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主任的意思蘇玉琢自然有數。
這幾天,她托了很多關系,連蕭硯的助理都沒見到,又有向主任在一旁虎視眈眈,她是急了。
“她是我舍友。”蘇玉琢道。
何主任一喜,“那真是太巧了!”
說著,她語氣帶上一絲責怪,“你來我們社都快兩個月了,居然一點風聲都不露,早知道你有這么好的資源,我哪里還需要到處去求人?”
“今晚約上你那位老總夫人舍友出來吃頓飯吧,如果她愿意為我引薦蕭硯,我肯定不會虧待她”
何主任甚至能想象出她把蕭硯的采訪稿交到向主任手里時,向主任精彩的表情。
這幾天被向主任不停地挑釁,她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這個恐怕不行。”蘇玉琢不行兩個字,像兜頭潑下的冷水,何主任一愣:“怎么不行?”
“她雖然是老總的太太,但她跟蕭硯并不熟,請她幫忙,是為難她了,我不想讓她為難。”蘇玉琢道:“所以這件事,很抱歉,何主任還是另想辦法吧。”
“我要有其他辦法,還用得著低三下四來求你?”何主任頓時很不高興,不過很快又冷靜下來,目光咄咄看著蘇玉琢:“我知道上次的事我做得不對,寒了你的心,我向你道歉,我保證,這次采訪,我會把你的功勞告訴總編,也會替你說好話,等你三個月實習期到,保你順利轉正,如何?”
蘇玉琢也只是想與何主任講價而已。
得到對方讓步,她沒有繼續為難,以后還要在何主任底下工作,關系不好弄得太僵。
“那我試一試。”蘇玉琢沒把話說死,“能不能成,得看結果。”
何主任見她還算上道,笑容重新回到臉上,“那我現在訂位子。”
“不用,我與她關系不錯,說一聲就好,正兒八經請客反倒顯得見外。”頓了頓,蘇玉琢又說:“邀請函還有嗎?”
雖然遺憾不能見到那位老總夫人,不過何主任還是很高興地拿了份邀請函給蘇玉琢:“還沒填,回頭你填好了再讓你同學轉交。”
何主任道:“一會兒你別上班了,手底下的事給小厲做,你就負責找你同學把這件事辦妥就行。”
蘇玉琢根本沒打算找宋羨魚幫忙。
包里揣著邀請函離開雜志社,她在路上攔了輛出租,隨口報出一個地址,車子啟動后,她掏手機撥出蕭硯的號。
過了挺長時間,電話才被接聽,手機里傳出一道陌生的男音:“您好,蕭總在開會,請問您哪位?”
蘇玉琢默了默,出聲:“在公司開會?”
很顯然,聽見是女人聲音,手機里的人有些意外,愣了一陣,才回答說:“不是,在西林,您是”
西林離京城很近,開車也就四個小時的路程。
“我姓蘇。”蘇玉琢聲音冷淡,“他什么時候回京城?”
也許是剛才太驚訝,順嘴暴露了老板的行程,這會兒手機另一端的人顯然是緩過神來,聲音清醒了很多,沒有正面回答,只說:“等會議結束,我會告訴蕭總您給他打過電話,需要問什么,您到時候親自問他吧。”
“今晚會回來嗎?”蘇玉琢又問。
“這個您要自己問蕭總。”助理開始打太極。
“哦。”蘇玉琢哦了一聲,頓了一頓,“你一會幫我轉告他,我在華海路的情侶餐廳定了位子,今晚七點不見不散。”
“這恐怕不行,蕭總今晚回不去”
話說到一半,手機里沒了聲。
蘇玉琢勾了勾唇,直接掛了電話。
助理聽見那嘟的一聲忙音,腦子跟著蒙了一下,能跟在蕭硯身邊,沒兩把刷子肯定是不行的,沒想到剛才被一個女人套了話,助理有些挫敗,但很快又震驚起來,剛才那女的說什么?情侶餐廳?
他一直在蕭硯身邊,老板什么時候有女人了?
邵允從衛生間回來,見蕭硯的助理一臉吃驚的樣,笑問了句:“看見飛碟了?這什么表情?”
“不是,剛才有個女的打電話來,說要跟蕭總去情侶餐廳吃飯!”
毫無例外,邵允臉上也出現驚訝的表情,“當真?”
“騙你做什么?我跟了蕭總好幾年,這可是頭一次替他接到女人的電話,只是這段時間也沒見他身邊有關系親密的女人”
“那不奇怪,想當初季總跟季太太好上,我也是最后才知道,難不成老板耍個女人,還要向我們匯報?”
助理一想,也是,進了會會議廳后,臺上的人還在就著今年新能源的發展趨勢長篇大論,助理走到蕭硯身后,彎腰附耳將以為姓蘇的女士打電話來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聽完,蕭硯沒特別反應,只說了句:“知道了。”
蘇玉琢掛了電話后,問司機:“西林去嗎?”
“太遠了,去不劃算”
“兩倍價錢。”
“”
有錢能使鬼推磨,將近五個小時后,蘇玉琢在西林市中心下了車。
看著完全陌生的街景,蘇玉琢心底生出淺淺的迷茫,這時候已經晚上七點多,風里夾帶著涼意,她不禁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舉目環顧,她走進一家叫純主題音樂餐廳的飯店,布置清雅,空氣中流淌著古典樂曲,讓人的心不由變得寧靜。
蘇玉琢要了靠窗的作為,一轉頭,就是人來人往的人行道。
服務員地上菜單。
“先來杯白開水,還有人沒到。”
“好的,請稍等。”
服務員態度溫柔,彎了彎腰,轉身離去。
蘇玉琢低頭從包里拿出手機,翻開蕭硯的號,沒有一點猶豫,直接撥了出去。
這次那邊接聽明顯比上一次快。
蘇玉琢不確定是蕭硯,還是其他人,沒先開口,直到聽見蕭硯那句冷淡的“什么事?”,她嘴邊才浮上一抹笑。
“開完會了?”
她問。
蕭硯聲音淡淡地嗯了一聲。
“我有東西給你,很重要。”蘇玉琢說:“現在有空嗎?”
“你不是知道了,我在西林。”
蘇玉琢其實很不喜歡跟蕭硯說話。
不管他的語氣還是聲調,永遠保持在一個水平面上,平直到沒有一點波瀾。
跟這樣的人說話會很累,因為永遠也猜不透他那句話表達高興,那句話表達生氣或者不耐煩。
就如此刻,蘇玉琢沒法從他的聲音判斷他此時的心情,不知道接下來說什么話會讓他高興,然后達成一些她想要的目的。
安靜了一會兒,她開口:“我也在西林。”
蕭硯沉默。
蘇玉琢心底忽地生出一股煩躁,“市中心一家音樂主題餐廳,等你到十點。”
她說:“如果你不來”
沒說完,蕭硯聲音響起:“不去你如何?”
“不如何。”蘇玉琢端起服務員送來的那杯白開水,“你不來,我就在街上隨便找個人把東西送了,到時候后悔,你不怨我就好。”
言罷,她先掛了電話。
看著窗外行色匆匆的人流,蘇玉琢忽然覺得自己方才那番話,一點技巧都沒有,換成她是蕭硯,斷然不會陪一個不熟悉的女孩玩這種無聊透頂的游戲。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這時候是飯店,餐廳里食客很多,卻也沒滿座,不停地有人來,不停地有人走,蘇玉琢也不知道門口進進出出了多少波客人,她等的人始終沒出現。
服務員第四次來問她:“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您現在點餐還是再等等?”
蘇玉琢拿下托腮的手,想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卻不知道手機什么時候沒電關機了。
于是問服務員:“幾點了?”
“九點半。”
“現在點吧。”總不能餓著肚子離開。
服務員立刻送上p。
蘇玉琢隨意點了份套餐。
很快,套餐就比送上來,蘇玉琢看著色澤誘人的菜肴,卻沒有一點想要食用的胃口。
勉強吃了兩口,她放下筷子,叫來服務員買單。
“一共389元。”
服務員遞給她賬單。
蘇玉琢沒接,從包里拿出四張粉紅色紙票給她,順便問:“附近哪里有酒店?”
話音未落,蘇玉琢余光注意到窗外有一道修長的身影走過,像是某種感應,她轉頭,視線追過去。
看見蕭硯背影的一剎那,她緊繃的精神一松。
直到他走到她面前,她仍覺得匪夷所思。
“已經過了十點了吧?”蘇玉琢說著,視線落向蕭硯手腕上的表盤。
那上面是羅馬數字,她一時眼花,看不清是幾點。
蕭硯抬了抬腕,“還差一分鐘,不算違約。”
“違約?”蘇玉琢細細評味蕭硯那句話的意思,“你把我胡亂說的話當成約定?”
“不然是什么?”服務員給蕭硯上了一杯茶,蕭硯看了對方一眼,淡淡道:“點餐。”
“你還沒吃?”
蕭硯沒否認,卻也沒說話,蘇玉琢一時無話可說,氣氛有點僵,過了一會兒,她雙手捧著茶杯,重提之前的話:“既然你把我的話當約定,為什么還遲到?”
“你沒說具體地址。”蕭硯喝著白開水,云淡風輕的:“市中心類似的音樂餐廳有十三家,這是我找的第七家。”
西林是二線城市,市中心發達而繁榮,要找一家不知道全名的音樂餐廳,不是見易事。
蘇玉琢怔了怔。
不是因為自己的疏忽,而是因為,蕭硯竟在不知道餐廳名稱的情況下,一直找了七家餐廳,只為來見她。
這個認知,有點顛覆她對蕭硯的印象。
也顛覆了自己最初預想,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偏離既定的軌道。
蕭硯吃飯的樣子優雅,透著刻在骨子里的尊貴。
他微微斂著眼皮,握筷子的手清瘦而有骨骼感,蘇玉琢肆無忌憚地盯著他看,許久,她說:“其實我只是逗你玩的,沒有重要的東西要給你。”
蕭硯抬眼看她,眼神平靜,沒有半點蘇玉琢預期的怒氣,“你來西林干什么?”
“不干什么。”
蘇玉琢兩手交握,下巴抵在左手的腕部:“聽說你在這開會,就過來看看。”
“看什么?”
“看你。”蘇玉琢并不擅長說這類話,也沒戀愛過,不知道女生說這種話的時候,眼神帶羞最吸引人。
她的眼神,過于直接和坦然,讓人一眼看出言不由衷。
蕭硯低下頭,沒回應她的話。
吃完飯,他伸手抽了張紙慢條斯理擦干凈嘴巴,才幽幽開腔:“你不適合說情話,以后別說了,尤其是”蕭硯頓了一下,眼神帶上了壓迫,接著,一字一句說:“對著你不喜歡的人,看著假。”
“”蘇玉琢臉一冷。
題外話
美色撩人:王爺,求放過
作者:云朵飄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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