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楊一跟葉沁說,霍雁啟那個荒誕的夢境,或許真的有可能是像他的心理醫(yī)生說的那樣,是他自己真實發(fā)生的事情,只不過,因為某種保護機制,所以霍雁啟把這段記憶給忘了,
葉沁并不覺得這有什么可能性,畢竟,霍雁啟不是別人,他是霍家長子,就算是身體病弱,身邊也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所以葉沁覺得他一個人獨處,且有機會殺死某個女人的幾率幾乎是沒有的,
可是,讓葉沁沒有想到的是,楊一竟然告訴她,雖然霍雁啟是霍家長子,可是他也不是一直都這么受人重視的,在霍雁啟受傷之后的那段時間,他曾經(jīng)被霍家放棄到了雁城的郊外,
用楊一的話說,霍雁啟就是因為沒有了價值,所以就被霍家給拋棄了,什么是霍雁啟的價值,楊一雖然沒有明說,可是葉沁卻明白,無非就是霍雁啟因為身體的關(guān)系,不能承擔霍家長子的責任了,
霍家的這種做法,真的是很讓人心寒的,不知道當事人的心情會是怎么樣的,反正葉沁這個旁觀者都覺得很是不舒服了,這個時候的葉沁,還有些慶幸,如果不是霍家二少不靠譜的話,恐怕霍雁啟要一輩子老死在那個郊外農(nóng)莊了吧,
本來就失去了所有的記憶,身邊的一切都是陌生的,這個時候,還被人送到了偏僻的地方,除了一個負責三餐的人之外,幾乎就見不到任何人,身體上面的傷痛,讓他沒有辦法四處跑動,唯一的朋友,楊一還因為種種原因不能一直陪伴在身邊,那個時候的霍雁啟,是不是充滿了絕望,
人在絕望的時候,什么事情都能做出來的吧,
葉沁想著這些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太過于緊張了,竟然有些口渴,她拿起桌子上面的杯子,喝了一口水,用來掩飾一下剛剛自己因為想法而有些驚訝的心情,
這個世界絕望的人多了,難不成這些都能成為殺人的理由?
而且,葉沁還是覺得這個所謂的夢境有些太不靠譜了,不過,以楊一和霍雁啟的關(guān)系,她幾乎能夠猜到接下來將要發(fā)生的事情了,
“霍雁啟要你陪他去那個農(nóng)莊?”
葉沁等著大眼睛望向楊一,讓楊一莫名的心情很好,伸出手指,輕輕的刮了一下葉沁的鼻頭,
“就你聰明!”
這種寵溺的動作,之前不是沒有過,不過之前楊一這樣弄的時候,葉沁還和他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除了驚訝錯愕之外,就是不知道怎么回應,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葉沁有了撒嬌的理由,所以在楊一剛剛弄完她的鼻子,手還不待收回的時候,葉沁輕輕的伸出了舌頭,弄了個鬼臉作為回應,
這一下,反倒是讓楊一呆愣住了,他似乎從來沒有見過葉沁這個樣子,像個孩子一樣的可愛,楊一忍不住想要傾身向前,好好的懲罰一下這個調(diào)皮鬼了,
就在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徐馳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抱怨的,
“不知道這內(nèi)勤辦公室是怎么想的,死活不給我們安裝純凈水,這每天打水都要累死了,”
因為一直在自言自語,所以徐馳并沒有注意到屋里的兩個人很是尷尬的保持回了安全距離,
既然徐馳已經(jīng)回來了,葉沁和楊一就沒有繼續(xù)討論霍雁啟的相關(guān)話題了,沒有辦法,不管怎么說,這都是霍雁啟的,而且,這所謂的殺人事件,不過就是在霍雁啟的夢境中出現(xiàn)過,究竟是不是真實的情況還需要進一步的跟蹤調(diào)查的,
葉沁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之后,就回味著剛剛和楊一的對話,雖然說,楊一沒有給她一個肯定答復,不知道,以她對楊一的了解,楊一應該會跟霍雁啟一起去那個農(nóng)莊看看的,只不過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罷了,
想起之前譚靜說的關(guān)于會的事情,葉沁算是能夠了解霍雁啟為什么會在會提出這樣的一個議題了,估計他已經(jīng)相信了那個心理醫(yī)生的話了,那段殺人的夢境,是自己已經(jīng)被掩藏起來的記憶,
只不過剛剛還不等葉沁問關(guān)于那個殺人的夢境的時候,徐馳就進來了,在夢中,霍雁啟除了站在一具尸體前面,還夢見了什么呢,有沒有看見自己究竟是怎么對那個女人動手的呢?
如果說,事情真的是在那個農(nóng)莊發(fā)生的,那么死者應該也是那附近的人了,如果有人失蹤,應該是很好查的,葉沁覺得這應該不是什么隱藏的記憶,不過就是個夢境罷了,只不過比平時的夢境要真實很多罷了,
因為心里已經(jīng)有了定論,所以葉沁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對于這種唯心的事情,葉沁是不太相信的,
現(xiàn)在他們手上的案子,在小白跳樓死亡之后,算是徹底的沒有什么可以查的地方了,
雖然接下來的幾天,全程都發(fā)布了通緝令,可是梁銘卻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沒有半點的行蹤軌跡,
盡管沮喪,可是卻沒有任何可以查的事情了,不能找到梁銘,葉沁都不好意思去醫(yī)院看望何方了,何方受傷都是因為梁銘的關(guān)系,可是自己卻不能找到這個兇手,讓葉沁以何種面目去面對何方呢,
不過,何方卻沒有這么的糾結(jié),當初對他動手的人是小白,何方充其量只是在后面做指導罷了,現(xiàn)在小白已經(jīng)死了,也算是有了一個答案了,
何方現(xiàn)在的身體狀況,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動了,也可以自己用筷子吃飯了,葉沁覺得,用不了多久,何方就能恢復如初,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至于鄒建,他本來傷得也不是很嚴重,在醫(yī)院休養(yǎng)了幾天,就可以來上班了,除了臉上的輕微疤痕,可以嚇壞小朋友之外,其他的都不是什么大問題了,
至于臉上的疤痕,醫(yī)生說過,等過一段時間,自然就會好了,畢竟只是水泡,不是太嚴重的傷,
雖然很是不情愿,可是事情終究算是告一段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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