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亥和鄒佑凱兩個人本就是大學同學,同班同學還不算,他們倆還是住同一個宿舍的好基友。
同班同學住一個宿舍很正常啊,但是薛亥和鄒佑凱是個意外。
當初在他們班上男生的數量只有十八個,而且當時的學校只有八人宿舍,也就是說這一個班級的男生被分配到兩個宿舍之后還多出來兩個男生沒地方住。
沒有錯,多出來這兩個人就是薛亥和鄒佑凱。
這兩個苦命的孩子只能和其他班的同學住到一起。
同宿舍的其他同學不僅僅不是一個班的,連一個專業的都不是。
只有薛亥和鄒佑凱兩個人同專業,同班又同宿舍。
白天上課前后桌,晚上睡覺上下鋪。
所以在這樣一個環境下,薛亥和鄒佑凱能夠成為好基友也就沒什么好奇怪的了。
大學畢業之后,班上的其他同學都或多或少的通過其他途徑找到了一份可以糊口的工作。
工作不夠體面,干起來也不是特別容易,但是有這么一份工作起碼餓不著自己啊。
而薛亥連給自己糊口的工作都找不到。
薛亥的家鄉是一個非常窮困的地方,別說在這找工作了,這個地方連高樓都沒有幾座,薛亥從小過著窮苦日子,終于到了大學畢業,薛亥想著自己翻身的機會到了。
他決定去大城市闖蕩,給自己一個機會,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機會。
于是乎他選擇了一座大城市作為自己的落腳點,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鄒佑凱也會跟著他來。
為什么薛亥會對于鄒佑凱的跟隨表示意外,鄒佑凱這個人,一言以蔽之,這貨是個富二代。
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孩子為什么會選擇跟自己去一個陌生的城市闖蕩?
其中緣由恐怕只有這兄弟倆心里清楚。
剛剛來到大城市,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大城市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讓薛亥傻了眼。
自己的想法很輕巧,但是到了真正要實干的時候薛亥卻犯了難。
從哪下手啊?
薛亥從小過著窮苦日子,說句實在話,他沒見過什么世面,在這樣一個大城市之中想找到商機并不難,但是對于薛亥來說卻難比登天。
終于,薛亥發現了一個看起來很“荒唐”的商機。
薛亥發現現在社會工作和生活的節奏越來越快,以至于買東西都要用快遞,吃東西都要靠外賣。
幾乎所有的需求都是可以送貨上門的。
薛亥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娛樂可不可以送貨上門?
他聽說大城市的人們都很喜歡聚會,或者叫派對。那么自己做一個外賣派對送貨上門的服務怎么樣呢?會不會有市場?
越是大城市,工作和生活的壓力也就越大,在這樣的重壓之下,人們急需放松自己的神經或者需要一些刺激來調整自己的心態和情緒,所以,薛亥瞄準了恐怖主題的派對。
雖說薛亥這個人沒見過什么世面,但是他任勞任怨踏實肯干,他覺得自己的想法是個可行的方向,就拉著鄒佑凱跟著自己干了起來。
創業初期所有的不順也都正常發生了,但是好在薛亥堅持了下來,慢慢的也開始有一些業務了。
說是個公司,但是規模小的可憐,目前為止只有薛亥和鄒佑凱兩個人。
鄒佑凱是個十足的富家公子哥,所以……基本上勞動力只有薛亥一個人。
這一次接了林總的大單,如果做成了那么可以說是自“公司”成立以來最大的一筆收入了。
在約好的這一天晚上,薛亥和鄒佑凱帶著道具和布置派對需要用到的其他東西來到了林總的公司。
一通忙活之后,恐怖主體派對全套大套餐布置完畢。
薛亥和鄒佑凱跑到了走廊,一人點起一支煙,等待著他們的上帝享受這個刺激的派對。
“哎,咱們現在生意越來越好,我都能想象到我腰纏萬貫的樣子了。”薛亥布置了派對已經很累了,但是臉上依舊掛著幸福的笑容。
“瞧你那點出息,這才一個大單就把你給搞定了?我告訴你,咱們的好日子在后面呢。”說著薛亥沒出息,可是鄒佑凱何嘗不是滿面春光的樣子呢。
兩個人正在暢想的美好的明天,忽然一聲尖叫打斷了他們的思緒。
一聲尖叫,緊接著無數聲尖叫重疊著鉆進了薛亥和鄒佑凱的耳朵里,不用想,肯定是出事了。
薛亥和鄒佑凱把煙頭一扔,轉頭沖進了公司。
為了營造恐怖氣氛,薛亥把公司本來的照明燈全部關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他自己布置的幽暗的弱光。
冷不丁這么一進去,薛亥和鄒佑凱什么都看不清。
“怎么了,怎么了?”薛亥發覺自己什么都看不清之后大聲叫到。
“不知道,但是我……我好像……摸到了一具死尸。”說話的是個女生,她顯然已經是被嚇壞了,說話都不怎么利索了。
這個時候燈不知道被誰打開了。
開了燈之后,薛亥和鄒佑凱傻了,其他人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那個女生不是好像,是確實摸到了一具尸體。
是斧子,是一把斧子從道具人像的手中滑落砸死了一名女子。
薛亥已經愣住了,所有的道具只經過他的手,最多再加一個鄒佑凱,怎么可能出現這樣的失誤。
薛亥愣愣的看著那把還在尸體頭上的斧子,斧面上忽然浮現出一張人臉。
一張帶著血淚的蒼白的人臉。
薛亥被嚇得連忙往后退。
見鬼了嗎?斧面上怎么會有人臉?
薛亥搖了搖頭再去看那把斧子,斧面上什么都沒有。
一定是眼花了,薛亥心里說道。
“你們別想跑!”林總發話了,“趕快報警,叫救護車。”
布置完了一切,林總轉過頭來盯著薛亥說道:“你們兩個誰也別想跑。”
警車和救護車幾乎是一起到的,醫生帶走了死尸,警察則帶走了薛亥和鄒佑凱。
這一夜是薛亥和鄒佑凱的不眠夜,不僅僅是因為在局子里過的夜,更因為薛亥的事業可能就要到此為止了。
粘上了人命案子,還想有好結果?不去蹲監獄已經算是萬幸了。
就這樣忐忑的過了一夜,第二天一早,警察把薛亥和鄒佑凱放了出來。
“你倆走吧。”
“啊?”薛亥很是奇怪。
“怎么?不想走啊。”警察說道。
“不不不,我們不是那個意思。”鄒佑凱還算清醒,“我們真的沒事了?”
“算你們走運,昨天那個傷者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受傷了。”警察繼續說道:“所以在受害者家屬沒有起訴你們之前你們還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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