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彭毅誠的手,慢慢朝于舒茵伸了過去。
很快,他的右手就越過了于舒茵的肩頭,然后將她的身體輕輕環(huán)繞了起來,將她的身體抱進(jìn)了自己懷里。
于舒茵的身體明顯一震,隨后就要推開彭毅誠,但不知道為什么,她最后又停了下來。
彭毅誠也不敢再得寸進(jìn)尺了,就這樣輕輕抱著于舒茵,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彭毅誠幽幽醒來,抬頭看了一下窗外,依然昏暗一片,但多了些許的亮光,也不知道幾點(diǎn)。
而剛剛被他抱在懷里的于舒茵,已經(jīng)不見了。
彭毅誠驚地從床上坐起來,還以為于舒茵又不辭而別了。
但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于舒茵就坐在沙發(fā)上,并沒有走。
她好像也是剛剛起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jī),按住了開機(jī)鍵。
手機(jī)剛一開,就傳來數(shù)不清的“滴滴滴”的短信提示聲,然后沒等多久,電話就響了起來。
打電話來的,八成是于舒茵的助理或者經(jīng)紀(jì)人。
但讓彭毅誠咂舌的是,于舒茵剛剛打開手機(jī),對方就打了過來,這證明對方可能一直在反復(fù)撥打于舒茵的電話,不然不可能這么湊巧。
“我的于大小姐啊!您可總算是接電話了!我們找你找了一晚上,都快把上滬市翻個底朝天了。”一個非常低沉的女人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陳姐,我上次不就說了,你們不用找我嗎?就是不習(xí)慣吃那酒店里的飯,自己找了個酒店住了一晚,沒關(guān)系的。”于舒茵滿臉郁悶的回道。
但從她的口氣中,可以看出她還是非常尊敬這個陳姐的。
陳姐氣道:
“你啊你,就把我當(dāng)傻子騙吧。昨天中午你消失了一次,晚上飛機(jī)改簽了之后,又消失了一個晚上。茵茵,你是不是談戀愛了?晚上去你男朋友那了?
你談戀愛我不反對,公司也不可能管你。但你談戀愛重要給你陳姐說一聲啊,尤其現(xiàn)在很多男人的心思都不正,萬一要是你被男人騙了,我怎么跟你家里人交代?!”
于舒茵撒嬌道:“陳姐,你想什么呢?我沒交男朋友,如果我要交了,一定第一個告訴你。我真的只是出來吃了一頓飯,然后雨太大,就在吃飯地方,開了個房間睡了晚上。”
“好吧,我相信你不會騙我。但以后找男朋友,一定要帶給你陳姐看看,幫你把把關(guān),我是真怕有心思不好的人,把你給騙了。”陳姐擔(dān)心道。
于舒茵呵呵笑道:“沒問題,我有男朋友了,一定帶給你看看。”
說到這,于舒茵轉(zhuǎn)過頭,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還坐在床上的彭毅誠。
彭毅誠被她看的心里毛毛地,也不敢說話。
當(dāng)然,他不會以為,于舒茵認(rèn)為自己是她的男朋友。
他猜測,于舒茵這個眼神,估計在為昨晚自己占她便宜的事情而生氣。
畢竟人家可是華國天后級的大明星,被自己這個“無名小卒”,用兩頓面條,加一頓酸辣土豆絲,就給“睡了”。
擱著誰也不樂意啊。
所以,他絕不敢認(rèn)為,于舒茵昨晚的表現(xiàn),真的是喜歡上自己了。
他知道,昨晚于舒茵那種狀況,更多是因?yàn)樾r候,在雷雨天留下的心里陰影,造成的特殊反應(yīng)而已。
于舒茵和陳姐又說了幾句,定好了一個地點(diǎn),讓陳姐派車接她。
當(dāng)然,這個地點(diǎn)肯定不在小劇場。
電話掛了。
于舒茵站起身,穿上了雨衣,帶上了墨鏡和口罩。
這么陰的天,她還戴墨鏡,也真夠難為她的了。
彭毅誠忍不住問道:“走了?”
“走了。”于舒茵背對著彭毅誠回道。
“這個,天氣不還沒有轉(zhuǎn)晴嗎?飛機(jī)能飛嗎?”彭毅誠又問道。
于舒茵回道:“上午還有一趟高鐵,我們坐那個回京城。”
雖然和于舒茵見面的次數(shù)有限,但彭毅誠不知道為什么,和她待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比和溫子婷、徐婉柔在一起時,還要自然和舒坦。
可能是從心底里,他就明白,自己和于舒茵不可能發(fā)生任何事情,所以更加放松和自然吧。
現(xiàn)在于舒茵要走,彭毅誠還有些舍不得,“外面雨這么大,要不然我送你?”
于舒茵接電話之后,第一次露出了微笑,回道:“你送我?到時候要是被陳姐看到了,你小心被她大卸八塊啊。”
彭毅誠冷汗道:“不至于吧!”
于舒茵道:“陳姐曾經(jīng)連續(xù)三年獲得全國女子散打冠軍,我都不是她對手。你覺得你能擋住她幾招!”
彭毅誠更尷尬了,心里吐槽: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他只能繼續(xù)坐在床上,尷尬笑道:“那,那行吧,我就不送了,你路上慢點(diǎn),下雨路滑。”
于舒茵沒回答,轉(zhuǎn)身就從窗戶跳了出去,和來時一個樣子。
彭毅誠對窗外喊道:“有空過來啊。”
于舒茵的聲音從窗外傳來:“下次你再做那種天府版炸醬面,我還會來的。”
彭毅誠樂了,這姑娘還真喜歡這一口,他笑道:“行,下次你來了,我還給你做炸醬面。”
隨后,彭毅誠再怎么說話,窗外都沒有人應(yīng)答了。
他知道,于舒茵是真的走了。
他躺倒在床上,心里忍不住嘀咕起來。
他到現(xiàn)在,還感覺昨晚的經(jīng)歷,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經(jīng)過這一晚,他和于舒茵的關(guān)系,真的有些不清不楚。
你說是朋友吧?
也不算,他們一共只見過三次面,倆人之間說的話,估計都超不過20句。
可要說他們之間就是陌生人吧?
更不算了!
陌生人能在自己房子里吃了三頓飯,還在一個床上睡了一晚上。
盡管這一晚上,并沒有發(fā)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但有了這個晚上,他們倆人之間,確實(shí)產(chǎn)生了一種很微妙的關(guān)系。
當(dāng)然,彭毅誠知道,這種關(guān)系不可能是男女朋友那種。
只能勉強(qiáng)算是紅顏知己和藍(lán)顏知己之間的關(guān)系吧。
想到這,他又摸摸自己身邊床單上,于舒茵的余溫,又一次睡了。
至于他這次夢到了什么,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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