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江逐浪這番話,柳畫橋臉色更好看了些。
“你太客氣了,你沒見過顏顏的外公外婆,也用不著這樣,這反倒叫我不知如何是好!
江逐浪笑:“您跟我媽這么多年的好姐妹,顏顏的外公外婆,就跟我外公外婆一樣,都是應該的!
將來結了婚,確實是一樣的。
只是他不停地提自己母親,似乎他的所作所為都是因為母親,這倒讓柳畫橋更容易接受一些。
如果他現(xiàn)在就告訴人當母親的,我跟你女兒好上了,不被撂臉子才怪。
顧欣顏看著母親對江逐浪的態(tài)度越來越和善,忍不住在桌底下一腳踩住江逐浪伸到她這邊的腳,拍馬屁的功夫越來越嫻熟。
江逐浪嘴角帶著笑,鞋尖卻在顧欣顏腳邊輕蹭,曖昧地挑逗。
他看過來的眼神看似平靜,實則帶著只有顧欣顏才懂的深意。
顧欣顏臉上發(fā)燙,心跳很快,收回腳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
在衛(wèi)生間用冷水拍了拍臉,燙意才消下去一點,她看著鏡中雙頰若霞的自己,又想著江逐浪在桌上的作態(tài),連她外公外婆這兩張牌都打出來了,禮物都準備了。
真是狡猾。
顧欣顏有種被重視惦記的感覺。
當?shù)胗涀约旱哪莻人是自己也有意思的人時,這種感覺是享受的,和原先的厭煩截然不同。
回包廂,遠遠瞅見江逐浪站在門口打電話,看過來的眼神,帶著情愫和炙熱,顧欣顏剛穩(wěn)定下來的情緒,再次生出波動。
很難想象,短短幾天時間,他就讓她沒法平靜地面對他。
好吧,以前也不能平靜面對,每每都被他氣得跳腳,想到以前,不由憶起江逐浪離開南京那晚,那場似真似夢的經(jīng)歷,與昨天在車上相似,但她的心境卻大相徑庭。
顧欣顏抿唇,這人就是上天派來克她的。
“又胡思亂想什么呢?臉這么紅?”江逐浪結束通話,走到她面前,想拉她的手。
被顧欣顏躲開,“被媽看見了!”
“看見就看見,你都是我女朋友了,還不能牽手?”江逐浪瞧著她小臉緋紅的誘人模樣,真想把人抱進懷里欺負一番。
“媽現(xiàn)在很反對我跟你扯上關系,他們?yōu)槲覔牧硕嗵,剛好些,我不想他們繼續(xù)為我操心,所以,我和你的關系先保密!
顧欣顏道:“誰也不能說。”
“怎么跟地下情似的!苯鹄瞬粷M,“要我保密也行,總得給我些甜頭吧?”
顧欣顏臉紅心熱,警惕地仰頭望他:“你想怎么樣?”
“今晚你睡自己房間!
顧欣顏個子在女生中不算高,江逐浪在男生中卻算很高了,兩人身高差距有些大,顧欣顏腦袋頂還不到江逐浪的鎖骨。
從她的角度看過去,江逐浪高大又偉岸,銅墻鐵壁一般,能給她提供庇護。
只是,他能保護她,也會欺負她,想著法子欺負她。
“你昨晚又偷偷進我房間了?”顧欣顏想到這個可能,氣得不行,“你怎么總這樣,討厭死了!”
“我不是想你么?”江逐浪道:“要不今晚你到我房里來?我不介意。”
“我介意!”顧欣顏想也不想就拒絕,傻子才會聽他的,那不是自投羅網(wǎng)么?只怕到時候自己要被吃干抹凈,連骨頭都不剩的那種。
“讓開,別擋著路。”顧欣顏用力推開面前的男人,小跑著進了包廂。
仿佛后面有狼在攆。
可不是有狼么,還是只色狼。
“慌慌張張干什么?瞧你臉紅的!绷嫎蛞娝贝掖业,沒一點女孩兒家的端莊,習慣性訓責,不過語氣溫柔得不行。
顧欣顏故意夸張地喘氣,假裝臉上的紅暈是跑出來的,聞言吐了吐舌頭,俏皮的模樣落在柳畫橋眼里,引得她一笑。
“坐下喝點水!绷嫎蛐π,伸手理了理女兒額頭的碎發(fā),“剛才你哥給我打電話,聽說我跟你在這邊,讓我們到他那里去一趟。”
顧楚昀也在南部戰(zhàn)區(qū),不過在另一個軍區(qū)。
“我想著好久沒見他了,不如我們探望完你的救命恩人,直接到你哥哥那兒去!
江逐浪一進門,就聽見未來丈母娘急不可耐地要把他媳婦拐走,心下著急,偏又找不到挽留的借口。
人家去看兒子看哥哥,他總不能不讓吧。
剛確定情侶關系,就要分隔一方,江逐浪怕這沒心沒肺的小丫頭轉頭就把他忘了。
江逐浪食不知味,目光沉著地醞釀了一會兒,起身跟柳畫橋說了一聲:“我出去一下!
帶上包廂門,他給醫(yī)院里那幾個難兄難弟一人去一通電話。
……
吃完飯,江逐浪領著母女倆先去附近商場買了好些禮品。
柳畫橋和顧欣顏對那幾個傷員不了解,江逐浪給出準確又合適的建議,柳畫橋看著江逐浪幫忙挑禮物的專注模樣,說實話,撇去他身份會給身邊人以及自己帶來危險這一條,他是個很不錯的小伙子。
長相、家世、人品,都沒得挑。
柳畫橋遺憾嘆口氣,沒緣分,也不能強求。
傷員多,柳畫橋買了一后備箱的東西,江逐浪把送給每個人的東西都分開放,方便一會兒到醫(yī)院的時候取,幾人住在不同病房,要一個一個探望,東西也要一個一個送。
柳畫橋見江逐浪如此細心妥帖,內心的遺憾又多了一些。
“媽,你怎么了?總嘆氣。”顧欣顏頭發(fā)利落扎起,露出纖細修長的脖頸,白皙的皮膚,在陽光下泛著珍珠一樣的光澤。
“沒什么,時間不早了,走吧,晚上還得去你哥哥那兒。”柳畫橋挽著顧欣顏坐在后座。
……
先去瞧了比較嚴重的曲蓓明,他肋骨被子彈撞斷三根,沒傷到心臟,但刺傷了肺部,這會兒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
飯也不能吃,吃能喝點水,用營養(yǎng)液吊著。
“隊長,小……顧小姐,你們怎么來了?”見到有人進來,曲蓓明歪著腦袋,一臉虛弱相,“這位是顧小姐的姐姐嗎?”
“顧小姐,你不是說你只有一個哥哥?原來還有這么漂亮的姐姐……”
顧欣顏:“……”她什么時候說過這話?
不禁看向一旁的江逐浪,都懷疑是不是他教唆的,油嘴滑舌的強調一模一樣,瞧瞧,把那位老人家哄得吃了蜜似的。
柳畫橋聽見曲蓓明這么有水準的話,簡直眉開眼笑,有了歲數(shù)的女人,對年紀和年輕狀態(tài)總是格外在意。
“阿姨看起來有那么年輕嗎?”柳畫橋摸了摸臉,“我是顏顏的媽媽!
“!對不起阿姨,我不知道,我見您這么漂亮,皮膚跟顧小姐一樣好,沒看出來您的身份,實在抱歉……”曲蓓明一臉惶恐和歉意,生怕冒犯了柳畫橋,惹她生氣。
“哈哈……沒事,阿姨不會介意的!绷嫎蛐Φ醚畚捕悸冻隽思毤y,放以往,她是不會這么笑的。
“你身上的傷怎么樣?這次顏顏遇險,多虧了你們英勇相救,我和她爸都很感激你們!绷嫎蚪又P心起曲蓓明的傷。
“那都是我們該做的!鼻砻髡f著,看向江逐浪,“隊長,你的傷好點了嗎?”
這話,像故意說給誰聽似的。
江逐浪聞言淡定搖頭,一副內斂持重的穩(wěn)重姿態(tài),“小傷,沒什么大礙!
柳畫橋驚訝,看向江逐浪:“你也受傷了?”
沒人提起啊。
“受傷了你怎么不好好休息?傷哪兒了?去過醫(yī)院沒有?嚴重嗎?”
江逐浪:“一點小傷,柳姨不必擔心!
“淘淘要知道你受傷,肯定心疼壞了。”將心比心,如果是顧楚昀受傷,她肯定要心疼得吃不下睡不著,柳畫橋忽然有些后悔一開始對江逐浪疏離的態(tài)度,不管怎么說,這也是她最好朋友的兒子。
“要不你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跟顏顏去就行了!绷嫎虻。
“沒事,你們對這里不熟,有我陪著可以少走很多冤枉路!苯鹄艘桓睘榱嫎蚝皖櫺李伩紤]的態(tài)度,又道:“這也是我媽的交代,她要我務必好好照應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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