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羨魚明顯聽出品牌總監(jiān)并不信她,還想解釋,品牌總監(jiān)卻轉(zhuǎn)身與他人說話,這會要追過去強行解釋顯得太過刻意,也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宋羨魚沒再揪著這事。
不過也奇怪,作為靚顏集團最高執(zhí)行總監(jiān),怎會特意過來與她一個小小代言人打招呼?
也難怪品牌總監(jiān)會有那樣的誤會。
年會很快開始,宋羨魚被安排和品牌總監(jiān)坐一起。
“瞧見穿寶石藍抹胸禮服那位夫人沒?她就是古總的太太。”品牌總監(jiān)向宋羨魚介紹。
宋羨魚反應(yīng)平平。
品牌總監(jiān)還想說什么,門口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似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跟了過去。
宋羨魚也看過去,一怔。
只見季臨淵西裝筆挺地進來,右手臂搭著件淺灰色大衣,一路都有人上前與他握手,看起來風光至極。
他嘴邊勾著淡淡的笑意,客套又冷淡。
“季臨淵怎么來了?”耳邊傳來同桌人的竊竊私語。
“他不能來嗎?”
“也不是不能來,就是往年他從沒來過,今年忽然過來,有些奇怪。”
“這有什么奇怪,京城七大家族關(guān)系一向好,互相合作過不少項目,也許以前他是沒空,今年剛好有空呢。”
“他好有味道,我們一會過去給他敬酒怎么樣?”
“要去你去,我可不敢”
一桌人吱吱喳喳,宋羨魚感受到落在身上的兩道強烈視線,低頭看手機,恰好劉衡先給她了條短信。
“真是后生可畏呀,后半年n在房地產(chǎn)這一塊同比上個季度增長了百分之十,可把我們這些老家伙比了下去。”古興德說著朝季臨淵舉了舉杯。
季臨淵收回落在宋羨魚身上的視線,淡笑:“古叔叔說笑,晚輩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跟前輩們請教。”
雖是場面話,可身份使然,這客套話從季臨淵嘴里說出來分量不一樣,聽著格外叫人舒心。
古興德哈哈一笑。
季臨淵說完,視線再次落向宋羨魚那桌。
正巧看見有個年輕帥氣的小伙跟宋羨魚搭訕,那小伙彎腰手里拿著手機,臉都快觸到宋羨魚頭上,宋羨魚笑得跟朵花似的,也不知道躲一躲。
季臨淵看著,吐出一口煙問古興德:“他是誰?”
古興德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哦,那是銷售部今年的業(yè)績冠軍,待會要上臺領(lǐng)獎。”
季臨淵沒再說話。
古興德看了看他的神情,扭頭招來助理,“去看看一會上臺領(lǐng)獎的那些人演講稿背熟了沒,別到時候鬧出笑話。”
“我加你了,有空一起開黑。”自稱張才哲的小青年語氣難掩驚喜。
他一早就注意到宋羨魚,幾次想搭訕,奈何佳人高冷,一點機會都沒給。
剛才見她在看手機,刻意從她身后路過,瞧見她手機里有一款他也在玩的手游軟件,只是碰碰運氣跟她聊起游戲,沒想到她竟搭理他了。
宋羨魚巧笑倩兮,“好啊。”
“張才哲,那邊叫你。”有人過來喊小青年。
“來了。”張才哲應(yīng)了一聲,復(fù)又低頭:“我有事,過會再來找你。”
宋羨魚笑,沒接話。
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更加強烈,宋羨魚決定擼一局游戲分散注意力。
年會進行到福利環(huán)節(jié),抽獎結(jié)束之后,主持人拿著話筒:“今晚有幸,n季總能來參加靚顏集團的年會,往年到這里都是請古總為我們一展歌喉,說實話,古總的歌唱得實在一言難盡,你們早就不想聽了對不對?”
這誰敢說對?
底下鴉雀無聲,主持人一點都不覺得尷尬,繼續(xù)慷慨激昂:“所以我們今年換個花樣,一會請每桌的單身女士將芳名寫在紙條上,投進箱子里,再讓我這只被上帝吻過的手抽出其中一位幸運女士,這位幸運女士將有機會與我們鉆石單身漢季總共舞一曲,你們說好不好?”
底下瞬間炸開了鍋,尤其是女人。
視線紛紛落向季臨淵,有的年紀輕一些的女人直接羞紅了臉,好像自己已經(jīng)被季臨淵摟在懷里帶著跳舞似的。
男人四平八穩(wěn)地坐在位子上,手指夾著煙,眉眼淡然的樣完全一副看客的姿態(tài)。
很快有工作人員挨桌紙和筆。
“怎么辦?我不會跳舞!”
“早知道有這么個環(huán)節(jié),我應(yīng)該穿那件奶白色的禮服,顯得年輕一點。”
“有生之年居然能和季總那樣的男人跳支舞,此生無憾了。”
“一個比一個貧,就一定抽到你們?”品牌總監(jiān)白了眾人一眼,“你們都是有身份的人,能不能矜持點?”
“那要看對誰,季臨淵那樣有魅力的男人,我完全矜持不起來”
宋羨魚拿到紙筆,看了眼左邊人寫的名字,依葫蘆畫瓢。
雖說抽中她的概率跟買彩票差不多,她還是不愿寫下自己的名字。
品牌總監(jiān)瞧見了,奇怪:“今晚機會難得,你怎么寫別人的名字?”
季臨淵啊,多有男人味的男人。
宋羨魚笑了笑,“我不會跳舞,還是不要上去丟人了。”
服務(wù)員捧著裝滿名字的紙箱走到主持人跟前,底下無數(shù)雙眼睛緊緊盯著他的手,希望抽到的是自己的名字。
結(jié)果。
“這位幸運的女士就是”主持人看了眼手里的紙條,賣了下關(guān)子,高聲道:“宋羨魚宋小姐,恭喜你!”
被雷擊中大約就是宋羨魚現(xiàn)在的感覺。
不止宋羨魚詫異,品牌總監(jiān)同樣詫異。
“讓我們掌聲歡迎季總和宋小姐”主持人帶頭鼓掌,底下跟著掌聲一片。
宋羨魚覺得自己騎虎難下。
這顯然就是設(shè)計好了的,不管主持人抓出來的是誰的名字,都會變成她的。
她要說自己說出自己根本沒寫自己名字,估計也沒人信,甚至?xí)詾樗龂W眾取寵。
腦中轉(zhuǎn)得飛快,宋羨魚在季臨淵起身前站起來,“我沒想到自己能這么好運,也很高興能有機會與季總跳舞。”
她只看著主持人,“可是很遺憾,我的腳之前不小心扭傷了,實在不能跳舞,還請主持人重新抽一位。”
“這”主持人沒想過這個情況,拿眼看向古興德。
古興德擺擺手,示意他作罷。
本想做個順水人情,結(jié)果當事人不配合,他也不好勉強。
主持人把場面圓過去,氣氛很快又活躍熱鬧起來。
宋羨魚悄悄松口氣,視線無語瞥向季臨淵那桌,瞧見男人正跟旁邊人說話,表情看不出一絲異樣,顯然剛才的事對他沒有一點影響。
年會很快結(jié)束,宋羨魚趁著人多混亂溜出酒店。
“宋小姐。”張才哲追上來,“你腳扭傷了行動不方便,我開車送你吧。”
宋羨魚剛要拒絕,一輛車徐徐在兩人身邊停住,車窗降下,開車的是季臨淵。
“上車。”簡單的兩個字,充滿命令的意味。
拒絕的話在宋羨魚舌尖饒了一圈,她沒說出來,沖張才哲微微一笑:“那就麻煩你了。”
張才哲有些遲疑,他能獲得年度銷售總冠軍肯定不是草包,敏銳地察覺到宋羨魚和季臨淵之間關(guān)系微妙,n老總他可不敢得罪。
宋羨魚看出他的顧慮,笑容越甜美:“怎么?有問題嗎?”
佳人難得,但事業(yè)更寶貴,張才哲狠心改口:“不好意思,我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不能送你了,再見。”
說完他一刻不敢多停留。
宋羨魚:“”
轉(zhuǎn)頭瞧見季臨淵似笑非笑的表情,宋羨魚臊得臉紅。
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張才哲的做法,畢竟他們才第一次見,也沒指望他能為了自己跟n老總對抗。
可他這么毫不猶豫把自己給丟下,她臉上仍有點掛不住。
正要轉(zhuǎn)身走
車上的男人下來,幾步繞過來,霸道地將她塞進車里,“這里人多,你想讓我在這動手?”
宋羨魚掙扎下車的動作緩下來,不少人在看著這邊。
男人上車后忽然抬起她兩條腿。
宋羨魚嚇了一跳,“你做什么?”
“不是扭傷了腳?我看看哪只腳。”季臨淵一本正經(jīng),修長手指在宋羨魚腳踝試探,好似真在檢查哪只腳扭了。
宋羨魚不信他猜不出來自己是胡謅的。
“我沒扭傷,只是不會跳舞,不想上臺丟人隨口編的借口。”
季臨淵沒放下她的腿,一手按住她兩腳腕,另一手看似隨意地搭在她大腿上,“不錯,還算誠實。”
一副家長口吻。
宋羨魚紅著臉掙扎,男人手掌下的肌膚滾燙,“您也不怕人笑話,堂堂大集團老板,強迫一個小模特。”
“以前纏我,也沒見你有這覺悟。”男人語氣揶揄。
“”宋羨魚一噎,半響,咕噥一聲:“我后悔了不行嗎?”
季臨淵:“來不及了。”
“”宋羨魚不想再說話,閉上眼假寐。
迷迷糊糊,她感覺到有暖烘烘的東西蓋在她身上,熟悉的男人味道侵占她的呼吸。
睜開眼,映入眼底的是男人的大衣,顏色在昏暗的光線下看不真切。
宋羨魚凝視著大衣領(lǐng)子,幽幽出聲:“我睡著的樣子,是不是讓你想起了妹妹?勾起了你的憐憫和愧疚?”
她承認,自己這么說是懷著惡意的。
季臨淵把車靠邊停下。
抬手打開車頂?shù)臒簦瑴\黃的光線掃在男人眉骨,襯得他的眼神異常深邃,也添了幾分柔和。
“曾經(jīng)我確實把你當成是她,看見你,總讓我聯(lián)想到她的樣子,但現(xiàn)在”季臨淵身軀靠過來,雙手捧住宋羨魚巴掌大的臉,“你只是你。”
“所以呢?”宋羨魚笑得淺而清涼,“我就該感激涕零,投進你的懷抱?”
季臨淵深遠地看著她,許久,開腔:“我明天去趟外地,你若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然后啟動車子,似乎女孩絕情的話他沒聽進心里去。
但之后車內(nèi)的氣氛變了,宋羨魚能感覺得到。
沒一會,飄來了煙味。
回到尊園,宋羨魚進玄關(guān)換完鞋,目光觸到暑假那陣買的煙灰缸,微微失神。
顧欣顏正窩在沙里看電視,臉上貼著面膜,見她回來,口齒不清道:“回來啦?年會好玩嗎?”
宋羨魚回神,笑了笑:“還行,蘇蘇沒回來嗎?”
“沒呢。”顧欣顏揭了面膜,一臉笑意地道:“今天我知道了一件事。”
宋羨魚揉了揉腳:“什么事?”
“表姐跟顧大哥其實沒在一起。”顧欣顏邊說邊笑,“今天跟我媽打電話,我媽說顧大哥家里張羅給他介紹女朋友,顧嬸嬸都物色好了好幾個女孩子,讓顧大哥回去看,顧大哥不愿意,顧嬸嬸向我媽抱怨。”
“后來我打電話問顧大哥,顧大哥說現(xiàn)在不想考慮那些,我提了表姐,他說跟表姐只是朋友”
“我想也許表姐交了男朋友,所以口袋里才會有那個,而且他們倆都沒有親口跟我說他們在一塊了,一定是我誤會了,我真膽一直不敢問問清楚。”
宋羨魚笑了笑,替她高興。
從認識開始,顧情長就是顧欣顏嘴里的常客。
“那你打算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宋羨魚問。
“顧大哥說現(xiàn)在不想考慮那些,我就等他想考慮的時候,再告訴他我喜歡他。”顧欣顏笑得一雙眼睛成了月牙兒,“他現(xiàn)在正是事業(yè)上升期,我不能影響他。”
宋羨魚摸了摸她的頭,真是個傻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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