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莎老大,我一一”聽了歐陽夏莎的話,沐心憂頓時呆住了,然后便是不可遮掩的驚慌失措,似乎自己身上那層薄薄的遮羞布,突然消失不見,自己的一切,全都赤果果的暴露在人前了一般,而這群人,還是與自己關系密切,有意交好之人,那種尷尬,唐突,羞愧的復雜心情,根本就不是言語所能表達的,畢竟,不管是誰,都不愿意在自己的熟人面前丟臉不是?普通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沐心憂呢?
至于歐陽夏莎,明明知道沐心憂重面子,還如此直言不諱的一語點破,絲毫沒有婉轉的意思,也是有所原因的,除了覺得這是一個不好的習慣,如若不改,日后也許會害了她,借此機會,想要敲打敲打,提醒提醒她之外,還因為他們已經(jīng)被她視為了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又有什么話是不能說的呢?親人之間,面子算什么?她可不希望,她所謂的家人,只是一個空洞的名詞,彼此之間相處,還要像面對那些外人那般,虛以為蛇,每日都帶著假面具交流。
“心兒丫頭,你什么都不要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想要說的是,我們都是一家人,一家人面前,還要遮遮掩掩嗎?要知道,家人并不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代名詞,也不是一個隨便喊喊的空話,家人是你的避風港,是你可以無所顧忌吐露心聲的人選,如若在家人面前還要有所顧忌,那就真的是太見外了。再說了,在場的哪一個,沒有背后的故事,沒有難言的過去?只是不被家族重視而已,有那么難說出口嗎?”不等沐心憂說完,歐陽夏莎便伸出手臂,攤開手掌,阻止了沐心憂接下來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因為根本就不用去想,就知道,她會說些什么。
歐陽夏莎知道,沐心憂這丫頭很是心高氣傲,尤其看重面子,否則,也不會在沐族主母那般打壓,外加沒有父母關照的前提之下,還挺直了腰板,咬著牙在沐族轉悠生活,而不是像其他被主母打壓的嫡系那般,聰明的選擇先離開本家養(yǎng)精蓄銳,待到羽翼豐滿之時,再回歸本家對抗。
這樣的情況,在有些人看來,也許是堅強的表現(xiàn),可在歐陽夏莎看來,卻是一個非常不好是現(xiàn)象,因為沐心憂實在是太過看重自己的面子了,看重到,面子已經(jīng)快成了她生命的全部,生命存活的意義,一切努力的根源,似乎都是圍繞著這所謂的面子而展開來的,甚至已經(jīng)快要成為她本能的一種反應了,而這卻不是歐陽夏莎樂意看到的。
用歐陽夏莎的話來說,今日她可以為了面子,咬緊牙關,不畏艱險硬抗下來,那么明天,她就可以為了面子,不顧自己的生死,不管隊友的安危,后日,她便可以為了面子,做出一個錯誤的決定,或是透露,出賣自己人的消息,而這樣的她,這樣的不安定因素,如若不改,她歐陽夏莎如何敢重用?
雖然沐心憂對歐陽夏莎是宣過誓的,可她對其他人,卻沒有宣過誓不是?她能保證不為了面子去危害她歐陽夏莎,卻不能保證,她不會因為面子,不去危害他人不是?總不能讓她對著各個都發(fā)誓吧?所以,讓沐心憂改掉這個壞習慣,便是她如今毫不避諱,直接戳穿沐心憂心思的原因起因。
“心兒丫頭,你要記住,不管我們從前的關系如何?有無矛盾?有無沖突?也不管你們是為什么加入了我的隊伍?是威逼利誘?還是心甘情愿?可自從你跟你跟宣誓開始跟著我的那天起,我就已經(jīng)真的把你們當做家人來看了,所以,在我面前,沒有什么是好遮掩的,你,可明白?”聽聞歐陽夏莎的話,沐心憂頓時便收回了臉上那復雜的表情,陷入了如有所思之中,而歐陽夏莎似乎是想趁機趁熱打鐵,這不,不等沐心憂回答,或是回過神來,她便又接著之前的話,補充了起來。別看沐心憂陷入到了沉思當中,可歐陽夏莎卻知道,她說的話,她聽到見。
“夏莎老大,我明白!”果然如歐陽夏莎所預料中的那般,她說的話,沐心憂哪怕是在沉思,也是聽得到的,這不,待歐陽夏莎話音落下的同時,沐心憂便給出了自己的回答。那肯定的語氣,沒有人會以為她是在敷衍。
“明白就好,我如此這般戳穿,也是希望你可要改掉這個習慣,因為在我看來,這個習慣,并不是一個什么好的習慣,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可懂?”在歐陽夏莎看來,沐心憂到底是個小丫頭,所以,該有的解釋還是需要的,雖然她并不懼怕于誰,雖然她自己本身的年紀也不大,可他們是一家人,不是嗎?
“我懂!夏莎老大,你放心,我以后不會再如此注重面子了,大不了就是被你們笑一笑罷了,又不會掉塊肉!”沐心憂本就是一個聰明的女子,試問,一個五六歲的小丫頭,在沒有人庇護的情況下,帶著自己的同胞哥哥,在沐族那樣的狼窩里,混的風生水起,雖比不過主母的子女,可也無人敢欺,這樣的人,會是個笨蛋嗎?所以,歐陽夏莎雖然沒有說的太過明顯,可她卻也聽懂了其中的含義,一點就通,大概說的就是她這樣的人吧!小丫頭說完,似乎是嫌光動嘴不能證明似得,也不打個招呼,便將自己一直羞于見人的契約獸,給喊了出來:“兔兔,出來!”
“啰!各位哥哥姐姐,這就是沐族給我契的魔獸,兔兔!”雖然有些不好意思,可沐心憂還是鼓起了勇氣,指著被自己召喚出來的契約獸,對著眾人大聲的介紹起來。
順著沐心憂所指的方向,眾人便看見,一個白白的巨型萌物,正眨著那雙紅紅的無辜雙眼,呆愣的,好似沒有睡醒一般的望著圍觀他的眾人,而眾人也明白,沐心憂不愿讓他出現(xiàn)在人前的原因了。
要知道,如若這個萌物,只是一個單純的兔子,那也就算了,畢竟,這個世界,并不是沒有人選擇契約外表可愛的魔獸,可關鍵問題是,這頭魔獸他長了一個兔子的輪廓,卻有著一對豬的耳朵,和一個豬的尾巴,這還不算,他還有一個與狐貍相差無幾的面孔,一對與鹿那般的長角,以及一個怪異的豬鼻子,這不是傳說中,血統(tǒng)不高不低,實力不高不低,唯有長相太過引人注目的中等魔獸角兔是什么?這樣的四不像,說他可愛吧,他又顯得無比的怪異,說他怪異吧,他又讓人忍不住想要放聲大笑,也難怪沐心憂想要藏著捏著了。
“你們想笑便笑吧!”看到眾人忍著,憋著的模樣,沐心憂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雖然這一切,早在她決定拿出兔兔,選擇不再逃避開始,便早已經(jīng)有所預料了,可真到了這一刻,心中卻還是感到無比的郁悶。
“有什么好笑的,角兔,我們又不是沒見過,你們說是吧!”看到沐心憂垂頭喪氣的樣子,眾人和獸獸相視一眼,最終還是決定,憋著,不能笑出來,畢竟,沐心憂這丫頭能這么快改變自己的習慣,已經(jīng)是難能可貴了,他們可不想一笑,就嚇退了人家,而蘇啟榮,做為沐心憂的有緣人,更是首當其沖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
“沒錯,沒錯,有什么好笑的!”
“沒錯,我也覺得沒什么好笑的!”
既然是眾人和獸獸一致達成的決定,那么相應的回應,當然是需要的,這不,蘇啟榮剛表完態(tài),其他的人和獸獸,便一個一個開始,表達出了自己的贊同之意。
“那一一那什么,夏莎老大,既然我已經(jīng)有了契約獸,那么,這個紅炎龍蛋,就一一”沐心憂這么聰明,這么會看不出眾人的忍耐和包容呢?可她卻沒有戳破,而是默默接受了眾人的好意,至于原因,則是不希望他們的一片好意白白浪費。不過由于是第一次面對這種情況,所以,沐心憂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所以,轉移話題,變成了她最好的選擇。
畢竟,從前的沐心憂,父母雙亡,沐族又是那樣一個地方,旁人不來害你,就該謝天謝地了,怎么可能還指望,人家來關心你呢?所以,她從小到大,除了一母同胞的哥哥之外,再沒有第二個發(fā)自肺腑的關心她,為她著想之人了,而此時,一下子卻有這么多人在關心著她,還是出自真心,發(fā)自肺腑的那種,她會不好意思,也就沒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丫頭,雖然我這么直接說,讓你有些丟臉,可我想要讓你與這顆蛋契約的想法,可沒有半點虛假!”歐陽夏莎一聽沐心憂這話,便明白,這丫頭是誤會了,以為她是在借紅炎龍蛋在敲打她,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便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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