晚上拒絕北宸的邀請,趕到夏侯家的老宅不就是要給他們做吃的嗎?可是,歐陽夏莎卻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還給他們把菜做出好看的造型,一是覺得沒有必要,二是以前也沒有這樣動過心思,但是,這對于有孫女萬事足的夏侯桓來說,無疑就是被忽略,失寵了的體現(xiàn),就像是嫁了孫女一般,讓他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
說白了,夏侯桓現(xiàn)在吃北宸的醋,就跟小孩子爭糖果一樣,你有了,我也必須有,否則就是不疼不愛偏心的表現(xiàn)。
“丫頭,你這是給誰做的啊?是那個鳥不拉屎國的皇太子,對吧?”看到歐陽夏莎不言不語,只是轉(zhuǎn)過頭,非常無可奈何的丟給了自己一個白眼,接著就轉(zhuǎn)過去,不再理會自己,繼續(xù)搗鼓手上的材料,夏侯桓再接再厲不死心的繼續(xù)追問道。
看到歐陽丫頭仍舊是理都不理自己,夏侯桓童鞋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殺手锏,抬起手臂,就把手往歐陽夏莎已經(jīng)裝盒的飯菜里伸了過去。眼看著就要成功了,只是在距離食盒不足一公分的時候,便被突如其來的手掌,給打了回去。
“丫頭,你還真是偏心,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有了北宸,就不要老頭子我了。想我老人家容易嗎?因為擔(dān)心自己的親親小孫女,深更半夜不去休息,跟著跑到這個,老頭子一輩子都沒有進來過的,到處都是油煙子的地方來,親親小孫女不領(lǐng)情,不理老人家我那也就算了,誰叫我人老珠黃遭人嫌了呢?色衰而愛弛,這個道理我明白。可是老人家肚子餓的快,人家不過是想要吃點東西,居然被小孫女嫌棄,還被打手,這個世界上怕是沒有老人家我,這么可憐的了。”撫摸著自己那被拍了,也沒紅也沒青的手掌,夏侯桓可憐兮兮的看著歐陽夏莎,那感覺就好像歐陽夏莎是負了夏侯桓的負心漢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說道,當(dāng)然,如果忽視掉夏侯桓那只打雷不下雨的雙眸的話,也許更加形象。
“行了行了,老爺子你裝的真的很不像,一點都不像,好不好?什么新歡舊愛,人老珠黃,色衰而愛弛,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烏七八糟的,什么跟什么啊?”明知道夏侯桓是故意這樣說的,明知道夏侯桓不過是干打雷不下雨,做做樣子,可是歐陽夏莎還是忍不住,無奈的勸慰著開口說道。
“老爺子,我給北辰做這個便當(dāng),是因為昨天是我們剛在一起的紀念日,我拒絕了他一起吃晚飯的邀請,選擇回來給你們做飯,所以就答應(yīng)補償他,如此而已。真不知道,你抽的哪門子的瘋,再說了,我又沒說不給你吃,只不過那里面的,是我好不容易擺好的,我可不想擺第二次,所以,這個是給你的,拿好了慢慢吃,真是的!”本不想解釋什么,因為根本沒有必要,老爺子明擺著不過是小孩子脾氣,爭爭糖果,做做樣子,三分鐘熱度罷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是鬼使神差的,補充著解釋著說道。一邊解釋,還一邊把剛才才裝盤的飯菜,端到夏侯桓的面前放好。
“呵呵,我就知道,我家歐陽丫頭最愛我了,那些個牛鬼蛇神,小鬼小怪,根本就不是老人家我的對手嘛!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了姜還是老的辣!”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夏侯桓這樣的人了,這不,得到歐陽夏莎的解釋,以及送上門的美食,知道自己在丫頭的心目中還是很重要的,一邊吃著送到嘴邊的,孫女孝順的美食,一邊還不忘往那些小輩的身上,狠狠的補上兩腳。
“是是是!您老是誰?那些個小鬼小怪,怎么可能是您的對手?說句直白的話,您老人家吃的鹽,比他們吃的米還多,他們拿什么跟您比,是吧?”看到夏侯桓那臭屁的樣子,歐陽夏莎無奈,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不過為了能讓老爺子開心,不再找她的歪,她也只好附和著夏侯桓的話,一起對不起北宸他們了。
“歐陽丫頭,你心里果然是識貨的。”聽到歐陽夏莎附和的話,夏侯桓選擇性的認為,歐陽夏莎是實話實說,這不,一邊開心的吃著美味的飯菜,一邊贊許的夸獎著說道。果然,與對方最親密的人一起說對方的壞話,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果然,自己的快樂,還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老爺子,明日我還有軍訓(xùn),就不等你吃完了,先去睡覺了。”說個一句兩句還沒有問題,要是當(dāng)成是個生意來說,歐陽夏莎自問,還是辦不到的,所以遁走,才是此時此刻,最最明智的選擇。
“去吧!去吧!”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夏侯桓也不再為難歐陽夏莎,這不,對于歐陽夏莎想要遁走,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選擇忽略。
“老爺子,吃完了,慢慢的走回去,至少要半小時之后才能睡覺。鑒于今天晚上你們睡的都不算早,所以,明天早上,我就不跟你們告別了,反正一個月之后就回來了,麻煩老爺子告訴穎姨他們。還有我不在的時候,你們的飲食也要控制,要知道,我可是在老宅留有眼線的,要是你們敢趁我不在的時候,沒有節(jié)制,那等我回來,你們就小心點,說不定我一不高興,以后就不來老宅看你們了,也不想給你們做飯吃了。當(dāng)然了,如果你們表現(xiàn)都很好的話,滿漢全席,法國大餐,隨便你們選,我親自下廚。”看了一眼狼吞虎咽的夏侯桓,歐陽夏莎覺得,她之前覺得沒有必要交代的事情,還是有必要交代一聲,但是又擔(dān)心夏侯桓現(xiàn)在聽,轉(zhuǎn)頭就忘,于是乎,便威逼加利誘的叮囑著說道。
“明白,明白!”聽了歐陽夏莎的話,夏侯桓也不敢怠慢,連忙站起來,再三保證著說道。那誠懇的態(tài)度,就差沒有舉手宣誓了。
“呵呵,那就好,這樣我軍訓(xùn)的時候,也可以徹底放心了。”對于夏侯桓的表現(xiàn),歐陽夏莎贊許的回答道,說完就頭也不回的,朝著廚房的大門走了過去。
“丫頭,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有何打算,但是我卻知道,咱們夏侯家該低調(diào)的時期已經(jīng)徹底的過去了,從今往后,該反擊的時候,就要狠狠的,加倍的反擊,不用再顧念什么沐家,什么修真界了,所以,不要讓自己再受什么委屈了,好嗎?就算是天塌了,也有老頭子,也有高個子的人頂著,你一個小丫頭,不要把什么都抗在自己身上,爺爺看著心疼,更是覺得自己沒用。”看到已經(jīng)走到廚房門口的歐陽夏莎,夏侯桓還是忍不住,站起來跑了兩步,對著歐陽夏莎的背影,大聲的交代著說道。
夏侯桓是真的擔(dān)心歐陽丫頭,又做出什么舍棄小我,成全大我自己受委屈的事情,那樣子,他做爺爺?shù)模瑫X得心里很難受的。憑丫頭的本事,還有雙王一少的后臺,誰敢給她氣受?
當(dāng)年,如果不是為了他們這些老骨頭,丫頭會過的很好,而不是這樣勞心勞力,小小年紀便擔(dān)負起兩大勢力的一切決斷,依丫頭那驕傲的脾氣,還有那強悍的背景,也用不著受了誰的氣,還要忍氣吞聲,打碎牙齒往肚里咽。
夏侯桓之所以疼愛歐陽夏莎遠遠的超過了他的親孫子,除了本身的喜愛,兩人的興趣相投,很聊得來之外,那對歐陽夏莎滿懷滿腔的愧疚,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放心吧!老爺子,非常時期已經(jīng)過了,自從我解決掉沐家家主開始,就意味著我們夏侯家不會再給任何人面子,我不會讓任何人再騎到我,或者夏侯家的頭上作威作福了。至于那一年的事情,我也會調(diào)查清楚的,其中所有參與的家族和勢力,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咱們是要好好的算一算,這些年的本錢加利息了。”歐陽夏莎如何不明白老爺子的意思,他不過是對于幾年之前的事情,太過自責(zé),耿耿于懷,不能釋然罷了。可是知道歸知道,歐陽夏莎卻明白,那件事絕對不能在老爺子的面前再提起,因為歐陽夏莎知道,那件事,已經(jīng)對老爺子造成了不小的傷害,成了一道永遠都好不了的傷疤,如若再提,無異于在傷口上撒鹽。所以,她只能直接說出自己的決定,早日解決這件事,才能讓老爺子做到真正的釋懷,本來這件事,她是打算解決之后再說的,如果不是老爺子情緒明顯不對,她是不會選擇這么早告知他們,讓他們多操一些心的。
其實,那件事,也并不是什么大事,不過是上流社會慣用的老戲碼,無非就是有的家族,嫉妒夏侯桓平白無故的得到一個強悍的繼承人,各種羨慕嫉妒恨,最終壓不住內(nèi)心的嫉妒,抱著魚死網(wǎng)破,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到的心里,精心策劃了一場綁架撕票的年度大戲。那個時候的歐陽夏莎,雖然已經(jīng)有能力在他們抓住她之前避開,可是抱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想法,便按照他們的戲碼,乖乖的讓他們抓住了自己。
之后,雖然自己受了一些小罪,斷了幾根肋骨,事后還在醫(yī)院趟了幾個月,但是自己卻成功的知道了,幕后的真正黑手是誰。
那所謂的有的家族,不過只是個表象,真正的幕后黑手,就是夏侯家的宿敵沐家,因為擔(dān)心雙王一少事后的遷怒,這才找了一個家族,做他們的替罪羔羊。
可是知道歸知道,哪怕有雙王一少為自己撐腰,卻因為牽扯到凡界的沐家和修真界的沐家,需要顧及兩者之間的差距,還有一旦斗起來,親人們的生命安全,此事最終,她選擇了忍氣吞聲,不了了之,全無下文了。
夏侯世家,冥殿兩大勢力的唯一少主被綁架,還因此入住醫(yī)院長達三個月之久,最終卻憋屈的選擇沉默是金,不了了之,哪怕有雙王一少,冥殿和夏侯家族的威名在那擺著,許多不怕死,或者之前對歐陽夏莎抱著各種羨慕嫉妒恨,或者是有人授意的八卦好事者們,也借著這個機會,對當(dāng)事人歐陽夏莎是各種冷嘲熱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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